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此時的龍曉貞不能替我出頭做任何事，她只能抱著我，陪著我哭。

哭夠了，我冷靜下來，輕輕拭去龍曉貞眼角的淚，說：“不要哭了。”

“小婉，我沒保護好你。我答應過舒生，會好好保護你的，可是我沒做到...”龍曉貞的眼淚跟開了水龍頭一樣嘩嘩的流，我在一旁看的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哭的真難看。”

我和龍曉貞抬起頭，舒生正站在門口，看著我們。

“舒生。”龍曉貞趕緊擦掉眼淚，彈去衣服上的灰塵，跑到舒生邊上。

“哥哥。”

“你們怎么了？”

我搖搖頭，拉走欲言又止的龍曉貞，“沒事。”

“真沒事？”

“沒事。”我不想再聊下去，轉而換了個話題，“你怎么能進女寢？”

“意瑄替我打好了關系。”舒生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什么，“嗯...意瑄呢？”

“她走了。”龍曉貞語氣平淡，眼神卻想殺人。

“走了？什么時候？”

“剛剛。”龍曉貞說。

“哥哥你是來找林意瑄的嗎？”

“嗯。”

我把舒生推出門，一臉不高興的說：“那林意瑄不在，哥哥可以走了，我和龍曉貞下午請了假回龍淄鎮，現在要換衣服了。哥哥你好好上課，不用擔心我們。”我關上門，整個人壓在門上喘氣。

舒生在門口敲著門，似乎知曉了我的心思：“你怎么了？小婉，你開門。你是不是不高興？不高興你跟哥哥說，誰欺負你了？你跟哥哥說啊，你別悶在自己心里。”

我強忍哭聲，說：“哥哥，我沒事。龍曉貞要換衣服了，你先走吧。我會回家三天看看爸媽，這段期間你放心。”

門外的敲門聲逐漸平息：“那好，路上當心。”

“嗯。”

舒生走了，腳步聲離我愈行愈遠。不知怎的，這一刻，我的心臟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疼著。

走到陽臺，看著舒生遠去的背影，心頭就被刀絞了一樣。

收拾好心情和行李，我和龍曉貞離開了學校，離開了匯清城區，坐上了返鄉的車。

看著一片片秋色的田野，一條條熟悉的道路，我靠在龍曉貞的肩上，閉上眼，享受著這難得的一刻。

我不想回到匯清，不想見到江岱，林意瑄，陸卿堯...甚至連舒生我都感覺那么陌生。

“曉貞，回家真好。”我的臉沐浴著陽光，心情甚好。

龍曉貞拉著我的手，笑：“是啊，回家真好，不想回到匯清了呢。”

“那就別回去了吧。”我打趣著。

龍曉貞一驚：“那怎么可以，舒生還在匯清呢。”

“不要提他，這里只有你，我，還有這一片無盡的田野。”

“小婉。”

“嗯？”我抬起頭看著她。

龍曉貞咽了口口水，看著我，說：“小婉，我不知道你現在為什么這么討厭舒生，這么不想見他。我知道今天林意瑄說的話對你打擊很大，可他說的都是實話，舒生追著江岱的車跑的時候，我就在后面陪著他。他對你真的很好，請你不要討厭他。”

我停頓一下，說：“道理我都懂，可是舒生現在更對林意瑄上心不是嗎？”

“你是在吃醋嗎？我說句實話，舒生是你哥哥，他總是要找到屬于自己的女孩的。林意瑄真的很喜歡舒生，對舒生真的很上心。舒生住院的時候，都是林意瑄在跑醫院替舒生買吃的，熬夜照顧舒生。這些你都不知道，但是我都看在眼里。”

“我知道了。”

“嗯，希望你真的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