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殺人兇手
- 帝蘭玉
- 安妍九
- 2022字
- 2018-07-22 13:42:55
轉過了許多宮殿,楚帝蘭被帶到一眾人面前。安姨娘在人群中想要沖出來,卻被侍衛攔住,只有面上焦急。
藍心也被架在一旁,她看到楚帝蘭,一直皺眉頭。月溪公主一看見她,立馬上前便是狠狠一巴掌。
楚帝蘭被打蒙了,她眼里的凌厲如刀鋒。
“公主......”話未說完,月溪公主又想抬手,南穆伸手拉住她。她又一陣掙扎喊道:“大哥!你干什么!她殺了我婢女,差點把三哥四哥害死了!我難道不能打她嗎?!”
婢女?那個帶她換衣的婢女?!三哥?梁王?四哥?康王?
“莫要胡鬧!皇上一句話未說,你就先忍不住,哪有一絲世家風范?。俊睂幫跄襄\訓斥道。可這話一出,人便沸騰了。
但南皇并未出言呵斥,他自然站在親女兒這邊。況且這事兒事關老四南城與老三南陵。
“寧王殿下!這期間離開的人只有她,不是她還能是誰!況且那丫鬟剛領她換完衣裳便被殺害,她不就是最有嫌疑嘛!?”
“只是她看著瘦弱得很,真能殺人嗎?聽說是脖間傷口致死啊.......”
“墨竹亭與碧春園的距離雖不遠,可楚小姐應該是第一次進宮,對于完全鬧不清方向的人來說,間隔時間恐怕不對吧?”人多也自然會有人產生質疑。
“可的確有人看到她了??!”
“您這樣護著她,莫非......”一道不知死活的聲音響起。
“住口!”丞相大人一聲怒喝,都安靜了下來。
“圣上面前,豈敢放肆!”太子自座上站起,揚聲道。目睹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黑,再也無人敢說一句話,一時間鴉雀無聲。
南穆拂身道:“此事事關三弟四弟,他燒傷還未醒來,此時最該關心的是他們的傷情。至于七小姐,便帶回公堂當中審理?!彼嫔珡碗s。
皇帝盯著他看了半晌,同意了。太醫也報來消息,道:“幸虧發現的早,兩位殿下只是吸入濃煙導致昏迷,燒傷并不嚴重,修養半月便能恢復?!?
安姨娘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她沖破侍衛的阻攔,來到楚帝蘭面前,道:“姨娘相信你是無辜的,整個楚王府都相信你,一定好好地回來。”
楚帝蘭不曾感到任何難過,不悲不喜不怒不懼,而安姨娘終于讓她眼眶有些濕潤。
“姨娘,我答應你。”
側王妃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隨即眼淚便涌了出來,哭喊道:“小七?。∥乙蚕嘈拍恪!逼渌说哪樕缫押诔闪隋伒?,尤其是楚一修。
她雖被定為嫌疑人,態度卻不卑不亢。伸手,戴上鐐銬,有個太監走了過來,遞給她一袋冰塊。
碧桃帶她去的院子是麗華苑,也屬月溪公主??伤齾s被發現倒在墨竹亭(與麗華苑相隔不遠)的小道上,脖間一道傷口并非一刀致命,而是緩慢切割而成。與此同時,康王南城梁王南陵因醉酒到碧春園休息,卻有人故意縱火,險些將他燒死。
牢房里陰暗潮濕,時不時傳來滴答滴答之聲,腐敗之氣圍繞在周圍。
方大人面色冷峻,道:“七小姐,主動承認的好,還能免受皮肉之苦?!?
楚帝蘭聳聳肩,道:“大人,我又沒傷人,為何要承認?聽您的意思,是要對我屈打成招嗎?”
“放肆!”
“本官問你,為何殺人?”
“無可奉告。”
方大人青筋暴起,正欲發怒,一道清朗而不失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方大人,審理如何?”
方才兇神惡煞之人瞬間換成諂媚的小臉,他奉承道:“太子殿下怎么有空過來?”楚帝蘭嗤鼻,扯出一絲冷笑。
南穆嘴角崩成了一條線,道:“人是本宮送進來的,怎么,方大人有異議?”他微微挑眉的模樣,實話說,的確俊美如斯。
天下真是偏愛權勢,無論是何國何地,皇室后人多是男的俊女的美。
“不敢不敢。這楚帝蘭真是不識好歹,臣問她什么她都說無可奉告。實在是讓人難辦啊!”
狗官啊狗官,他分明只問了她一個問題。
南穆瞥了瞥眼,道:“你走吧,本宮親自問?!?
方大人自然不敢拒絕,一溜煙兒不見了。楚帝蘭撐著臉笑道:“太子殿下真是體恤子民,公正不阿。”她的嘴角微微腫起。南穆視而不見,一屁股坐下。
“楚七小姐,請問碧桃身死時,你在何處?”楚帝蘭如實回應。
“你的丫鬟藍心并非與你一同,她去做什么?”
楚帝蘭面不改色道:“如廁?!币慌杂涗浀男—z卒忍著笑將這條寫了上去。
“太子殿下,臣女能問您一個問題嗎?”南穆點頭同意。楚帝蘭道:“是否有人提供了證據?”
他輕聲道:“無可奉告?!?
“您不說,臣女知道。若證人提供的證詞是假,是否可以離開此地?”她臉上多了一副嫌惡的表情。
“理論上不可以。”
“那您既然不肯幫臣女,不如做個交易吧。臣女有個秘密想告訴你,獨此一家,絕無二門?!?
楚帝蘭不清楚的事,他未必不清楚,竹林里的二人,顯然是皇室之胄身邊之人。南穆的確光明磊落,大哥(楚云天)的看法,不會錯。
這件事交給他處理,比在她這里做一個毫無用處的籌碼,要好得多。
她當時有注意,四周沒有別人,因此這件事,應當只有她聽到。但不排除是故意為之,假借別人的嘴擾亂太子等人視線的可能。
南穆臉上出現一絲慍怒。
楚帝蘭急忙解釋道:“臣女只是想讓太子幫忙轉交一封信。”他臉色微微好轉,道:“那好?!?
她啞然失笑。他怎么就知道,她的交易并非一件好事?
她隱隱擔心萇心和藍心兩人。南穆走后,只剩她一人。她從衣袖里掏出那張字條,凝視。
等。
只有那一個字。是誰給她的?她一絲一毫也未曾發覺。這個人,又到底是好是壞?想幫她,還是害她?但不管如何,坐以待斃,從不是她的風格。
但愿依蓉看到那封信,能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