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言,別管他。”下車后楊嬋拉著花粒言加快腳步和陳旭拉開距離。
“我們這個群,就咖啡館的幾個人。”楊嬋和花粒言遠遠甩開了陳簌。陳簌默默跟在她們身后若有若無的聽到她們的對話。
下午兩點多,氣派大氣的酒店停車場依然車馬盈門。
陳簌一步一頓的跟在楊嬋身后。
“經(jīng)理呢?”服務(wù)臺,楊嬋詢問正在值班的女服務(wù)員。
“您稍等一下。”女服務(wù)員非常快速的通報經(jīng)理。幾分鐘后一位三十多歲男子急急忙忙從電梯趕過來。
“楊小姐,有什么事嗎?”男子詢問。筆挺的西裝和锃亮的皮鞋一下和陳簌這個休閑裝的屌絲拉開了社會地位的差距。
“給我們安排個安靜的包間。”楊嬋指著身后的陳簌,證明他們是一起來的。
“小夏,還有包間嗎?”心不在焉的陳簌聽著他們的交流,悄悄的向后退了一步。
“楊小姐,包間小了點,沒關(guān)系?”經(jīng)理聽過服務(wù)員的匯報,詢問楊嬋的想法。生怕對楊嬋的服務(wù)不夠周到。
“沒事,足夠安靜就行,對了,記我哥的帳。”楊嬋熟練的坑著她哥楊成冰。這倒是讓陳簌和花粒言開了眼界。
“小夏,帶他們上去。”隨后他們被帶進了一間角落中的包廂,包廂非常奢華。坐十幾個人綽綽有余,包廂的套間還有一張床可供休息。
“小姐,現(xiàn)在點餐嗎?”服務(wù)員小聲在楊嬋耳邊說。
“你們挑著上吧。”楊嬋靠在椅子上,一早晨的事情楊嬋已經(jīng)筋疲力盡。
服務(wù)員小夏退出房間,關(guān)好房門。
“說吧,怎么辦。”楊嬋見服務(wù)員小夏離開。
“對不起,我真的想更了解超自然事件。”花粒言不安的小聲回答。
“她說的是怎么調(diào)查張博洋的事。”陳簌也靠在椅子上糾正著花粒言的發(fā)言。
“不好意思。”花粒言垂頭喪氣的低頭揪著挎包的拉鏈。
“讓我想想。”吵架后陳簌捏著鼻梁,緩解頭昏腦漲。他感覺腦仁一陣一陣的抽動。一時間不知從那講起。
“哦。“楊嬋身子和沉默寡言的花粒言拉家常。
”我給你介紹一下咖啡館的事。”說著楊嬋拿出手機給花粒言介紹群里的群友。
“粒言,咖啡館的群里只有我哥楊成冰,秦雨諾她是我嫂子,酒店就是她開的,歐陽柳和個早見美和我不熟,還有你和陳簌。”楊嬋指著群列表介紹。
“早見和美是日本人嗎?”聽著這個奇怪的名字。花粒言第一次對咖啡館里的人產(chǎn)生好奇。
“嗯,不知道歐陽柳從哪拐來的,對了,那個歐陽柳可是個危險人物,你不能相信他任何一句話,任何一句。他是個大騙子。”楊嬋憤憤不平的咬著牙念著歐陽柳的名字。門外禮節(jié)性的扣了三下門,傳菜員端進一道一道美食。
陳簌默默的嚼著炒飯。等他感覺桌上忽然安靜。兩個女孩拿著筷子直直的盯著正在吃飯的他。
“臉花了嗎?”陳簌用手背抹抹臉頰嘴角,并沒有感覺到嘴角沾了食物殘渣。
“沒花,很正常。只是好奇你怎么還吃的這么香?”楊嬋瞪大了兩只明亮的眼睛好奇的看陳簌吃東西。
“為什么吃不下去?浪費可恥。”陳簌放下筷子,糾正她奇怪的觀點。
“你不生氣了?”花粒言怯生生的小聲問。
“不吃飯,下午怎么有力氣調(diào)查,生氣也不能讓我變飽不是嗎?“陳簌用紙巾抹著嘴唇。背后的空調(diào)吹的冷颼颼。
“你有什么想法?”陳簌吃完東西,看向楊嬋,關(guān)于她同學的事情,她的意見很重要。楊嬋知道要開始辦正事,也不繼續(xù)計較陳簌吃東西。
“我現(xiàn)在對張博洋也沒有什么真實感。”楊嬋坦誠的將自己的感想告訴陳簌。
的確,如果忽然有個人說他是我的朋友,我多半也不會有什么真實感。甚至會懷疑他的動機,陳簌點點頭。心中同意楊嬋的想法。
“現(xiàn)在需要解決一個最基本的問題,他的存在感消失是持續(xù)重置,還是只重置一次。如果是每天重置一次,我不認為我們有能力解決這次事件,可能明天我們所有人都會忘記他的存在。”陳簌慷慨的分享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這樣對張博洋還真是個災(zāi)難。
“那怎么辦?”楊嬋撇了撇嘴,認同的點點頭,她也很擔心明天又忘記了那個男同學,那他也太可憐了。
“有筆嗎?”陳簌看向身邊的兩個女生,他想到了一個很笨的解決辦法。
“油筆可以嗎?”花粒言從挎包里掏出一根筆。可以幫的上忙她露出淺淺的酒窩,顯得很開心。
陳簌抽出一張餐巾紙,在上面寫下張博洋的名字和一串電話,之后又寫了一個幾個字,昨天和誰在酒店吃飯?然后連筆帶紙交給花粒言。
“明天早晨來咖啡館找我。”如果明天他的存在感被重置,那陳簌他們關(guān)于男生的記憶會被其他所替代。這也是陳簌的一個實驗。
“下午去調(diào)查什么?”楊嬋忽然湊近了陳簌,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調(diào)查。
“第二,他是被人替代了,還是消失了?”陳簌覺得這也是一個值得注意的地方。如果是被其他人代替了事件就很好解釋同時也很好調(diào)查。陳簌沒有理會楊嬋積極地行動意愿。
“沒錯,如果是被其他人代替了,記憶被篡改的難度也會降低很多。”花粒言補充著,聊起超自然事件,她的眼睛就像夜空中的星辰顧盼生輝。不知不覺陳簌的目光被她吸引了。
“哎。”楊嬋揪著陳簌的衣角,提示讓他不要在不禮貌的盯著花粒言。
“今天不早了,先去他家看看吧。”陳簌忽然背過身,趁花粒言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故作鎮(zhèn)定的離開餐桌。
酒店大廳空調(diào)的溫度很低。陳簌走在前面,心事重重的逃避尷尬的氣氛。
“楊小姐,請留步。”服務(wù)員看到楊嬋,急忙攔住了楊嬋的腳步。
“秦總想和您談?wù)劇!狈?wù)員急匆匆的站在楊嬋身邊。
“知道了。”楊嬋回了一句,繼續(xù)陪著陳簌離開酒店。留下服務(wù)生小姐一個人在原地等待她。
“不好意思,調(diào)查的事只能你去了。”楊嬋不好意思的向花粒言道歉,
“沒事。”陳簌淡淡的回了一句。這樣的事情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老陳。你不能欺負粒言。”楊嬋送別陳簌的時候,忽然調(diào)笑一般的丟下這么一句話,匆匆溜回酒店里去赴秦雨諾的約。
唉,明明我是在幫她避開超自然事件的危險,怎么就變成我欺負她了?可事已至此,我只能盡自己所能保護想要保護的東西。陳簌聽到楊嬋的話,心中苦悶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