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殘陽如血照鐵衣】
沈孤鴻蹲在天津衛碼頭貨棧頂,指尖撫過紅夷大炮膛線里的硫磺味。三日前他與陳九分頭追查火器走私線,卻在漕運黑市尋得十二尊鑄有建文帝年號的佛朗機炮。此刻這尊大炮正對著紫禁城方向,炮口鐫刻的“洪武三十五年“字樣在夕陽下泛著幽藍,分明是東廠特有的寒玉材質。
“沈指揮使,這炮有古怪。“陳九的機關爪扣住炮身暗格,滾出的非是火藥,而是裹著紫金絲線的寒蟬卵。蟬卵在夕陽下蠕動,露出里面封印的密信——正是田爾耕與倭國大名書信往來,商議以海防圖換取紅夷大炮鑄造術的證據。
沈孤鴻正要細看,江面突然傳來極輕的槳聲。十二艘烏篷船呈品字形逼近,船頭架著改良過的虎蹲炮,炮口正對著貨棧。更可怖的是,每尊火炮底座都嵌著半塊紫金腰牌,與棺中少女心口的紋路嚴絲合縫。
【第二幕:鐵血丹心破迷局】
“沈公子好眼力。“為首的烏篷船上站著個戴青銅面具的人,手中幡旗繡著九只銜尾蛇。沈孤鴻瞳孔驟縮——這幡旗分明是白蓮教圣物,此刻卻握在東廠番子手中。他揮劍劈開船帆,露出后面隱藏的火器庫,庫中整整齊齊碼著三十六尊紅夷大炮,每尊炮身都刻著建文帝年號。
陳九突然拽著他滾入貨棧暗格,卻見東廠番子抬著具紅木棺破門而入。棺蓋半開,露出張與周映雪一模一樣的臉。沈孤鴻正要揮劍,陳九的機關爪已扣住他手腕:“那是藥人,心口藏著火藥引信。“
面具人突然揮動幡旗,十二尊紅夷大炮齊齊發炮。沈孤鴻以劍尖挑破黑霧,露出里面封印的密信——正是建文帝遺詔殘片,其上以金線繡著“永樂大典藏寶圖“字樣。他猛然想起周映雪發間冰晶,想起她心口玉簪,想起所有被刻意遺忘的細節。
【第三幕:血染江天鑄忠魂】
沈孤鴻背著陳九沖出火海時,晨霧已散。他們沿著人皮地圖的標記追至塘沽炮臺,卻見十二名東廠番子正裝載著改良過的佛朗機炮,炮口正對著紫禁城方向。更可怖的是,每尊火炮底座都嵌著半塊紫金腰牌,與棺中少女心口的紋路嚴絲合縫。
“放肆!“陳九突然以機關爪扣住漕工咽喉,那人胸前繡著的卻是白蓮教九頭蛇標記。沈孤鴻趁機躍上主炮臺,卻見炮手懷中藏著半塊染血的衣角,其上以金線繡著首殘詩:“九幽寒髓煉此身,愿化長風守國門。“
炮聲突然炸響,沈孤鴻揮劍劈開彈藥箱,滾出的非是火藥,而是裹著紫金絲線的寒蟬卵。蟬卵在半空炸開,冰晶混著毒粉籠罩炮臺,東廠番子們發出凄厲慘叫,肌膚下凸起肉瘤如蠶蛹般蠕動爆裂。
【第四幕:迷霧重重見真章】
沈孤鴻抱著半截焦黑的桅桿浮出水面時,江風已帶著血腥氣。他游向岸邊,指尖觸到塊冰冷的鐵牌——正是陳九心口的紫金腰牌,此刻卻嵌著半片染血的衣角,其上以金線繡著盧斷岳的青龍紋身。
三日后,沈孤鴻立于紫禁城角樓。月光將琉璃瓦照得慘白,他依照人皮地圖挖開第三十六塊地磚時,指尖觸到個冰冷的鐵匣。匣中除了《冰魄玄功》秘籍,還有封血書,展開時飄落幾縷青絲——正是周映雪的頭發,卻被人用紫金絲線纏成“鎖魂咒“。
“吾兒映雪,見字如晤……“血書開頭便如利刃刺心,沈孤鴻突然想起周映雪發間冰晶,想起她心口玉簪,想起所有被刻意遺忘的細節。遠處傳來夜梟啼叫,他猛然抬頭,卻見月光將他的影子投在養心殿匾額上,而那匾額暗格中,赫然嵌著半塊紫金腰牌。
【第五幕:殘陽如血照丹心】
沈孤鴻握緊腰牌,終于明白這場跨越十年的陰謀。從盧斷岳追查漕幫案開始,到周映雪以身為餌,所有棋子都指向紫禁城中的那個人。他揮劍劈開血書,火光中浮現出盧斷岳最后的幻影——他仍站在朝堂上,以斷臂為筆,在青磚上寫下田爾耕通敵的密信。
此刻,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沈孤鴻知道,當晨曦刺破霧靄時,他必將以血為墨,在紫禁城的青磚上續寫這場未完的戰書。而那些沉江的英魂,那些化蝶的少女,終將在火光與寒蟬毒中,化作照亮迷局的最后星光。
【尾聲:霧鎖寒江待曉天】
江風拂過沈孤鴻染血的衣襟,帶來遠處白蓮教悠長的誦經聲。他望著江面浮沉的火器殘骸,忽然想起周映雪臨終前未說完的話:“孤鴻,寒蟬怕……怕至陽之血……“指尖撫過腰間玉簪,簪尾突然彈出細針,針尖沾著粒朱砂,在宣紙上暈開“建文“二字。
月光下,沈孤鴻的劍已出鞘。他終于明白,這場跨越百年的陰謀,從建文帝失蹤那日起便已開始。而此刻,真正的幕后黑手,正坐在龍椅上,把玩著最后半塊紫金腰牌,等待著他這個“逆子“自投羅網。但沈孤鴻的眼中沒有畏懼,只有決絕。他將以身犯險,深入虎穴,揭開這百年迷局,為那些沉江的英魂,為那些化蝶的少女,討回一個公道。
江水滔滔,仿佛在訴說著千年的秘密。沈孤鴻的身影在月光下漸行漸遠,只留下一段傳奇,在江湖中流傳。而天津衛碼頭的紅夷大炮,建文帝的年號銘文,都將成為這段傳奇中不可磨滅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