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不熱的，她給凌夜說了聲謝謝，拿著凌夜的車鑰匙就離開了去。

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身后的男人唇角一勾，“時間還長，我有的是時間來剖析……”

那么我親愛的隊長，指教了。

聽到凌夜的話，錢乾眉頭微微凝起，“凌科長，剖析啥啊？”

凌夜抬眼，不遠處尸體已經搬上車了，他們正在等凌夜過去。

他微微一笑，“當然是剖析尸體了，難道錢警官不覺得這具尸體死得怪異？那么…”他作了一個請的姿勢，“錢警官要和我們一起回去局里嗎？”

意思是邀請他上那輛裝著怪異尸體的車。

錢乾趕緊搖頭，“不了不了，你看你們那車也挺擠的，我就不湊熱鬧了，還等隊友呢。”

正好這話說著，方天青就從遠處跑過來了，錢乾嘿嘿笑，“你看，說曹操曹操到，我們自己回去，凌科長慢走不送。”

凌夜給了一個自以為帥炸天的笑容，點了下頭就朝運輸尸體的車去了。

錢乾不由打了個顫。

方天青走了過來，“唉，我們紀隊長呢？”

錢乾呼了一口氣，“隊長臨時有急事，去黟曇縣了。”

“黟曇縣？是發現什么線索了嗎？”

“這我不知道，隊長沒說，但是這里倒是發現了與昨晚的死者姜承澤有關的線索，一張照片是姜承澤的，或許這位吳死者與姜承澤認識。而且，兩位的死法也有些相同。”

“怎么個相同法？”之前方天青不在現場，沒聽到凌夜的推論，一下來了興致。

錢乾拍著他的肩，“走，我們邊走邊說。”

兩人就往前走去。

兩顆腦袋靠得極攏，就像大媽們靠在一起聊八卦的模樣，錢乾道：“昨晚姜承澤不是在酒店跳樓死的嗎，據凌科長初步判斷，這吳女士也是摔死得，好像還是，從十樓摔下來的……”

……

紀塵兮這邊，在上了凌夜的車后，她就開始打電話。

第一個是打給周諾的，可是對方的電話是提示音，對方不在服務區，無法接通。

接著，打林卓與邱雪的電話，都是這樣。

看來他們的車應該是到山區附近了，沒有信號。

但是她沒有著急，緊接著又撥了另外一個電話，是羅素的。

之前他們一起，第一時間在案發現場，中年女物業在得知吳女士死掉之后當時嚇暈了過去，就是羅素將物業送了出去。后來警方來辦案，羅素不便在現場，所以現在是已經驅車回到百鳥康苑了。

現在的時間是上午十點半過了。

孟依赭還在屋里打扮，羅素就坐在客廳里等著。

對于今天發生的事情，羅素還沒給孟依赭說。

看到是紀塵兮的來電，羅素拿起電話緊忙走向了客廳陽臺位置，在外面他拉上了玻璃門。

接通電話問：“喂，塵兮。”

紀塵兮問：“你現在已經到家了嗎？”

“是的，將那位物業阿姨送到醫院之后，交給了她的同事，我就先回來了，在赭赭家。”

紀塵兮“哦”了一聲，這邊羅素接著問：“是有什么事？”

“是有點事需要你幫忙……”說到這里，紀塵兮頓了頓，“這個事或許你能做到…但是別急，今天你安心陪赭赭，我要的結果明后天給都沒關系，一會兒會把情況發到你博客私信里。”

羅素淺淡應了聲，“好！”

紀塵兮掛了電話。

羅素收起手機回到客廳，孟依赭剛好從房間里出來，“怎么了，是誰給你電話了嗎？”

“哦，是公司同事。”他沒說是紀塵兮，是怕孟依赭擔心。

何況在電話里，紀塵兮也沒說這事要不要告訴孟依赭，所以他就先不說了。

“哦。”孟依赭沒有什么懷疑，尤其是羅素這張怎么看也不會像會是騙人的臉。

這時她的手機也響了，是微信接收信息的聲音，她拿出手機一看，是紀塵兮給她發的消息。

「抱歉赭赭，案情有了些進展，忙，今晚可能不會回來吃晚飯了，也許這兩天都不會回來」

孟依赭看到消息，無奈的嘆了口氣，回復到「那好吧，大刑警。但你可千萬別一工作起來就不吃飯了，哪怕是饅頭你也得給我啃兩個知道嗎？」

敲完，發送！

紀塵兮秒回了一個“好”字。

就沒有下文了。

孟依赭收著電話，羅素問：“是塵兮嗎？”

“嗯。我就知道一定會這樣，兮子晚上不回來了。哦對了，你今天去送她這么晚才回來，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你知道些什么的吧？”

羅素稍有些不自然的推了下眼鏡，“是有點事，但也不算什么事，她只是讓我送她到一個叫鳳林小區的地方，并沒有去華云。”

鳳林小區死人了這事肯定很快會有新聞出來，孟依赭也會知道，也會知道是紀塵兮跟進的，所以這點他就直說了。

“那你就沒問她為什么嗎？”她挑起眉頭又問。

羅素淺笑，“他們刑警辦案我們平頭老百姓插什么嘴？送她到了那邊我就回來了。”

他沒說自己曾經也出現在第一命案現場。

“哦。”孟依赭也沒懷疑，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那我們今天就去那邊看看吧，可能是出什么事了？”

隱約覺得紀塵兮這次調查的這個案子不簡單，他不太想孟依赭插足，但是這也沒辦法，孟依赭性子倔。

所以羅素也沒阻止。而且，通過剛才紀塵兮的電話，這個時候，那邊現場肯定也清理得差不多了，孟依赭得不到第一手資料，便會作罷。

于是就道：“好！”

……

這邊，紀塵兮打好導航之后已經開著凌夜的車離去了。

在車子行駛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了，路過一個休息站的時候，紀塵兮下來吃了點東西，繼續給周諾他們打電話。電話提示還是不在服務區中。

隱隱約約，她有些慌了起來。

抬頭看了看天空，這里的天氣不怎么好，之前在麗城里，天氣都還算不錯，可一往西南方向，出了麗城，天空就是烏云密布。

看樣子是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