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華若煙聽到了爭吵聲,趕了過來。
“干嘛不進去?有什么話進去說。”
華若煙靜靜的站在那里,打量著葉飛和華山,笑容綻放,但眼中的憂慮卻一直縈繞。
華山和葉飛都沒有說話。
過了片刻,葉飛看向華若煙,輕聲道:“我來接你回家。”
華若煙咬了咬嘴唇,沉思了片刻,“好,我去拿一下東西。”
華山的臉更黑了,他看向葉飛的目光中,滿是憤怒。
華若煙沒有去看自己父親的表情,她動作迅速的進入屋子拿了東西,隨后走了出來。
“踏出這個門就不要回來。”
沉默了許久,華山終于開口了,眼中有失望,更有決絕。
“說什么氣話,若煙你先跟葉飛回家,自己照顧好自己,有空就常回來看看媽。”
華若煙的母親蔣秋雪女士走了過來,她笑容和煦。
華若煙拿著包低著頭,神情低落,雙眼發(fā)紅,“知道,我會的!”
一個是自己的丈夫,一個是自己的父親,她有些不知所措,父親的冷酷和無情更讓她心傷。
蔣秋雪看著葉飛,珍重囑咐道:“照顧好若煙,不要讓她受傷害。”
葉飛拉起華若煙的手,沉聲道:“阿姨放心,我不會讓她受一點傷害。”
深深的鞠了一躬,葉飛拉著華若煙離開了。
他不喜歡華山這個人,但對華若煙的母親卻心懷敬意,這是一個值得他尊敬的長輩。
葉飛拉著華若煙,漸漸遠去,兩個人手拉著手,靠的很近。
來到華若煙的車前,葉飛的身形卻是突然一晃,沒有站穩(wěn)。
原本心情低落的華若煙立時一驚,“怎么回事?你受傷了?”
葉飛的臉色有些發(fā)白,臉上滿是倦色,擺了擺手,“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他的這副神情讓華若煙更加擔(dān)心。
對于葉飛的脾氣她知道,這是一個心硬到極點的人,不會輕易的把自己虛弱的一面展露出來。
今天晚上一定的發(fā)生了大事。
她親眼見過葉飛的本事,能夠讓他虛弱到這個程度,那他的對手該是如何的強大。
華若煙連忙打開車門,把葉飛扶進去。
她眼神復(fù)雜,著急道:“要不要送你去醫(yī)院,不行,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人。”
葉飛長吐一口氣,堅定道:“我的身體自己知道,沒有必要去醫(yī)院,我們先回家。”
華若煙欲言又止,咬了咬牙,幫葉飛綁上安全帶。
夜幕下,紫色的賓利車駛出了江園,華若煙開車,葉飛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半個小時后,兩人回到了棲鳳別墅。
華若煙扶著葉飛來到臥室,把葉飛放到床上。
“我去給你倒杯水!”
華若煙突然不知道應(yīng)該干什么,她緊緊的握著葉飛的手,過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
她迅速的跑下樓,給葉飛倒了一杯水。
但等她回到房間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葉飛已經(jīng)悄然入睡。
今天晚上的這場生死搏殺對于葉飛來說絕不輕松,先是狂刀向問天,然后是云爆彈,最后是跑遍整個夏城追殺敵人。
這些行動讓葉飛的身體達到了極限,他丹田中的經(jīng)脈的真氣也消耗殆盡。
在身體上,在精神上。
他都需要休息。
華若煙看著沉睡的葉飛,眼色茫然。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如此的無力。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決問題。
…………
龍城、夏城,數(shù)以千計的人因為葉飛和那場大爆炸而徹夜無眠。
龍城,安全部,昆侖,公安部,等多個強力部門迅速組成一個聯(lián)合調(diào)查小組。
強大的國家機器,因為葉飛而快速的運轉(zhuǎn)起來。
眾多資料和情報被迅速匯總,并有專人分析總結(jié)。
在小會議室中,幾個領(lǐng)導(dǎo)模樣的人,不停的踱步,等著消息。
當(dāng)中一人是安全部副部長,羅興賢,他五十多歲的樣子,頭發(fā)花白,身材高大,背挺的很直,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此刻表情凝重。
他的旁邊是情報一處的處長孟子西,他在匯報情況。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狂刀向問天已經(jīng)死亡!”
“另一個當(dāng)事人安然無恙,并且在事后展開了瘋狂報復(fù)。神話組織在夏城的眾多暗樁被全部清理。”
“除了向問天,其余被殺者一共有十八個人。”
“其中外籍公民有十二人,不少人是我們的監(jiān)控目標,國內(nèi)公民有六人。”
羅興賢停下了腳步,抬頭問道:“那六個中國人是什么身份?”
“一個是大學(xué)教授、一共是海關(guān)的處長,一共是物流公司的業(yè)務(wù)部長……”
羅興賢揮了揮手,打斷道:“這十八個人是重要線索,把這些人排查一下,應(yīng)該能挖出不少東西。”
“我們已經(jīng)開始梳理這些人的身份,相信會有不少線索。”?羅興賢眉頭皺起,目光凝重,“那個斬殺向問天的神秘人有什么線索?”?“暫時沒有太多的線索,現(xiàn)場比較亂,只判斷出,這人是用劍。”
“監(jiān)控視頻有沒有什么線索?”
“沒有太多有用的信息,這個人的動作太快,很多視頻中直捕捉到模糊的影子。”
羅興賢對這個情況很不滿意,“這個事情很大,你們這樣一問三不知不行。”
孟子西和旁邊的手下都低下了頭,會議室內(nèi)的氣氛隨之越發(fā)凝重。
“羅部長,沒有必要擔(dān)心太擔(dān)心,我們昆侖這邊倒是有一些線索。”
說話的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他面貌俊朗,身形高大,穿著一身黑色練功服,目露精光,頗有幾分氣勢。
此人是昆侖的副組長,管明波,一身功夫出神入化,乃是半步神話。
羅興賢眉頭一挑,“這個神秘人物是誰?”
管明波胸有成竹,緩緩開口道:“葉飛!”
羅興賢楞了一下,皺著眉頭思索,卻無法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到這個名字的任何信息。
炎黃國的高手中沒有這號人物,難道是新冒出來的人,亦或者是海外的那幫人?那樣事情就復(fù)雜了。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介紹一下這人的具體情況。”
管明波眼中精光一閃,“葉飛,男,龍城人,今年二十二歲,已婚,現(xiàn)居夏城……”
管明波的話沒有說完,羅興賢心中卻掀起了巨浪,他擺了擺手,“不用說了,我知道他!”
葉飛,羅興賢很熟悉,他的老上級,葉老的獨孫,但他分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怎么可能會有斬殺狂刀向問天的實力?
羅興賢心中有無數(shù)的疑問。
想起了往日的種種,他內(nèi)心頗不平靜,心頭涌起了各種情緒。
他平復(fù)下心情,開口道:“你們是如何確定這個神秘人的身份?”
他目光炯炯,直視管明波,無形中有一種強大的氣勢,籠罩在管明波身上,似乎要判斷出他說的每一句話的真假。
屋內(nèi)其他人都放緩了呼吸聲,靜靜的聽著。
管明波鎮(zhèn)定自若,開口道:“我們自然不是無的放矢,昆侖對神話組織早有監(jiān)控,這個消息就是我們的人從他們的內(nèi)部得到。”
“有人在神話組織下了一筆委托,目標就是葉飛,而狂刀向問天就是執(zhí)行者!”
向問天死了,葉飛還活著,結(jié)論不言而喻,對于國家強力機構(gòu)來說,圈定了一個人選,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人挖個底朝天。
羅興賢已經(jīng)從震驚中恢復(fù)了冷靜,“昆侖對葉飛實力如何評估?”
這是他迫切想要搞清楚的事情,這將決定了上層對于葉飛的處理決定。
如果葉飛的實力強大,那么對于他,上面的人更多會是拉攏。
反之……
“初步判斷,應(yīng)該有黑榜前二十的實力。”
“前三十?”孟子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驚呼道。
這是一個讓所有知情者都驚駭無比的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