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溫泉里，恰到好處的溫度將我融化，身心都變得放松了。

“你怎么也進來了。”我問道。

“怎么？我進來你不高興？”小羽反問道。

“你不怕我做什么嗎？”

小羽離的我更近了一些，“你會對我做什么嗎？”

我把頭沉進水里，想冷靜一下。

過了一會，浮出水面，身體靠在了溫泉的邊緣。

“感覺你好像忽然變了。”小羽問道。

“有嗎？哪里變了。”

“好像變得更色了。”小羽笑道。

“那你怎么還敢在這里，你不怕我會對你做出過分的事情嗎？”我認真的看向她。

小羽貼近我，臉部緩緩的靠近，然后親吻了我的嘴唇。

…………

我將頭轉到另一個方向，不再看小羽。

小羽咯咯的笑了，“也許是我錯了，你并沒有變。”

“你們怎么一個個都這樣啊？”

“都怎么樣呢？”小羽壞笑道。

“你之前不還不讓我親嗎？”

“你突然變得積極，我有點嚇到了。怎么？現在被我親了，反到害羞了？這不是你之前想做的事情嗎？”

小羽輕輕的抱住了我，輕聲道，“現在我赤裸裸的在這里，你想要做什么呢？”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按照我的沖動，去做一些我覺得不好的事情。想著也許會受到反對，收到厭惡。但你們卻并不按我想的來，我想我可能并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也許我并沒有做好準備。”

“那么你呢？被我這樣抱著，觸碰著我的體溫，感受的我的氣息，聽著我的呢喃，你現在是怎樣的心情呢？”

“我不知道。”

“討厭嗎？”

“并不討厭。”

“喜歡嗎？”

“嗯。”

小羽輕盈的笑了，松開了我，“那我可不能讓你暗自開心啦。”

“你這家伙，就喜歡捉弄我。”

“嗯？這算捉弄你嗎？不過我確實喜歡捉弄你。嘻嘻。”

“能跟我說說你為什么突然變了的原因嗎？”小羽問道。

我思索了一下，答道：“當我被雪琪咬掉手臂，被她帶到她制造的空間里，我覺得我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我在想，如果就這樣的死掉，我有什么遺憾的嗎？我想了許久，并沒有覺得有什么遺憾。但是我還想做一些太好的事情……對了，都賴你，天天引誘我，讓我想要觸碰你的身體，對你做些過分的事情。”

“所以賴我嘍？”

“對，都賴你！”

小羽愉快的笑道，“那你做啊？”

“還不是怕你。”

“怕我？我那么可怕嗎？”小羽問道。

“你不經常欺負我，而且動不動就打我。”

“那都多久……最近不就只打了你一次嘛。”

“你看！你多可怕啊。還經常捉弄我，誰知道你會做些什么。”

“因為這樣所以你不敢對我做什么？”

“就是。”

“那現在呢？你覺得現在你對我做什么，我會打你嗎？”

我沉默了。

“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了。”我低聲道。

小羽又咯咯的笑了，再次過來抱住我，“你在煩惱著啊。”

“你又在干什么？”

“你不說這樣你喜歡嗎？讓失落的你開心一下嘛。不喜歡推開我呀。”

“你這樣我更困惑了。”

我們不再說話，讓時間靜靜的流逝。

“你喜歡我嗎？”我小聲的問道。

“喜歡啊。”小羽沒有猶豫。

“為什么？”

“為什么呢？你好像不是第一次問我了。那么你喜歡我嗎？”

“我……“我猶豫了，小聲說道，”我不知道。”

小羽松開了我，有點生氣的說，“那么你之前是騙我的了？”

我把頭沉進水里，不知道怎么回答，也許我就不應該這么說，像之前一樣對她說喜歡也沒什么關系，但是我那種感情真的能定義為喜歡嗎？我不想再騙她，也不想再騙自己了。

“那么你討厭我嗎？”小羽接著問道。

這樣的問題，我不知道問過多少遍，但是結果都是，“我不討厭你。”

“那么你是怎么想我的？”

我沉默了一會，緩緩的說道：“我覺得你很漂亮，這么久以來，我依舊被你的美色吸引。再美的風景也抵不過多看你兩眼。你很強大，在你身邊我很有安全感，有你在，我覺得我就不會受到別人的傷害。我討厭你的性格，但這也是最初的了，你時常欺負我的性格現在我也……”

“不討厭了是嗎？”小羽笑了笑，“那我以后可以大膽點了？”

“不可以！”我生氣的說道，“不是，你別打斷我說話啊！”

“啊，對不起。”小羽抱歉道，“你繼續。”

“哼，我不想說了。”

“別呀，我聽著挺開心的。”小羽笑喜喜的說道。

“就會拿我取笑。”

“你不是不討厭嘛。”

我生氣了，將嘴鼓成個氣球，不再想理她。

小羽靠近，過來戳我的臉，帶著嬉笑聲。

“你這家伙真是的！”我喊道，想將她推開，但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又不好意思碰她，只能任由她捉弄我。

“我呢，”小羽緩緩說道，“是喜歡你的。你開心的樣子，你傷心的樣子，你落魄的樣子，你勇敢的樣子，你自卑的樣子，你生氣的樣子，你的全部，我都喜歡。”

“為什么？”我不解道，“因為是神給我的力量，還是因為你必須在我這里吸收能量？我不值得……”

小羽用手指擋住了我的嘴，“也許開始有什么原因吧，但是現在，那些都不重要了。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是你，即使你不再有神給你的力量，即使我不再能從你那吸收能量，即使你一無所有，我也依然喜歡你。你只是存在在哪里，我就會變得開心，能跟你嬉戲，我會覺得快樂，你能依賴我，我就很滿足。我不是人類，所以不會那么容易變心。縱使你發生了改變，變得不是現在我喜歡的樣子，我也會去喜歡你改變后的樣子。如果你喜歡我是騙我的話，那就多騙騙我吧，我樂意受到你的欺騙，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只要知道你不討厭我就足夠了。”

小羽緩緩的坐到溫泉邊上，微笑道，“待得也夠久了，看你臉都被溫泉熱紅了，出去吧。”

小羽離開了，我心情很亂，再次將頭沉入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