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姐妹是孤兒，一直與我們家比較親近，幾天后我弄到了一個醫學死亡證明，再加上村里大家都說蘇姐姐是生病死的，一致口供，說我兒子那段時間是在外地讀書不在村里，這件事就這么不了了之。”

老人一席說了這么多話，也完全印證的紀塵兮的猜測。

姜承澤果然就是殺害蘇姐姐的兇手。

紀塵兮正要問話，老人又開口了，“從那以后，我一直在做惡夢，每每看到敏敏回來全身血淋淋的問我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她，在夢里，她詛咒我們都會不得好死……所以現在小澤死了，是罪有應得，我知道，我也有罪，接下來可能就到我了。”

老人的話依舊平靜，她以為姜承澤的死是冤魂索命。

紀塵兮想到書架上那一本圣經……那種書久讀也的確是可以讓人平靜，這么多年過去了，她一直用這樣的方式贖罪，因此也才有現在平靜的面對死亡的樣子。

但姜承澤的死真的是鬼魂索命嗎？

報應？

如果真有報應的話，她當然希望是報應。但明顯姜承澤死得不簡單，何況還死了一個吳麗言。她肯定這兩人的死有關聯，比如，吳身上為什么會有蘇家姐妹與姜承澤的合照？這點無疑也是一種提示。

吳的死或許也和蘇姐姐當年的死亡有關。

但她與姜承澤的死是不是同一人所為，這其中還有很多疑團。

“那蘇妹妹呢？”紀塵兮想，蘇妹妹不是還活著嗎，或許她知道了真相，“那時的蘇妹妹在念小學了吧，會記事了。既然全村人都知道她姐姐是怎么死的，她應該也知道吧。”

老人回：“她不知道，那時蘇芮只有七歲，小澤將她先弄暈了，幾天后才醒來，那時姐姐蘇敏也已經入土了。對一個七歲的小孩，很好騙，大家都說她姐姐病死的，她也信了。后來小澤供她讀書，一直到現在，她差不多十六歲了，念高中時，小澤將她接去了麗城。聽小澤說，芮芮把他當親哥哥一樣，兩人感情很好。”

也就是說蘇芮，蘇妹妹，她并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死的。

為姐報仇而殺人的話，就有些說不通。

但也不排除九年的時間里她知道了姐姐死亡的真相，十六歲的孩子心智成熟，也正好是叛逆期，腦子的思想獨特，他們甚至有你永遠也想不到的手段。

當然這點就不用分析給老人聽了，不過在這里她還有點疑惑的地方，是關于那個管家的。

“還有個問題，”紀塵兮又問，“請問，之前有另外兩位警官來您這里問話時，您的管家是不是一直在這屋子里？”

老人很配合的回答，“是的，她是擔心我的身體，怕我突然犯病。她對我很好，這幾年如果不是她的照顧，也許我早就死了。聽說，她與我家小澤簽訂二十年的合約。”

“那恕我直言，為什么管家在這里的時候，您不說話呢？”

老人突然抬起深陷的眼眶看著紀塵兮，過了許久，她嘆了一口氣，道：“只有一點，華容她，不太喜歡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