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自當盡力。”蕭戰當然不會把話說滿。
畢竟現在他還不知道情況,不能隨隨便便就應下。
“老四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皇帝想了想,說:“謹言慎行。”
“……”蕭戰心里隱隱明白皇帝想要讓他做的“排憂解難”應該和皇帝的白頭有關,于是問:“父皇您為何會突然間白了頭?”
“太子,你與老四說說吧。”
“四弟,事情是這樣的……”太子醞釀了下情緒,徐徐道來。
皇帝并未向太子說明事情的全部真實情況,太子也就只是把皇帝說的復述一遍。
所以,蕭戰也就是了解了個囫圇。
事情回到早上——
來到營帳的第一天,皇帝就感到有些累了。他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心道,還是找個婢女來伺候他吧。
這么想著,他就吩咐身邊的太監,找個婢女來伺候他。
太監立即去給婢女們休息的小營帳,看了看。
他看到人群中長的還算好看的小婢女,又想起早上她塞給他一個好東西……
想著,他指向她,“你,隨咱家出來,去伺候皇上。”
那小婢女一聽是伺候皇上,很開心地應下,隨著他走了。
呵,皇帝。伺候你是吧,希望到時你會滿意我的伺候……
我可是相當期待。
小婢女勾起了笑,只是那笑,不達眼底。
不一會兒,小婢女就到了皇帝的營帳。
營帳里——
皇帝正躺在軟塌上,看見小婢女來了,眼前一亮,“你是哪個宮的?朕怎么從未見過?”
小婢女倒也不慌,不疾不徐道:“回皇上的話,奴婢之前是洗衣局的,最近才轉到此的。”
“哦。來給朕揉揉頭,朕頭疼的厲害。”
小婢女順從地爬上了軟塌,跪在皇帝面前,伸出纖纖素手,替皇帝揉頭。
許是她的勁道剛剛好,皇帝被揉得昏昏欲睡。
“好手法……”
“奴婢的母親有頭疾,奴婢以前常常替她揉。”
“倒是個孝女。”
未等小婢女說話,皇帝又繼續說:“朕之前也有人替朕揉。她的手法可比你厲害多了。”
小婢女聞言,手微微一頓,而后才繼續揉,狀似不經意問:“那皇上怎么不叫那個人?”
“她死了,是朕親自下令殺死的……朕是不是很絕情?”
很快,皇帝就反駁自己。
“不,朕一點也不絕情。那女人想當女皇帝,朕不殺她,那就只有等著她殺朕了……”
皇帝開始有些語無倫次地說著。
“皇上,您放輕松。”小婢女說著,手上的手法變了。
皇帝的心情放松了,他笑了笑。“你可真是個妙人。”頓了頓,才問:“你覺得朕殘忍嗎?”
“不殘忍。”
“……”皇帝沉默了一會兒,說:“替朕捶背。”
小婢女手上的動作變緩了,揉了一輪,皇帝越發覺得想睡。
下一秒,皇帝就整個人趴在軟塌上,已經睡了。
小婢女試探地問了句:“皇上?皇上?”
軟塌上的人沒有回應,甚至還傳出了輕微的鼾聲。
小婢女露出了嘲諷的笑,十三年未見,警惕心倒是越來越回去了。
她拔出銀針,扎在皇帝的頭上,而后又是背上。最后,她拿出了個青色的藥瓶,湊到皇帝鼻子前,過了三圈,道:“忘記我的樣子。”
已經昏睡的皇帝竟然開口,“忘了你的樣子……”
小婢女滿意地收回青色的藥瓶,拿出了個紅色的藥瓶,倒出一粒小藥丸,單手把皇帝的身子翻轉過來,扣住皇帝的下巴,使了個巧勁,撬開皇帝的嘴,投下藥丸,然后抬了抬皇帝的頭,使其吞下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