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即將到來的戰(zhàn)爭
- 神祗的戰(zhàn)爭
- 荒野中的蘿卜
- 3388字
- 2018-07-22 23:57:26
“薩利,阿蘇瑪在里面嗎?”
天的身高在人類中也算高挑,有一雙修長而且富有彈性的大腿,這讓她的身高接近一米七四。
但即便是如此,她仍然需要稍稍仰頭才能看到兩名壯漢的正臉。
除此之外,她的語氣和姿態(tài)都透露著她對這倆人的尊敬,這就讓趙天拓好奇了。
“薩利?據(jù)說雅安的阿蘇瑪出入身邊都會跟著十三名強大的戰(zhàn)士,這薩利,莫非就是眼前的這些男性持斧者?”
趙天拓咂舌,這具身體的主人雖然在特里部落長大,但是雅安的傳說早已傳遍整個雅安。
他自然知曉雅安傳說,也明白薩利在雅安的地位。
雅安傳說,雅安部落源頭來自四個人類,雷駭、天速、薩利、阿蘇瑪。
雷駭和天速都是戰(zhàn)士,兩人因為綠洲水源互為敵對。薩利是能與狼為伴的沙漠戰(zhàn)士,具有矯健的身軀,阿蘇瑪是神在人間行走的使者。
阿蘇瑪行走人間,在沙漠的邊緣遇見薩利,薩利看見如同圣女般的阿蘇瑪后就瘋狂愛上了她,愿意化為一頭恐狼,供阿蘇瑪驅(qū)使。
一日,阿蘇瑪騎著恐狼來到沙漠中央的綠洲,她遇見了在這次戰(zhàn)斗中勝利的天速——作為這次的勝利者,他將獲得綠洲一天的控制權(quán)。
兩人很快陷入熱戀。
但雷駭同樣愛著這名來自外世界的女子,而且因為天速有阿蘇瑪和恐狼的幫助,雷駭再也打敗不了天速,也永遠爭奪不回綠洲。
雷駭帶著落寞和不甘離開綠洲,穿過沙漠的盡頭,找到了至高無上的神——雷伊利。
他乞求雷伊利將阿蘇瑪賜予自己,并且讓自己成為綠洲的王。
神答應(yīng)雷駭,如果他能戰(zhàn)勝自己的坐騎——拉德魯,就讓同意他的請求。
經(jīng)過千萬次戰(zhàn)斗,雷駭戰(zhàn)勝了拉德魯,并且砍下了它頭上的第三根犄角作為武器。
獲得強大武器的雷駭回到沙漠綠洲,憑借拉德魯犄角的力量,擊敗了天速和恐狼的聯(lián)手,將天速囚禁于地牢,將恐狼驅(qū)出綠洲。
雷駭最終成為了綠洲的王,阿蘇瑪成為綠洲的后。
雷駭與阿蘇瑪生下的女兒,起名雅安,但阿蘇瑪心底仍舊忘記不了天速。
于是在雷駭死后,她將天速救了出來,天速是一名戰(zhàn)士,具有戰(zhàn)士的驕傲,因此他不再接受阿蘇瑪?shù)膼郏诤桶⑻K瑪生下一名女孩后,就離開了綠洲。
阿蘇瑪雖然成為了綠洲的后,但一直以來喜歡她的雷駭已經(jīng)死去,她所喜歡的戀人天速又離開了綠洲,因此她終日苦惱,并不開心。
化身為恐狼的薩利終日在綠洲的邊緣徘徊,他因為恐懼雷駭,在雷駭死之前都不敢踏入綠洲。
直到阿蘇瑪成為綠洲的后,薩利明白阿蘇瑪心中的孤寂,但又不敢述說自己的想法,于是用石斧頭將自己劈成兩半。
保存心臟的左側(cè)化為恐狼,終日徘徊與綠洲附近,渴望靠近阿蘇瑪,卻因為狼的身體,只能遠遠看著阿蘇瑪。
持斧頭的右手身體化作一名持斧者,因為右手身體沒有心臟,不存在對阿蘇瑪?shù)膼郏谑侵荒軕{自覺永遠在阿蘇瑪左右,永遠保護她。
傳說是這樣,但現(xiàn)實里,阿蘇瑪身邊十三名薩利是她從部落所有男性中挑選出來的十三名對女性不感興趣,而且很冷淡,沒有七情六欲的男子。
這些男子經(jīng)受雷伊利之火的考驗,最后成為阿蘇瑪?shù)氖刈o者。
薩利沒有七情六欲、而且腦海只有保護阿蘇瑪?shù)哪铑^,幾乎每一名薩利都能和雅安騎士對抗,他們十分強大。
值得一提的是,據(jù)說離開綠洲的天速再一次找到了雷伊利,尋求拉德魯?shù)年鹘牵胍柚鹘堑牧α浚倥c雷駭決一死戰(zhàn)。
但雷伊利已經(jīng)不再滿足讓挑戰(zhàn)者戰(zhàn)勝了拉德魯?shù)臈l件,不僅讓天速擊敗拉德魯,還要馴服它。
天速最終馴服拉德魯,但是因為太過疲倦死去,這頭拉德魯為了履行承諾,于是來到綠洲,護衛(wèi)著阿蘇瑪與天速的女兒。
這就是組成雅安的各個階級,普通的雅安人、持拉德魯犄角的雅安戰(zhàn)士、擁有一頭拉德魯為坐騎的雅安騎士、十三名強大的薩利、永遠充當坐騎的恐狼,以及雅安的首領(lǐng)和雷伊利的使者——阿蘇瑪。
想到這個雅安的傳說,趙天拓不僅看了天幾眼,如果按照雅安的習俗,那么天擊敗拉德魯,并且成為雅安騎士之后,名字應(yīng)該是天·天速。
而作為一名雅安騎士,她的地位也在薩利之下。
兩名持斧者、阿蘇瑪跟隨者,薩利僅僅看了天一眼就側(cè)身讓開,仿佛早就知道她要來。
“阿蘇瑪在里面等著你,以及遠道而來的客人。”
“蘇母拉。”
天低頭吟詠,而后帶頭走進去。
“蘇母拉。”兩名薩利同樣低聲回了一句。
蘇母拉意味雅安的湖泊,是一種對生命的祝福。
趙天拓跟在天的身后,走進這棟建筑,建筑空曠,有大量很薄的石板——這是他們書寫的工具。
一張方形的石桌后,是一名年紀較大的老婦人。她臉上長滿代表歲月的溝壑,雙眼與普通老婦人一樣深深凹陷。
不過,看上去她似乎很慈和。
天見到老婦人,踏著很輕的步伐走到她身前,恭敬地說:“阿蘇瑪,藍想要讓這位自稱東境之主的特里人登上祭鼎,讓至高無上的雷伊利判斷他是朋友還是敵人。”
老婦人早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停下了批閱,她并沒有先問話,而是等天開口說完后,才細細出聲:“藍呢?”
“在雅安的外森林,恐狼在保護她。”天低下頭顱。
老婦人知曉后就不再多問,她將目光移到趙天拓身上。
“雅安的子女已經(jīng)告訴我,藍在雅安的領(lǐng)地發(fā)現(xiàn)一隊來自奧德拉迪西部石崖外的人,并且有一位聲稱自己是東境之主的年輕人。
據(jù)說這位年輕人的隨從是二十名強大、穿著銀色的鎧甲,坐騎是荒馬的騎士。”
“幾百年了,想不到祖先的預(yù)言居然真的發(fā)生了。”
老婦人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天立刻小心翼翼地攙住老婦人。
趙天拓摸了摸鼻子,其實對于這個預(yù)言,他也搞不懂到底是巧合,還是雅安的某位祖先真的預(yù)判到了未來幾百年后,佳齊堡會掀起戰(zhàn)爭。
然后他見到老婦人周圍浮現(xiàn)兩只藍色的老鷹,這兩只老鷹很奇怪,都只有一只眼睛,但很銳利,仿佛能看穿一切。
這就讓趙天拓感覺很別扭,越看越覺得這兩只老鷹不符合正常生物的形態(tài)——一般的鳥類不都有兩只眼睛的嗎?
老婦人似乎在和那兩頭老鷹交流,過了好長一會,她突然嘆了口氣。
“奧德拉迪西部石崖即將陷入戰(zhàn)火,年輕人,我能感受到你體內(nèi)具有奧德拉迪西部石崖的血脈,
也能感受到你體內(nèi)某一位神祗的力量,一位不亞于、甚至更強于雷伊利的神祗。”
“或許你會認為,你們神祗的力量很強大,來絲毫不畏懼來自西荒的敵人。
但年輕人,你要明白,神祗的力量不同于你的力量,你來到沙漠還不夠長,力量不夠強大。
因此最好將你心里的那點小打算打消掉,眼下,我們應(yīng)該應(yīng)對即將到來的戰(zhàn)爭。”
“這場戰(zhàn)爭,真的遠比你想象的波及更大,奧德拉迪西部石崖,將迎來一場顛覆。”
“顛覆?不就是信仰的戰(zhàn)爭嗎?
或許是佳齊堡的神祗不滿足佳齊堡的信仰,想要搶奪奧德拉迪西部石崖五個部落的信仰,于是開拓了所謂的石橋。
兩名神祗的戰(zhàn)爭罷了。”趙天拓心里想到。
神祗之間的戰(zhàn)斗、佳齊堡和石崖沙漠的戰(zhàn)爭,歸根結(jié)底,也是因為利益和生存。
不過即便是看穿了這場戰(zhàn)斗的本質(zhì),趙天拓也不禁因為老婦人的話而更重視這場戰(zhàn)斗。
老婦人的語氣和語句的確很能渲染一種緊張的氣氛,不過更讓他在意的是。
以雅安的力量,尚且都如此對重視這場戰(zhàn)爭,那他自己是不是太小覷這場戰(zhàn)爭可能會帶來的后果了?
如果石崖沙漠部落戰(zhàn)敗,他發(fā)展東境領(lǐng)土的目標可能會更加曲。
知根知底、互有斗爭的沙漠部族和信仰政治軍事統(tǒng)一、力量強大的佳齊堡。哪個勢力存在更能適合東境發(fā)展,一目了然。
一想到這種可能,趙天拓便明白自己或許要盡快做好準備,以迎接接下來的戰(zhàn)爭。
他開口道,“尊貴的阿蘇瑪,東境愿意為奧德拉迪西部石崖而戰(zhàn),但我們需要一片綠洲作為領(lǐng)土……”
他正想指出希望得到靠近南方逐鹿部落的綠洲時,老婦人露出類似政治領(lǐng)袖者的笑容,立刻搶先開口。
“年輕人,雅安愿意提供這么一片領(lǐng)土,就在雅安的西北方,那里有一片不小的綠洲,它在雅安石墻內(nèi),與北方的拉古人比鄰。”
“我想,東境應(yīng)該也會參與西荒的戰(zhàn)爭,所以這片綠洲最適合不過。”
剎那間,趙天拓對之前老婦人說的話些看似敘述戰(zhàn)爭后果的言語煥然大悟。
這老婦人剛剛是在詐自己,用西部石崖即將迎來的危機,迫使自己產(chǎn)生危機感。
那片綠洲肯定是早就準備好的。
而且既然雅安和東境都是為了石崖沙漠,是為了整個沙漠,而不是為了單獨的個體,那他就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老狐貍。”
趙天拓暗啐了聲,大意是一回事,老婦人明顯想讓自己承擔來自西邊的佳齊堡,和北邊的拉古兩邊壓力。
他原意是以替雅安解決逐鹿人和雅安之間的矛盾,換取靠近逐鹿的綠洲。
至于佳齊堡的軍隊則由雅安做主力,他躲在后方廣積糧、緩稱王。
但如今,如果獲得的綠洲位于西荒與拉古的邊界,那他可能就要承擔來自兩面的壓力。
“年輕人,請不要介意。雅安提供的那片綠洲面積很廣,而且食物水源十分充沛。
拉古最近與雅安并沒有戰(zhàn)爭,而且一旦西荒戰(zhàn)爭開始,他們也勢必不會袖手旁觀…”
講到這里,老婦人嘆了口氣:“雅安位于沙漠西方,一旦戰(zhàn)爭開始,將是抵抗西荒的第一戰(zhàn)線…雅安,需要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