距離云華殉職已過半月。
匯頃的瘟疫逐漸好轉,壩臺也被重新搭設好了,難民也被云清淺安頓好了。可是,云清淺總是覺得,差了什么……
“嚯嚯嚯……”每天早上,凌墨塵都可以看見云清淺發瘋似的練劍庭苑里的花草樹木也不知被云清淺砍了多少。
凌墨塵看著云清淺的一招一式,又看了看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
于是,凌墨塵趁云清淺休息之時,悄悄地走到云清淺身旁,對云清淺說到:“淺兒,要不……你教我武功吧!”“教你武功?作甚?”云清淺瞟了一眼凌墨塵,淡然說到。
“我堂堂八尺男兒,連防身的武功都不曾會過。如此想來,到也無用。”凌墨塵嬉皮笑臉的拽著云清淺,自信地說。
云清淺依然面無表情,順手拿了杯酒,沉思著。
“罷了,等你想好了我再來找你吧!”凌墨塵看見云清淺如此模樣,便知道云清淺實在考慮,也不準備再來打擾云清淺了。
正當凌墨塵準備走時,竟聽見云清淺開口道:“好,我答應你。”
正當凌墨塵興奮之時,門口卻傳來了一個聲音。“公主,都統大人求見。”
果然,凌墨塵看見云清淺的臉瞬間冷了下來,連帶著整個房間的溫度也急速下降。
“咳咳。”曹天岐緩緩走了進來,一進來,就感覺到了通天的寒氣。一旁的凌墨塵心想有些尷尬,便假裝咳嗽了一聲,想緩解尷尬。
“參見公主。”曹天岐走到了云清淺面前,跪下來行禮。
不過,云清淺并沒有叫曹天岐起來,甚至連看都沒看曹天岐一眼。
“嗯,起來吧。”凌墨塵連忙跑到云清淺身邊,對曹天岐露出一個笑容,讓他起來。
云清淺看見凌墨塵擅作主張,讓曹天岐起來,狠狠的瞪了凌墨塵一眼,偷偷將手放在了凌墨塵的腰間,使勁的擰了一下。凌墨塵吃痛,可一想有外人在此,便忍著疼痛,規規矩矩的站在云清淺的身旁。
過了一會了,三人一動不動,沒有一人敢先開口說話。
最后,還是凌墨塵以發起者說話,才讓尷尬的氣氛緩解了一點。
“咳咳,公主,瘟疫已經被徹底治好。”曹天岐望了望云清淺的臉色,試探著說。
“既然瘟疫已經治好,那本宮的任務也完成了。明日,我便啟程回皇城。”云清淺抿了一口茶,站起身來,準備進屋。
凌墨塵看見云清淺說完話就準備走,暗叫不妙,大聲吼道:“哎呦!”便軟綿綿的倒下。
云清淺看見凌墨塵倒下,只得過來扶著凌墨塵。“怎么了。”語氣平淡,不帶感情。
“腳崴了。”凌墨塵抬起頭,可憐巴巴的望著云清淺。
云清淺惱火,一巴掌甩開凌墨塵,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屋。“淺兒!”凌墨塵還想挽留云清淺,可云清淺聽見凌墨塵的聲音,只是頓了一下,說到:“以后不準再叫我淺兒。”
凌墨塵急了,又吼了一聲:“心肝兒!”這一次,云清淺并未停頓,而是反手一個大嘴巴子,就朝凌墨塵打去。
打完之后,更是頭也不回的往房內走去。
待云清淺走了后,凌墨塵眼中的戲謔立即消失不見。凌墨塵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慢慢的坐在了云清淺剛剛做過的椅子上,對曹天岐平淡的說:“公主心情不好,你先回去吧。”
“那明天……”曹天岐還是不肯放棄。“……準備好馬車,明早算我們離開。”
曹天岐猶豫了一會,最終點了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