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的離去,讓會場變得更吵鬧,歐陽柳湊近陳簌與小夜:“這事你怎么看?”
陳簌還在想剛剛主持人給出的規則,反而小夜并沒有被三億美金嚇到:“您是大賭神,怎么還問小女子我?”小夜饒有興趣的望著歐陽柳。
歐陽柳也毫不示弱,偏頭說:“三人行必有我師。小姐何必妄自微薄。”陳簌聽到兩人一來一回的對話,立刻感覺氣氛不對。
“好啦,好啦。柳哥,陪我去一趟洗手間。”陳簌一臉著急難受的模樣拉走了歐陽柳。小夜也沒有說什么。
“好的老弟。早見你先回房間吧,我一回去。”歐陽柳對早見美和交代了一下,與陳簌勾肩搭背的走出大廳。
雖然此時陳簌與歐陽柳挨得很近,可是陳簌總有一種與柳哥的疏遠感。而嵌入中間的可不是慕雪時間的報酬,賭神歐陽柳上次從拉斯維加斯離開帶走了足夠他瀟灑一輩子的美金,現在看來只有可能是他與小夜發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是陳簌不知怎么開口問,兩邊都是自己最親近的人聽到誰說對方壞話,陳簌心里都不滋味。
歐陽柳當然不會向陳簌告小夜的狀,小夜也沒有說歐陽柳又什么不是,只是兩人在明里暗里言語中有所交鋒。而且早見并沒有加入他們兩個人的戰斗。這詭異的關系究竟是為什么?是在路上思考著。
“陳簌,到了。”歐陽柳推了一把,陳簌的后背,發呆的陳簌在光滑的地板上險些摔跤。
陳簌解決了身體負擔,舒服的抖了一抖。站在洗手臺前,巨大的鏡子里只有他與歐陽柳。
“柳哥。”陳簌看著鏡子,他還沒問,歐陽柳就伸出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陳簌,我知道你的疑惑。但是我不能告訴你。”歐陽柳像是有心事一樣。低下頭,鏡子里沒有了歐陽柳,只剩下陳簌。
陳簌不明白,有什么事情可以讓歐陽柳都不敢講真話。雖然他本身就是個大騙子。
“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只有,那個女孩很不簡單。”說罷,歐陽柳輕輕拍了兩下陳簌的肩膀。一個人從洗手間離開。
陳簌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鏡子前,歐陽柳的話是什么意思?小夜不簡單。她當然不簡單,她也是超自然能力者,而且加入過調查委員會。可這些在歐陽柳眼里并不算不簡單的履歷。即使是見到楊成冰,他也不會說不簡單。所以小夜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即使兩人在戀愛中也并不清楚對方的身世。
回過神的陳簌看到鏡子里自己疑惑的愁容,用冷水拍擊在臉上,卻也趕不走那疑惑的表情。
陳簌亦步亦趨的走回會場,小夜并不在這里。陳簌憑借自己的回憶走回27號房間,卻發現隨從交給他的圓牌似乎弄丟了。陳簌靠在房門上,身體一點一點滑落。最后坐在地毯上。
大腦思索著與小夜相遇的一切,參加慕雪電影慶功會時候的第一次相遇,吃晚餐遇到她提著長刀在街上巡邏。與她一起調查男人綁架女人的事件。到最后到她關心自己流鼻血過多的事情,一切都順其自然。所以說她究竟是誰?陳簌對她的了解不過是三個字,夏小夜。與她存在電腦里的照片。
“誰在外面,陳簌嗎?”忽然房間的門松動了。陳簌立馬從地板上爬起來。
“小夜是我,我沒帶鑰匙。”陳簌站在房間門口。
隨后房門發出清脆的金屬撞針聲音。小夜推開了房門:“笨蛋,鑰匙在我手里。”陳簌還沒進房間,里面便飄來迷人的食物香氣。
“晚飯還沒吃吧,我叫了郵輪上的夜宵。看起來還不錯。一起來吧。”小夜熱情的招呼著陳簌,但陳簌卻與小夜親近不來。
“謝謝,謝謝你。”陳簌不斷向小夜點頭表示感謝。
小夜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不斷的后退:“陳簌,你怎么了?”一句深情的陳簌,你怎么了,如雷鳴一般在他耳邊炸響。
我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陳簌緩緩的房門關上,一步一步接近小夜,以他的身手自然不會是小夜的對手,可是小夜卻被他逼著,靠在落地玻璃窗邊,小夜的露背禮服沒有絲毫保暖的作用,冰涼的玻璃刺激著小夜的肌膚。
“告訴我,你是誰?”陳簌沒有看小夜,他怕自己看到小夜躲躲閃閃的目光。
小夜的目光并沒有閃躲,堅定看向天空,雖然那里只有米黃色的屋頂。“我是小夜。”
“謝謝。”陳簌從她身邊退后,靠著沙發。只要著一句話,就夠了,
“這十五天,小夜,你可以陪我嗎?”陳簌問。他不在乎從這艘船離開之后的世界,他只想要這十五天,小夜還是小夜。
“當然。”
“真是對不起啊。明明是我叫你出來玩的。”陳簌失落的說。
“沒關系,我知道,來吃東西吧。”小夜掀開金屬食物罩,里面卻是傳統的中國面點,小籠包,蝦餃,餃子。食物在陳簌嘴里卻仿佛沒了滋味。一夜無話,陳簌窩在沙發上。小夜一個人躺在床上,兩人雖然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一個字。
第二天陳簌與小夜吃過東西,如情侶一樣。走進郵輪的電影院,直到中午11點多,一頓早餐加電影,兩個人50點數變分別變成,陳簌47點,小夜48點。照著速度消耗下去,50個點數足以支撐這一趟旅行。
正午12點,陳簌與小夜早早的就等在昨天的會場中。人群里,陳簌并沒有看到歐陽柳。只有早見換了一身花和服,一個人安靜的坐在角落。
“柳哥呢?”小夜挽著陳簌的手,坐在早見美和身邊。
早見美和微笑著向陳簌與小夜點頭示意:“睡覺呢,他昨天太累了。”聽到這句話,陳簌靦腆的又紅了臉。早見看到陳簌的反應,急忙擺手:“陳桑,不是你想的那種。他昨晚心事重重,很晚才睡。”
聽到早見的解釋,陳簌羞愧的想要找個地洞鉆進去,只是這里是大海,并沒有地洞。
“歐陽已經在洗漱了,很快就會過來。”
“女士們,先生們。我又回來了。經過一晚的時間,大家對郵輪熟悉了嗎?現在我來補充一下昨天晚上沒有公開的規則。”主持人雖然微笑著,所有人卻感覺到他身邊彌漫著一種陰謀的氣息。有些人面露愁容,有些人則露出貪婪的笑容仿佛迎來了新的機遇。
還有些人面色從頭到尾也沒有一絲變化。比如陳簌身邊的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