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介意,總裁你真是太好了。”央央大呼。
陸浩秋踩了油門,車子駛離公交車站。
坐在后座的林伊不知怎地,突然打了個哆嗦,莫名其妙地感覺到絲絲縷縷的寒意。
離公交車站不遠處停著一輛白色瑪莎拉蒂,車內的男人手撐著車窗邊,犀利的目光一直盯著遠去的車子,隨后猛地一踩油門,車子飛速地往前駛去,只留下一縷黑煙在車后。
陸浩秋帶著林伊和央央去了一家特色的餐廳,古典的裝修透著別樣的風情,整個餐廳的餐桌椅子門都是木制而成,有著一股濃郁的綠色氣息。
“這是杜柔帶你來過的吧。”林伊走在陸浩秋的身旁,笑問道。
陸浩秋點頭,這確實是杜柔曾經帶他來過的地方。
林伊得到她意料之內的答案,不禁多看了幾眼這里的裝飾。這種裝修風格完全是杜柔喜歡的調調,杜柔希望古典文雅的事物,連對于吃的,她也追崇一種自然的美。
“這里還漂亮啊。”央央跟在他們身后,興奮地四處張望。
林伊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服務員忙跟上送上了菜單。
“總裁,有什么好的推薦嗎?”林伊瞧著這一個個沒聽過的菜名,抬頭看向陸浩秋。
“這里的菜都挺好的。”
央央捧著餐單都想流口水了,但她還是忍不住了,笑看著陸浩秋,“那個啥,總裁,你點吧。”林伊也點點頭。
陸浩秋看著菜單,突然想到什么揚起一個溫柔的笑容,點著菜單上的幾個菜,對著服務員道:“就要這幾個菜。”
他抬眸看林伊,“試試這幾個菜,之前嘗過還不錯。”
“總裁點的肯定好吃,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央央笑得合不攏嘴,她可是第一次和總裁一起吃飯。
菜很快就上來了,央央迫不及待地嘗了幾口,塞得滿嘴都是。
“總裁,我能問你件事嗎?”央央口齒不清地問,又看看低頭吃菜的林伊,林伊抬起頭對上央央嘻嘻地笑,不明白怎么了。
陸浩秋瞧著林伊,疑惑:“什么事?”
央央一臉怪笑,笑了一會倏地閉上了嘴,假意咳嗽了幾聲。
“嘿嘿,總裁,那個后天我們酒店要舉行什么重大的活動,能告訴我嗎?”央央今個一下午都時不時地去別的部位逛悠,可沒有內部消息都沒有打探出來。
陸浩秋臉色一僵,見林伊似乎也想要知道的樣子,他有些為難。這事本來也瞞不了林伊,可陸浩秋的心里就是不想要林伊知道。
“總裁,你不說也沒有關系,我不問了不問了。”央央瞧著總裁的臉色有些陰沉,忙改口道。
林伊疑惑地看著陸浩秋,他不說反而讓她覺得好奇,但她也不多問,她一向來對于別人的事情沒有太多的熱情,能管好自己就很不錯啊。
這段飯吃下來,氣氛到后面有些尷尬,陸浩秋也沒有說后天酒店要舉行怎樣的活動。
林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屋子里燈的都沒有亮,她進屋隨手將燈給開了。
一抬眸見到沙發上坐著筆直的男人,她嚇得身子貼在墻上,拍著自己的胸口,平復下錯亂的心跳。
“你怎么坐在這里,燈都不開。”
男人緊抿著薄唇,整張臉陰霾的嚇人,看著林伊的目光格外的凌厲,讓林伊不敢向他邁開腳步,傻愣地站在原地。
“你怎么不說話?”林伊小聲地問,攥緊手里的包,現在陰沉的顧祁東讓人覺得害怕。
“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你希望我發生什么事?”他終于開口了。
“當然最好是什么事都不發生。”可是你這臉色明明是有事,早上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現在怎么又這樣了,難道她又哪里惹到他了?
“林伊,辭職吧。”顧祁東說的決絕,完全不給林伊考慮的機會。
林伊氣憤了,她快步上前走到顧祁東的面前,“我不辭職!”莫名其妙,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沒有,他怎么就突然叫她辭職,她才不會照著他的話去做。
“你不想辭職是不是為了陸浩秋!”顧祁東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抓住林伊的手臂,將她拽進自己的懷里。
“顧祁東,你神經!”林伊咬牙切齒,她使勁地想要拽回自己的手,可顧祁東不放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顧祁東,你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我們就不能好好的,你到底是想要怎么樣?”
顧祁東哼了一聲,“好好的?林伊你想要和我好好的在一起的話,就遠離陸浩秋。”
“他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還是說我哪里惹的你了,你干什么這樣!”林伊對視著顧祁東憤怒的眼神,看了一會兒,她似乎突然明白過來。
“你是不是今晚來酒店接我了?”
他盯著她不語。
“是不是看到我上了浩秋的車子。”
“……”
“你到底說是還是不是!”
林伊瞥看到陸浩秋的耳根微微發紅,不禁揚起唇角,笑了。顧祁東就是大醋壇子,動不動就愛吃醋,吃完醋還不肯承認的那種。
“你笑什么?”
林伊聳聳肩,笑得更明顯了,“我笑某人吃醋了。”
“誰說我吃醋了!”
“我有說你嗎?干嘛這么著急承認。”難道見顧祁東一臉語塞的樣子。
林伊靠近顧祁東,將臉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輕聲地說,“祁東,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分開的日子我過的一點也不好,你呢,這五年你過得好嗎?”
這是三個月來,林伊第一次和顧祁東談起這五年的分離。之前,他們兩心領神會都避之不談。
顧祁東抓著她的手變為與她十指相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滿滿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那五年,他怎么可能過的好。商業上的爾虞我詐、明爭暗斗本就不為他所喜,偏偏他就置身于此,為了商業上的利益算計別人同時也被人算計。有歡喜,有難過……他無人能夠述說,唯有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