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脫險,喬喬累癱
- 豪寵天外妻:影后駕到
- 素面
- 2019字
- 2018-08-01 06:22:00
一直持續了十五分鐘,梁孟嶠感覺得到,一股細致溫熱的暖流從她的掌心鉆入他的心口,漸漸地,胸口那塊溫熱起來,呼吸漸入平順,他努力讓自己的聲線聽起來平穩才開口吐出三個字:“可、以、了。”
喬喬聞言探查之后覺得確實可以了,而且自己即將支撐不住,緩緩將內力撤出才放下手。
看一眼梁孟嶠的唇上紫黑之色褪去,臉色也正常了幾分,她大松一口氣,忙去開門讓吳叔進來。
吳叔在外面是如坐針氈,眼看這次藥浴快半個小時了,里面還不見動靜他急得想撓門,就在這時喬喬一臉蒼白地打開了洗澡間的門,開口便沖他說:“您進去吧,表哥可以出來了,我先回去,等下再過來。”
她的臉色在白熾燈的照射下蒼白如紙冷白如霜,吳叔聞言擔憂地看著她:“喬丫頭,你這是怎么了?”
喬喬側身從洗澡間出來讓開門口讓他進去,搖搖頭說:“我沒事,您先把表哥弄出來吧,我休息會就好。”
吳叔一想,確實,這藥浴本就要嚴格把控時間,今天梁孟嶠的情況又是如此兇險,還是趁早出來穩妥,這么一想他叮囑了喬喬好好休息就進了洗澡間。
眼看門關上,喬喬一手撐在墻面上,重重喘了一口氣才慢慢走向門口,她也沒走再走回主樓那邊,直接去了斜對面吳叔的書房,在中藥柜前自己抓了一副藥然后拿給守在副樓門口的保鏢,讓他拿去替她煎了送來。
這一次運功幾乎耗盡了她八成的內力,她急需要滋補,若不然,針灸的時候怕是會力不從心。
想到這,她又進了書房拿紙筆重新寫了一張方子,在原來湯藥的基礎上調整了幾味藥。梁孟嶠身體深處積藏的寒邪比她探查預測的要嚴重的多,藥浴的方子也要改,否則照今天這情況再來一次恐怕他們倆都得玩完。
不過,今天相當于首戰,寒邪潛藏蟄伏了七年,猛然被挑釁反擊勢頭迅猛才會如此兇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今天已經激發了六成以上,明日會輕緩些,再加上剛才自己用內力包裹住了他的胸口,想來明日會順利很多。
把寫好的方子壓在桌子上,喬喬扶著桌子走到躺椅邊半躺下等藥煎好送過來,身上出了一層密密的汗,體恤粘在背上十分難受,可一番折騰下她已經沒力氣再回主樓臥室了,就先湊合著吧。
臥室里,吳叔喊了個保鏢一起把梁孟嶠從浴桶里半扶半抱地弄出來,又給他用清水沖洗一遍再把人弄到床上躺好,一臉唏噓慶幸地站在床前看著閉目養神的梁孟嶠。
也不知道喬丫頭是從哪下手的,孟嶠這會兒瞧著神色平和臉色也正常了,脈象也是,雖然結而無力遲緩凝滯,是陰盛寒積氣血瘀滯的癥狀,然而,尺脈沉取不絕,心臟處如有壁壘。
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遇上她,也是孟嶠的福氣!
感嘆一聲,吳叔在床邊上的沙發上坐下,也閉上眼休息一會兒,好在是有驚無險過去了。
約莫有四十多分鐘,臥室門被敲響,吳叔一下子睜開眼睛快步過去打開房門,就見一個保鏢站在門外。
因為這次治療梁孟嶠會有持續一周左右要臥病在床,為安全起見,調了六個最信任的保鏢輪班守在這棟樓外,另一個也是為了打下手。
這個保鏢正是先前替喬喬煎藥的那位。
“吳叔,喬小姐說嶠爺頭兩個小時安穩些,之后可能會發作起來,讓您看著嶠爺先睡上一會兒。她重新開了張方子讓嶠爺每四個小時服一次。”保鏢低聲將喬喬的吩咐告訴吳叔。
“喬丫頭呢?”吳叔問。
保鏢指了指書房,聲音又壓低了些:“在里面呢,剛才出來就抓藥讓我去煎了,喬小姐服下之后讓屬下轉告您就在躺椅上歇著了。”
吳叔眉頭擰起:“是不是虛弱的很?”
不然怎么找間臥室的功夫都沒有,就在躺椅上湊合了,而且,照她的性子,梁孟嶠收拾完她定是要親自把脈查看一番的,現在竟直接沒露面。
保鏢點點頭:“聽說話就有氣無力的。”
吳叔抬腳就往書房門口走,可,剛走兩步似是覺得不妥又停下,跟保鏢說:“你去把你陸嬸喊來,讓她扶喬丫頭回去。”
“剛才屬下也說了,喬小姐沒同意。”
別看喬喬平時溫溫雅雅笑容滿面的樣子,可說話做事向來是說一不二,她說了不去定然是自有安排的,不過,想到那丫頭是個有成見分寸的,吳叔的心也放下一半。
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讓保鏢下去,他看一眼書房緊閉的門,門縫里一絲燈光也無,暗自嘆口氣又進了梁孟嶠的臥室。
床上,梁孟嶠自保鏢敲門時就清醒了,只是一直沒力氣睜眼開口。
吳叔和保鏢故意壓低聲音的交談還是被他聽見了,雖然斷斷續續不真切,可,有一點卻是知道的,就是那丫頭累得狠,這會兒撐不住了。
這個認知像一記重錘狠狠敲打在他的心口引起陣陣響徹腦海的回蕩,有些揪痛,也有些隱秘的不合時宜的甜蜜。因為,在他的胸口心臟那里,有來自她身體內的熱流在蘊養著,孤寂空蕩了許久的心一下子被填的滿滿的,只想想,他便覺得踏實,好像這么長時間以來的糾結無措終于得到了回應。
朦朧中,她蒼白通透的小臉又浮現在眼前,明明她自己耗費一番心力已到達極限,卻還記掛著看他的臉色看他是否安好,那一瞬間,她疲憊的眼底有清泉奔涌而出流進他的眼里,綠化了滿眼干涸荒蕪。
*
梁孟嶠再次醒過來是在兩個小時后,臨近夜里十一點。
整個身體除了心口那一塊都是冷的,好像有成千上萬支寒冰化成的利箭往骨頭縫里鉆鑿在血液里穿梭,帶著一股同歸于盡的絕望和狠毒。甚至在初睜開眼的時刻他渾身疼到麻木仿佛置身極地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