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光應(yīng)下了與絲白的交易。
這一個月,絲白確是有依照所言,為蘇星光身上的血族基因苦惱,金針丹藥齊上。
管不管用,蘇星光不清楚,只知道這一個月里,她真也就沒有發(fā)過病,不需要吸血,安然度過。
憶斯被安置在蘇星光隔壁,因為行動不便,經(jīng)常就是蘇星光過去探望,看臉色,他過得也還不錯。
只是,偶爾看他臉色,他似乎有哪里不開心,蘇星光便也問出了口。
憶斯猶豫了好一會,才說了,自己想要報仇的意愿并未消失,若是她愿意在旁協(xié)助,真的再好不過。
然而蘇星光卻拒絕了。
理由……她自己并不清楚,只是本能的,想要拒絕。
憶斯就也沒再提及此事,他又想起了小乖,擔(dān)心她一個人在山林會不會出什么意外?
有關(guān)這一點……
絲白也說會派人過去照顧。
真是有求必應(yīng)。
可……在這里,蘇星光倒有一點不明白,沒有問出口。
為什么不是直接將小乖接過來呢?
這其中……想必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就算她問了,得到的估計也是敷衍,便沒必要問。
而且,絲白表現(xiàn)的十分親熱,像是對她非常喜愛,抱手攬肩,還不許拒絕,真是……
別扭。
這一日,蘇星光趴在房間書桌邊的窗口吹風(fēng),風(fēng)吹動她額前的發(fā)絲。
她閉著眼,頗有些舒適地感受著自然的輕撫,陽光,藍天……
好美。
一個月時間,到了。
要可以離開了。
蘇星光再睜開眼,卻見不遠處的藍天正飛來一只潔白的鴿子。
都說鴿子象征和平,可現(xiàn)在?
那只鴿子似乎認識她似的,目標(biāo)明確地飛往她的方向,輕盈地落到她肩上。
蘇星光就也伸手摸摸鴿子的,后背?
毛也柔。
她又轉(zhuǎn)而用手指撓了撓鴿子的肚子,這倒是奇了。
還挺肥。
這么肉,難道不應(yīng)該寸步難行嗎?還飛的這么飄。
蘇星光微曲手心,把這鴿子從自己肩上接到掌中,意外發(fā)現(xiàn),這鴿子的腳上系了一卷紙條。
信鴿?
她奇怪地放下了白鴿,輕解下紙條,展開一看,目光微頓。
巴掌大的紙條上只寫了兩個字,字跡雋永,透著幾分令人熟悉的沉穩(wěn)。
【等我】
蘇星光覺得荒謬,卻不是因為這句話,這句話本身沒有什么大問題。
問題在于,這字跡,她確信自己沒有認錯!
司穆·阿提斯……
他讓這只肥鴿來送信?送這兩個字?
難道,絲白根本不是他的人?
蘇星光終于意識過來是哪里不對勁。
門口忽而響起了沉悶的扣門聲。
她一驚,第一時間將紙條撕碎扔出窗外,順手推了鴿子一把,驚得肥鴿趕緊張開翅膀,沿著原來的方向回了。
門這就被人推開,絲白微笑著走到蘇星光身邊,親昵地過去抱住她的手臂,說:
“星光姐姐,臉色怎么這么不好呀?”
“你想多了。”她假意笑著搖頭。
心中卻想:
絲白根本不是司穆的人,她到底瞞著我什么?總不至于真的只是要這一個月陪伴。她和司穆之間,一定是有什么恩怨……
“星光姐姐,我們?nèi)ネ饷孀咦撸俊?
不。
蘇星光輕提了唇角,試探道:
“一個月到了,絲白不是愿意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