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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東海4

  • 琴魔在世
  • 船川
  • 4042字
  • 2018-07-23 20:00:00

兩日后,白楚的挑戰賽如期而至。令人吃驚的是,挑戰者竟然是天風?!

水一方早已人滿為患。

“上次點秋賽錯過了,這次可不能錯過。”

“是啊是啊,可惜白芷姑娘這次沒有參賽,不過想來這個隨從也不簡單,不然怎么敢直接挑戰掌門呢!”

“只是奇怪了,這個隨從既不是瓊海派的人,又怎會做了白芷姑娘的隨從?”

“誰知道呢,不過我們管這些干什么,比賽好看就好了。你看挑戰賽諸位師伯從來沒有來過,今日卻都來了。”

“那是,好歹是瓊海主事之人的挑戰賽,來是應該的。”

“不過我看啊,這人就是自找苦吃,這么不自量力找掌舵挑戰。”

“我看不一定,人家敢說明人家有這個實力啊。”

……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杜小寒和李辰亦、殷鶯站在人群里也是一臉詫異。

“天風不是白芷的隨從嗎?怎么他不是瓊海中人?”杜小寒問道。

“我也以為他是呢,一直跟著白芷。只是他不是一直守著他的大小姐,萬一贏了,去東海礁島上集訓個十天半個月的他還能放的下心?!”李辰亦隨口說道。

杜小寒好像明白了什么,也許天風和自己一樣心里藏著一些事,心里起了波瀾。又看了看觀賽席的白芷,只見她也是眉頭緊鎖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陽光的緣故,皮膚竟白的發光。

早上天風告訴白芷他要參加挑戰賽的時候,她也是一驚。最后一日天風要參加什么挑戰賽的話,那也只能是和白楚的挑戰賽了。天風不愛說話,她也想不出天風心里想些什么,只是一邊是白楚哥哥,一邊是天風,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安,傷到誰她都是不愿意的。

“白少主,賜教了。”天風行禮道。

“你一向獨來獨往,為什么會想要入門派?”白楚也顯然沒有料到挑戰的人竟然是天風。

天風看了看觀賽席的白芷,說道:“小姐的眼里只有你,我想讓她也看看別人。”

天風一向冷言冷語,如今卻說出這溫暖的話來。白楚有些動容。他知道白芷對自己的心意,但他卻沒有辦法顧及。

“有你在白芷身邊我倒是可以放心了。”半晌白楚說道。

天風有些吃驚,白楚對白芷無意他是知道的,可白楚竟這般不在意的模樣,本來那話也只是準備氣氣白楚的。

“多說無益,開始吧。”天風冷道。

隨著三聲鑼鼓,比賽正式開始。

天風自是比不上那些從小就在瓊海的弟子,水性那么好。因此他沒有進入深海,最多也只在淺灘和白楚交手。

“這瓊海向來是水上功夫,這人不下海白楚少主該怎么打?”人群中有人說道。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點秋賽一樣沒有下海,不還是贏了?”一人回道。

眾人皆覺得說的在理,連連稱道。

白楚和天風拿著劍試探著,你來我往道也客氣。三招之后白楚像是摸出了天風的路數,不再防守,步步緊逼。陸地面積有限,天風就要被逼到海里去了。白芷有些擔憂,天風是不識水性。

天風揮劍,縱身一躍,想跳到白楚的身后,哪知道白楚的起跳高度完全擋住了他的路,只得回到水里,濕了鞋襪。

天風挪動腳步,身體往右,可最終卻從左邊跑了出去。

“尋步訣!”白勻牙一驚。

眾人皆是一驚,剛才那一幕發生的太快,回過神來的時候天風又回到了陸地上。白楚也有些吃驚,速度太快了。

“掌門什么是尋步訣?”一個弟子問道。

“哦,”白勻牙回過神來,“是天竺的一種步法武功,移動速度極快,訓練過程也異常辛苦,聽說要腳綁重石進行訓練,每走一步都是花上十二分的力氣。”

白芷在一旁聽到這話,眼眶有些紅了。

“白芷,這個天風倒是有些意思,你可知道他會這功夫?”白勻牙問道。

“不知。”白芷恭敬答道,“我只知道他會些功夫,不想…”白芷聲音小了下去。

白勻牙也沒有追問,繼續看比賽去了。

白楚想用縛水術困住天風,但天風靈活的像只猴子,每每都能躲過。甚至好幾次都試圖上前取他的桃枝,若不是白楚反應迅速,輕功了得,怎躲的過去。

數十個回合過后,白楚心里明白比快是比不過了,于是也不再追著天風打,反而停在了淺攤處。待他停下,天風開始進攻。白楚乘天風一個不注意,用劍挑起水打在天風的臉上,天風瞇眼擋水的剎那,白楚輕點腳步取了桃枝。

“哇哦!”人群中歡呼聲起來,尤其是門派里的兄弟,“白少主好樣的!”聲浪一浪大過一浪。

“承讓。”白楚說道。

天風卻沒有看他,眼睛看著白芷,正對著他笑。

“你要讓她知道,她才會看的到。”白楚說道。

天風紅了臉,一臉詫異的看著白楚。白楚笑了笑,收劍走了。天風預料到了失敗,他也沒想過入瓊海派,只要能陪在小姐身邊他就覺得滿足了。身份又有什么重要的。

“天風。”白芷待眾人走后喚他,“我竟不知道你還會天竺的功夫。”

“小姐…”天風有些著急,他不是故意要瞞著白芷的,只是他沒有機會說,也實在不想回憶起練功的那段時光,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從來不用這個功夫。

“辛苦了。”白芷說道,拿了帕子讓他擦臉上的水珠。

天風有些愣住,木訥的接過帕子卻沒有擦臉,看這白芷。

“這些年辛苦了。”白芷重復說道,她說的不是這場比賽而已。初見天風時,他就躺在路邊,雙腿血肉模糊,腫脹的不成樣子,人也只有一口氣吊著,休息了大半年吃了很多苦藥才得意重新走路,想來那一身傷也是練那功夫練的。

天風紅了眼眶,別過臉,想說什么,最后竟然走了。

李辰亦看到天風紅著眼從旁經過的樣子,說道:“你說女人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不就輸了一個比賽嘛,把人家都說哭了。”說完還嘆了口氣,“唉!”

見沒人回他的話,往旁邊一看,只有殷鶯,杜小寒正向白芷走去。

“辰亦哥哥,白芷姐姐不是那樣的人。”殷鶯喃喃道。眼神卻看著杜小寒的背影,和煦的陽光,蔚藍的大海,站在陽光里的少女,還有走向少女的少年。

“你說,小寒哥哥是不是喜歡白芷姐姐!”殷鶯突然興奮說道。

李辰亦托著腮,像是認真思考了一番,“我覺得殷鶯你可能是個天才!”杜小寒這個家伙,小九九還挺多。

得到夸獎的殷鶯很是得意,“那我們先回去吧。給他們留些時間,畢竟我們要回瑤山了。”

“是啊,我也該走了。”李辰亦嘆道。李辰亦就是為了白楚這個挑戰賽來的,用他的話說是來看白楚失敗的,現在看也看了,也該去齊云峰了,本來早該去的。

“辰亦哥哥接下來去哪?”

“我啊,去齊云峰找我三哥。”

“你不是說去瑤山看我們,現在是不是秦姨不在,你就不去了?”

“不是不是,哥哥去齊云峰有事,等我解決了,就去看你。”

“那你說話可要算數。”

“算數!”

“騙人是小狗!”

“汪汪!”

……

殷鶯和李辰亦就這么聊著天回去了。

杜小寒找白芷是告別的。卻見白芷站在海邊,發著呆。

“白姑娘?”杜小寒喊道。

白芷愣愣的回過頭旋即帶上笑意,說道:“杜少俠。”

“姑娘在想些什么?”杜小寒關心道。

“沒什么,只是看看海心里總是會舒心許多。”白芷答道,又問:“杜少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白芷還是笑的很美,翠色的衣衫和春天特別搭,發絲被海風吹了起來,像是在空中跳舞一般。

“哦。”杜小寒看的有些恍神,“我們明天就要回去了,父親讓我先和你說一聲,多謝你這幾日的照顧了。”

“怎么就要走了嗎?”白芷睜著明亮的眸子問道。

“嗯,去年秋天出來的,現在春天都到了,也該回去了。”杜小寒說道,不敢去看白芷的眼睛。

“如此,就不留你們了。路上可要小心些。”白芷說道。

“嗯。”杜小寒見白芷沒有走的意思,自己就準備先回碧水閣了。

“海邊風大,姑娘早些回去。”杜小寒關心道。白芷笑了笑算是應了下來,可還是看著海,沒有動。杜小寒心想,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事。甩甩頭杜小寒還是回碧水閣了。

才剛回去,李辰亦和殷鶯就對著他一臉壞笑,卻又不說話。

“干嘛?”杜小寒看著她們笑的樣子心里有些發毛。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李辰亦一把手就勾住了杜小寒的脖頸,拽著他出了院外,他可不想又被殷正訓一頓。殷鶯蹦蹦跳跳的跟著。

“你是不是對白姑娘…”

“沒有!”李辰亦話還沒有說完,杜小寒立馬反駁道。“我只是去辭行。”

李辰亦一臉“我懂你,不用說了”的表情,旁邊的殷鶯也一直笑個不停,搞得杜小寒很是無語。

“殷鶯妹妹,你以后可以離這個哥哥遠點,他說話沒正形。”杜小寒指著李辰亦說道。

“哎哎哎,”李辰亦反駁道,“這你可冤枉我了啊,說到底這話…”李辰亦還沒說完,殷鶯沖著他眨眼睛,“就是我說的!”李辰亦心一橫。

杜小寒知道就是這個結果,也懶得計較,“殷鶯快來收東西,明天得回了。”

“哎。”殷鶯答道,跟著杜小寒回屋了。

“合著,就我一個外人!”李辰亦哼聲道。想了想,他也該啟程了,于是也去準備東西了。

白楚站在碧水閣外,還是沒有進去。

第二日啟程前,杜羽對著白芷又道了謝。由門派里的小兄弟引著他們離島。到了渡口的時候,白勻牙和白楚正在給一些長老送行,他們年紀大了,島上生活多有不便,平時就住在各自的住處,只有島上有大事才會回來。

李辰亦本想安靜的走的,這碰到了也只好過去請了辭。白勻牙寒暄說了幾句話,看到了不遠處的杜小寒,又看了眼他背著的那個琴袋。李辰亦在宮中察言觀色許久,意識到白掌門在看杜小寒,忙說道:“那是我小兄弟,除了不會武功,人也還算聰明。”

“噢?”李辰亦這話說的精巧,小兄弟自然是不能動的人,不會武功又是不必動的人。白勻牙笑了笑,說道:“那明年點秋賽后,可以讓他來我們門派試一試。”

“能被白伯伯看上他福氣真好,不像我只能算半個弟子。”李辰亦似有怨言,哀怨的像一只受傷的小白兔。

“又再胡說。”白勻牙嗔笑道。

李辰亦笑了,又說了會話,辭了行。一眾人坐著小船向岸邊駛去。白勻牙望著杜小寒的背影,對白楚道:“真的不會后悔?”

“不會。”白楚答道。語氣輕松又堅決。

“嗯。有點名門正派的樣子。”白勻牙點評道。白楚從小就是天之驕子,自然多了一份常人沒有的傲氣,白勻牙也是知道白楚是不會聽他那番話的。也好,站直著身子做人也是一大幸事。

白楚轉過頭,白勻牙還在望著船行的方向,臉上卻平靜了許多。

“父親怎么想通了?”白楚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說的對,這琴都是一把爛木頭了,就不要為了它臟了瓊海的招牌。”白勻牙說道。緩緩有一個聲音響起:

“另外,為父相信你。”

簡簡單單七個字,白楚有些動容。

“父親!”白楚喚道。這是白云牙第一說這樣的話,即使接任掌門之職以來白勻牙也只有敦促,從未說過這樣鼓勵的話。

“好好干。”白勻牙留了這句話就回去了。又像是對自己說一般,邊走邊感嘆道:“時代不同嘍。”

白楚看著父親的背影,那肩頭曾經扛起過他,也扛起來整個瓊海派。如今這些都要由他自己來扛了。他心里打了主意,瓊海這塊牌子,他定是不能砸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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