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被抓包
- 攝政王聽旨:貓妃要反穿
- 九不笑
- 3464字
- 2019-03-10 20:01:00
一國太子將這般貴重的海螺珠輕易送給“敵國”的小侯爺和一大家閨秀,這舉動真是很耐人尋味了。
原弘的滿腹經綸又不是白讀的,身為太子,他怎會不知此舉有悖禮法?
反正在場的,除了唐心兒這只從不思考這些彎彎繞繞的貓,其他人都是不信的。
而原弘也確實是故意的。
但他的目的,卻沒有那些人腦補的那般偉大。
他只不過是想利用眾人的這種心理,來挽回一下三國大宴上那些狐疑的目光,讓人以為他和那兩惡魔其實根本就沒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
雖說本來也沒關系。
但那兩惡魔可是手握他百斤欠條的人!
身為一國太子,未來的乾元皇帝,竟然在有生之年被逼簽了這么一張欠條,要是傳出去,他還要不要做人了?!
所以心虛的原弘自然想找個既不會被眾人精察覺,又能討好討好兩惡魔的法子,于是,海螺珠就這么送到了唐心兒手上。
而唐心兒也確實如原弘所愿的,十分雀躍,對他的笑容都真誠了許多,還熱情地招呼他坐到一個偌大的象牙白金線邊的圓桌上。
宇文時見自家奶貓對人的態度沒有古怪,也立馬放下了心,不再多想,開始招呼眾人到圓桌落座,準備吃飯。
……
桌上的菜色很精致,被典型的洛可可風圓桌映襯著,更顯了幾分奢華,但對于坐在圓桌上的人來說,這些也就是他們的家常菜了。
讓他們好奇的是圓桌中央,那一圈用玻璃瓶盛著的清亮黃色液體,以及它周圍的幾碟小菜。
倒不是那幾碟小菜不精致,只是,怎么他們越看越……平民?
而宇文時也沒有吊著他們的胃口,等所有人落座,從一扎堆的瓶子里抽起一瓶,便開始介紹。
“這是冰啤酒,想必原太子和二皇子對這個酒并不陌生,它與普通啤酒也區別不大。而這幾碟分別是涼拌花生米、蒜蓉蒸扇貝、糖醋三絲、腌黃瓜和大白鱘魚子醬。”
這花生是河南的花生,扇貝是東楮的扇貝,就連三絲和黃瓜都大有來頭,更別說那一小碟超過六十年的大白鱘魚卵做成的魚子醬。
但來頭再大,也不能否認這些只是下酒菜的事實。
“來,金閃閃,干一杯!”
唐心兒拿著兩瓶冰啤酒,遞給原弘一瓶,話音一落,就爽快灌了半瓶酒進肚。
眾人被唐心兒那豪邁的姿態一驚。
軒轅極率先大笑,鼓掌叫好。
“好!喝酒就是要這么喝!小糖人可真不愧為我軒轅的將門之女!這瓶,朕也干了!”
話落,軒轅極手里的酒瓶就見了底。
很快,在二人的帶動下,眾人也紛紛拿起酒瓶,談笑暢飲。
宇文時見氣氛差不多了,便起身去敬風羲予。
“攝政王,我敬你一杯。”
聞言,風羲予抬眸,淡淡掃了宇文時一眼,他不喜飲酒。
但,風羲予還是接過了宇文時遞來的酒瓶。
不豪邁,不裝帥,卻很快地飲盡了瓶中之酒——因為他發現,貓兒的視線剛剛轉向了他。
見酒瓶空了,宇文時暗自笑了。
于是開始給自家奶貓使眼色,別磨蹭,快來敬酒!
唐心兒也不扭捏,頓時不要錢似的抱起一摞子酒溜了過去,然后開始“想方設法”給風羲予灌酒。
宇文時對此很滿意,轉眼見軒轅皇把原舞他們的喝酒節奏帶得也十分良好,遂放心轉移戰地,給甲乙三人灌酒。
沒錯,就是,灌酒。
用膝蓋想也知道,宇文時這種徹徹底底的資產階級,連帶著他養大的唐心兒,他們做一件事能甘心只收獲一份的利?
請大佬們吃飯都是次要的,他們又不是古代土著,把玫瑰小筑發揚得全黎明皆知又怎樣?和大佬們勾肩搭背吃成一片又怎樣?
大佬們能給他們古鏡,能帶他們回現代么?
并不能。
所以,這頓飯,準確的說是這頓灌酒飯的目標,始終都只有一個風羲予罷了。
唐心兒和宇文時早就計劃好了,把所有大佬都請來,好讓這頓酒顯得清純自然不做作,然后用比尋常啤酒度數高些的冰啤酒來個熱場,繼而趁著酒過三巡,所有人都被那一大扎啤酒灌得微微醺,就是宇文時的拿手混合調酒上場了。
借著華麗的調酒炫技,讓風羲予一杯又一杯高度酒精下肚,連帶著能灌醉甲乙三人就更好了,隨后,由唐心兒待在玫瑰小筑拖住風羲予,宇文時借口離開,利用大黑開啟空間轉移直入王府,偷古鏡!
而這一切,也正如兩貓所愿地循序發展著。
轉眼,朔月隱空。
這是一個干壞事的好時段。
金藍光爍,宇文時便已經站在曾經過門而未入的王府庫房前。
一步一步地靠近庫房,宇文時的步子很輕,一如俄羅斯藍貓那貴族的風姿,但警惕著周圍的同時,卻不知腳下一方肉眼不可見的瑩白八卦陣也在悄然運轉。
八卦陣一被觸發,唐心兒左腳踝上的小一忽閃,風羲予立馬瞳澤一深。
有人,闖陣。
看著身旁還在頻頻勸他酒的唐心兒,又瞥了兩眼不停抱著冰啤酒,豪邁一揚頭就對瓶吹的軒轅極,還有喝成一片的原舞等人,風羲予毫無異色,姿態淡然地端起唐心兒剛遞過來的一杯鮮艷的雞尾酒,飲盡。
除了在場之人,放眼京都,是誰,有這么大的本事闖他王府?
風羲予的眸光淡掃過宇文時空蕩的座位,放下酒杯,墨灰的眸一點點沉下。
如果他不曾記錯,宇文時才離開不到半刻之久,若真是他,他是如何做到在半刻之內從京都郊外到京都中心的攝政王府?
這么點時辰,即使是武功精深如軒轅極,恐怕,也做不到。
一旁,唐心兒看著風羲予周圍一圈的空杯空瓶,甜甜地笑了,伸手正想再拿一杯,手卻突然被風羲予一把握住。
唐心兒一怔,“你想干嘛?”
見貓兒那顯然是不怎么愉悅的小臉,風羲予暗嘆一聲,輕輕松開了手,起身,欲離坐。
“誒你等等,等等我,酒還這么多呢,你去哪兒?”
唐心兒一時也顧不得許多,趕忙追上去拉住風羲予手臂,有些緊張地追問。
時哥才出去呢,就算大黑再快,撬庫房也要耗時的呀,怎么這男人這么快就坐不住了。
被柔軟的小手抱住手臂,風羲予立時頓了步子,側首,輕言。
“如廁。”
“……”
這下換唐心兒頓了頓。
回頭看眼一桌子的空瓶空杯,唐心兒覺得風羲予的說法還是很合理的,誰喝了一桌子酒不帶跑廁所的。但,她可是拍著胸脯保證肯定能看好人的,為了以防萬一,她得跟著他。
“那什么,你看,你喝了酒,晚上一個人出去多不安全哪,走吧,我陪你去!”
一臉慷慨就義地說完,唐心兒拉著人就往玫瑰小筑外的凈房走。
聽著唐心兒要陪他去,風羲予看了她一眼,隨后,無有不可的輕嗯了一聲。
墨灰的眸邊看路,邊分神看著手臂上那一雙嫩白的小手,不長的路,卻一點一點將那雙墨灰的瞳澤晃出了柔軟的灰。
凈房外,唐心兒兩手拽著風羲予,在人還沒踏入前,做賊似的探進身子將凈房內的墻壁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確定這么大個人在里面絕對溜不出去,才放心地把身子縮回來。
而后,不僅絲毫沒有為自己的變態舉動感到任何羞澀,還無比自然地放開手,笑瞇瞇地盯著風羲予走了進去。
……
攝政王府的庫房,是無人直接看守的。
庫房的不遠處,建有一座亭閣式塔——亭子似的單層塔,頂部有一個小閣,整體設計高度都經過嚴格的規劃,專門為把守王府唯一的庫房所建。隱蔽,而又對庫房周圍的情況一目了然。
這是一種早已絕跡的塔形,如果不是對建筑方面有所涉獵,就連一般的古人或許都不知曉,何況宇文時這個現代人?
即使他知道這么個塔的存在,即使,他也覺得庫房無人看守十分荒誕,但,他確實沒感覺到周圍有人。
不知為何,宇文時對自己的判斷有著迷之自信,所以,看著手里被輕而易舉撬開的大鎖,得意地挑眉一笑,推門,跨過門檻。
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火折子,宇文時開始搜尋古鏡。
但隨之,眼前空蕩蕩的屋子讓宇文時狠狠一驚,這里是王府唯一的庫房絕對沒錯,但怎么什么都沒有?!
難道,是有什么隔間或者密室?
火折子一轉,宇文時竟真的看見了一個隔間,頓時心下一喜。
古鏡在這個時代也算是珍品,放在隔間里也是應該的,宇文時暗自認同,走了過去。
輕而易舉地又撬掉一把鎖,打開隔間,里面竟依舊是一貧如洗,空蕩到好似老鼠都不屑光顧的那種,但轉眸,宇文時卻在角落里看見了一個極似古鏡的輪廓。
此刻,宇文時依然仿若沒察覺到任何不對勁,徑直往古鏡方向走去。
方形玻璃穿衣鏡,邊緣鑲飾著精致的渦紋,鏡背則是浮雕刻畫的類于占卜板的圖樣,可以說,這面鏡子即使在黎明大陸上也是個古董鏡了。
心里念著,上前一看,宇文時安心了。
一模一樣,就是這塊了!
事不宜遲,宇文時伸出手,正準備把鏡子給扛回去,卻在指尖碰到古鏡的那一瞬間,一切,消失了。
宇文時愣愣地站在距離庫房還有幾步之遙的地方,盯著眼前出現的瑩白文字。
“速退去,再進三步,殺陣。”
遒勁的筆風和淡漠寡言的警告,這般的銀鉤玉唾,讓宇文時恍惚間竟有一種風羲予站在他身前的錯覺。
就在這時,四周突然異動,宇文時回神,暗道不好。
剛剛他被這要死的白字弄得一時有些慌,忘了屏息防備,就那么一瞬,竟然就被暗衛察覺了?!
太乙了個開襠褲的!他連庫房的門都還沒摸到!
但沒辦法。
金藍的微光迅速亮起,又立馬消逝。
眨眼,宇文時就逃回了玫瑰小筑二樓。
趕忙下樓,卻只見喝得一個個酒氣熏天的醉鬼,不見自家奶貓和攝政王,頓時眉心一皺,暗暗定位自家奶貓,隨即跑了出去。
就在宇文時踏出玻璃門的那一瞬。
象牙白金線邊的圓桌上,“醉鬼”軒轅極不著痕跡地抬眸望了宇文時一眼,而后視線望回二樓,墨色的瞳底耀著絲絲金澤,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