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科學
- 攝政王聽旨:貓妃要反穿
- 九不笑
- 3840字
- 2018-08-04 19:31:00
同一時間,軒轅驛館,四方館。
“主子,有何事不若膳后再想,菜要涼了。”
西府端著一盤餐后點心進房,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家主子。
從昨晚去查看了那地方回來,主子匆匆說了句,他們在軒轅京都郊外的四合院被人強行買走了,讓他去查清現在那大院的主人后,就開始魂不守舍,時不時就像現在這樣走神。
西府心想,莫非是那地方出了什么問題而主子又怕他跟著擔憂,遂才瞞著不告訴他?想至此,西府頓時雙眼泛出感動的淚花,情不自控道:“主子……”
原舞回神,抬頭就發現西府用著一種讓他惡寒的眼神盯著他。
這西府怎么了,難道是他今天的臉不夠完美,衣裳不夠襯他?悄咪咪掃視了遍自己的衣裳,不會呀,依舊是西府海棠的花色很完美!
嗯?原舞注意到西府手上端著的糕點,莫名覺得有點眼熟。
“這是什么?”
“哦,這是從御品樓買來的糕點,名喚玫瑰酥,據說是御品樓的新品,口感酥脆,其味香甜而又最大程度保留了玫瑰花瓣的清香,餐前膳后皆可食用。”
“玫瑰……”
原舞拿起一塊玫瑰酥,小小的,但形狀精致,色調淺粉,煞是可愛,“還真像。”
“主子,像什么?”
發現又不自覺想到昨晚那位少女的原舞按了按太陽穴,低聲道:“無事。”
西府皺皺眉,問道:“主子,可是那地方還出了什么問題?”
“我說無事,你聽不懂嗎!”
原舞有些煩躁,西府一提那地方,他就想到那個轉角,還有那個說他“體型過大”的可愛少女,搞得他都要覺得自己是不是出問題了!
西府被原舞這聲吼得一怔,而后有些委屈,主子竟然吼他,明明這么多年從來沒吼過他的。難道,難道是主子有了新歡,所以不再愛他了?!西府驚慌了。
“抱歉,我現在好像有點不清醒,你先出去吧。”
一聽原舞開口,西府瞬間就不驚慌了,他就說嘛,主子果然還是愛他的,遂恭順俯首,“那主子慢用,西府告退。”
“嗯……”
音還未落,不經意瞥見西府那雙充滿信任和欣喜的雙眼,原舞一怔,突然想通了他一直覺得奇怪的地方。
他一向警惕心高于常人,對任何人包括西府,他都不敢說自己毫無保留。說話七分留三分,不是因為怕得罪人,而是他做不到完完全全的信任。
或許,從母妃死去的那一刻起,他的全心信任就已經交付不出去了。
但昨晚,他卻如此“肆意”地與那位少女交談著,絲毫沒有懷疑過少女的用心就應允了她一個又一個條件,甚至最后還將母妃唯一的遺物交給了那位少女。
這真的只是因為那位少女年歲尚小,故而他的防備心隨之下降了?
這真的只是因為那位少女生得可愛嬌嫩不染世俗之氣,故而他就眼見為實放任自己了?
原舞并不認為他長年累月、時刻警惕保持下來的心防會因為這種原因輕易松懈,畢竟,習慣,是個很可怕的存在。
那么……
原舞想起了前段時日突然出現在乾元國,并幫助他打通了那條地道的……怪人,再回想起那位少女的紅瞳——雖說黎明大陸上存在許多各異的瞳色,但如此鮮艷正宗的紅色,他是從未見過的。
稀有的瞳色。
加之那怪人身上奇異的能力。
忽而,原舞挑唇一笑,艷麗的面龐如綻海棠。
看來,此趟軒轅之行或許會有超乎預料的收獲。
眼見西府已走到房門口,原舞喊住人,“玫瑰酥留下。”
“……是。”
西府不情不愿地放下玫瑰酥,走出門,嘆息著,他也好想成為玫瑰酥被主子留下的說。
不對不對!西府立馬又自顧自搖頭否定,身為一個完美無缺的貼身侍衛,主子喜歡的,就是他喜歡的,主子現在喜歡玫瑰酥,他就得時刻準備好玫瑰酥等候主子!想通了,西府立馬干勁滿滿地招呼人伺候好主子,就往御品樓奔。
“時哥,你現在在哪?組隊下副本了!”
唐心兒從攝政王府出來就往小巷里鉆,刷出小一牌藍牙掛上耳朵呼叫奶媽。
宇文時秒回,“水裔閣,什么副本?”
“時哥在水裔閣干嘛?”
收到消息的唐心兒立刻撒丫子往水裔閣奔,順便疑惑個。
“別提了,誰知道最近那盛國侯頭腦發的哪門子熱,在我七夕宴后第二天大早回去就給我來了個‘混合雙打’,攛掇著侯夫人一起來向我逼婚!”
宇文時搖頭嘆息,“想我宇文時一向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黃金單身漢,就連現代的老爹都沒逼過我結婚,沒想到反而在古代嘗了回被逼婚的滋味。可憐我這幾天只敢窩在水裔閣,生怕回去就要面臨侯夫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逼婚攻勢。”
唐心兒白眼個,步子不停。
“現代那會兒伯父沒逼你結婚,那是因為有我在你前面擋著,加上外面那些咱倆的傳言,伯父自然不急。時哥我到了!你在哪間?”
“還是上次那間,你直接上來。”
“OK!”
不多時,唐心兒找到上次那間房,收起小一,打開房門。一進門就看見懶散靠在椅子上等她的宇文時,笑道:“時哥。”
“嗯。”
宇文時頷首挑了挑眉,示意人坐下,把剛端上來的玫瑰酥挪到唐心兒面前,后問道:“你說的副本是怎么回事?”
“對,時哥我跟你說……”
一口一個玫瑰酥吞下去,唐心兒麻溜地從昨晚被原舞撞掉了一個可憐的玫瑰酥,講到今早與攝政王他們相約今晚下地道。
與跟攝政王他們講訴時不同,面對宇文時,唐心兒全程百分百還原事實,絕無缺斤少兩地講了一遍。
宇文時聽完,先是羞愧了個,原來昨晚奶貓真有正事說,繼而又覺得自己的反應絕對是再正常不過!他唯一不對的一點,就是太低估這些古人搞事情的能力。
“你猜的沒錯,那條地道絕對不可能是耗費多年走正常程序弄出來的。因為,就在我們穿越來這之前不久,宇文家還去勘察過那條道路準備開發,還記得么,就是我和你說的玫瑰小筑那兒,本來是打算蓋驛站的。”
宇文時倒杯茶,飲了口,又道:“如果按你說的地道深度,宇文家在蓋那座建筑的時候不可能沒有絲毫察覺。那么現在結論很明了,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排除天災或地勢的幫助竟能完成這么大個工程,這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是和我們一樣有靈力的人?”
“還不能確定。畢竟咱倆都能穿越了,還不準這世上有幾個能人異士?不過這些都與我們沒什么關系就是了。”
宇文時拿塊玫瑰酥,再配口茶,忽然說道:“難怪我買下那大院的時候那么麻煩,原來那大院背后的主子是原舞。”
唐心兒點點頭,“這人是個狠角色!不過他倒是挺聰明的,知道要在地下挖地道,選樹種也懂得選個淺根系的桃樹,可惜,就是不懂風水。”
“不。”
宇文時伸出食指搖了搖,“我覺得他最大的失誤不是把桃樹種錯了位,而是不該選能結果的桃樹。”
“……”
“他更不該囂張地在大晚上從你的桃院里出來,還不把身上的異味打理干凈,更好死不死撞上你這變異貓鼻子。”
“啊!說到撞上,時哥我告訴你個好消息哦!”
唐心兒想到別的事頓時連白眼都不翻了,爪子在身上一頓找,沒找到,再站起來蹦兩下,然后開心地撿起直到最后也不知道從哪里飄出來的手帕,獻寶似的拿到宇文時眼前晃。
“看,原舞的債條!”
宇文時挑眉,拿過那塊手帕瞧了瞧,指尖摩挲著帕子上的繡樣,有些驚訝,“西府海棠。”
“不會吧,就這丑不拉幾的圖案你還能認出來它是什么鬼,厲害呀。”
唐心兒湊過去仔細瞧了眼,除了模樣果然還是像幼兒園小孩的任性涂鴉,這特征還真是西府海棠。
“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原舞的親生母親棠嬖人繡的手帕,他生母是舞姬,對女紅不擅長也情有可原。我聽說原舞還挺尊敬他逝去的生母,你說說,你又是怎么賣萌坑人家,人家才能連這都給你做信物了?”
“才沒有!”唐心兒義正言辭,“我才沒有刻意賣萌,我是那樣的貓么?!”
“哦,只是不刻意,那果然還是有的。”
宇文時一臉我懂我懂你不必再狡辯,又問道:“沒用小一吧?”
“這個沒有。”
“那就行,走吧,去大院,不過今晚的副本我們一起去,算團戰,梵尼蘭不記在獎勵范圍內。”
“什么?!”
唐心兒鼓著小臉很是不滿,“不要!明明地道這么好的搭訕借口就是我發現的,憑什么不派發獎勵?再拖梵尼蘭都要爛了!”
“等等,不對!”
說到一半,唐心兒突然反應過來,想起了那個差點讓自己“生病”的笑容——大佬的笑容!
“時哥,這回的游戲可是我贏了哦!”
“你贏了?”
“沒錯,就在前會兒子。”
唐心兒得意一笑,“你是沒看見大佬那笑容有多么違背科學,明明他長得也不怎么樣,就是渾身那股仙氣讓他看著顯美,可偏偏他笑起來怎么就那么美呢?時哥你說,是不是我眼花了呀?”
越說到后面,唐心兒越偏離贏得游戲的榮譽感,開始對風羲予的神仙笑容表示各種羨慕嫉妒恨。
“哦?那肯定是了。這么說梵尼蘭還是沒有歸屬……”
“不,我沒有眼花!他笑起來真的很美!”
唐心兒如同宣誓般的一臉嚴肅,再不敢因為嫉妒人家比自己美而亂說什么八道。
見此,宇文時笑笑搖頭,“瞧你這貪吃的樣兒!”
戳了戳唐心兒的包子臉,宇文時又道:“你現在還怕少了你的梵尼蘭?你忘記梵尼蘭長哪兒的了?原舞可是乾元國的皇子,他才剛欠了你一屁股債。”
講到吃的,唐心兒那是一點就通!梵尼蘭屬于熱帶藤本,最喜歡的就是像乾元國這樣高溫濕潤的地方,于是口氣瞬間就松了,“可他們國家要是不知道這種香料怎么辦?”
“乾元國民風挺熱情好學的,只要存在,不怕有人不知道。”
深覺宇文時講得有道理,唐心兒點點頭,算是認可了,豪邁道:“那行,那咱們手上的梵尼蘭就先拿來做時哥想吃的提拉米蘇。”
宇文時一怔。
看著笑容真摯甜軟的唐心兒,緩緩笑了。
沒有說話,只是大肆揉著自家奶貓的小腦袋,眼角眉梢盡是化不開的柔軟笑意。
……
“好了,我們回大院吧。”
該拉呱的拉呱完了,宇文時果斷起身就準備換地圖。
三國狩獵越來越近,這兩天貓在這水裔閣一方面是為躲避逼婚,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方便惡補乾元和烏上兩國的資料。
可把他憋壞了,連自家奶貓都兩天沒見,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話睡前不能吃太多甜點,也不知道早上起來有沒有因為懶而不喝熱水,也不知道吃魚有沒有挑完刺再吃,也不知道……
所以,他得好好補償補償他家奶貓!
“今天下午茶想吃什么?”
唐心兒一聽這話,瞬間就樂得蹦了起來,這兩天可把她憋壞了,時哥的手藝可不是區區一個御品樓能比的。
“我想吃舒芙蕾,布朗尼配英式奶茶!”
“行,回去把手洗干凈等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