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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這沒完!

她猜?!

鹿荏差點氣絕,她要是知道還需要問?!

“唐小姐,你不妨直說,我實在不知。”

唐心兒瞥鹿荏一眼,讓她就是直說,那你怎么不把那些個“小姐”呀,“不妨”啊給她去掉好好說話?唐心兒十分鄙視這種區(qū)別對待,所以她才不直說呢。

轉(zhuǎn)動著手上的玫瑰花枝,唐心兒紅瞳一轉(zhuǎn),換用了一種引人遐思的語氣道:“你覺得紅花與綠葉是什么關(guān)系?”

宇文時聽言立馬笑了,當然是沒關(guān)系!

比如曼珠沙華的花葉就頂多是個上下屬或者交叉班的關(guān)系,而這兩者,在法則至上的自然環(huán)境中能算什么大關(guān)系?

但是被慣性思維束縛的鹿荏可不這么想。

鹿荏看著唐心兒手上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失了神,花葉相生,無葉何來紅花?唐小姐是想告訴她,攝政王與她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到了密不可分的程度了嗎。

而同樣被慣性思維害死的,還有緊隨而來并且恰巧聽到兩句墻角的風羲予和軒轅極,只是前者大喜,后者大悲!

大喜的風羲予墨灰的瞳里就像注入了長江一樣連綿的柔軟,玄青色的大袖一拂,便徑直上前握住唐心兒的小手,輕喚,“貓兒?!?

“……”

她叫唐心兒,不叫唐貓兒,你以為你是大佬就能隨便給她改名兒了?!

大悲的軒轅極再這么一看他小糖人的小手又被風羲予給搶去,也不繼續(xù)傷春悲秋了,秉持愈挫愈勇的優(yōu)良精神,原本黑色的雙目在剎那間涌起點點金光,拔扇沖了上去!

“風羲予,拔劍!”

話音未落,一股肉眼可見的渾厚氣勁就向著風羲予咆哮而去。

風羲予目光一沉,抱起唐心兒瞬息就避開了掃過的罡風,可憐他們身后的假山群就沒這么幸福,被轟得四分五裂!

軒轅極一看更氣了,這家伙一只手牽著小糖人不夠,竟然還敢兩只手都上!

手里的黃金扇亮開一轉(zhuǎn),一甩,沒有預想中的暗器飛鏢小動作,只是扇面陡然增大,甩出了一道更加鋒利的氣勁。

眼看軒轅極是動真格了,風羲予蹙眉,飛身將唐心兒抱到御花園的夏季專屬觀賞地浮碧亭,揉揉唐心兒的頭,說了句“等我?!?

就轉(zhuǎn)身提氣毫無裝備地應戰(zhàn)去了。

宇文時一雷二閃穿過慘不忍睹的“二人戰(zhàn)場”也跑到浮碧亭,惺惺作態(tài)地拍著身上的灰塵,笑看著唐心兒,眼里盡是揶揄,“浮碧亭哪!想不到這攝政王看上去一臉淡漠仙氣,內(nèi)里還挺有情調(diào)。”

轉(zhuǎn)而又感嘆道:“想不到在開放的現(xiàn)代都沒出什么事,到這古代你反而當了回‘禍水紅顏’,真是世事難料?!?

可不是么,這軒轅國三位手握兵權(quán)的大BOSS兩位都貌似成了追求者,還剩一位是親爺爺,嘖嘖嘖,就這底氣,還混不來個“禍水紅顏”的名頭真是對不起穿越這趟哪!

唐心兒無語扯扯嘴角,還禍水紅顏嘞,關(guān)她什么事?。?

走到亭子里坐下,無視亭外荷花池中噼里啪啦摔落的木石土塊,撐著下巴無力道:“我想現(xiàn)代的蛋糕房了,我的夜宵哇——”

宇文時黑線。

敢情你這鬧劇女主角竟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在“飛沙走石”的第一現(xiàn)場想蛋糕,就只有他這么正經(jīng)地在擔憂未來?

“你最好是去亭外嚎兩聲讓他們停戰(zhàn),雖然我剛看見軒轅皇發(fā)了個信號出去,估計是讓皇宮的大內(nèi)侍衛(wèi)們當好睜眼瞎,不然也不至于這么大動靜都沒見個人影來,但他們倆的戰(zhàn)力指數(shù)可都是精英副本級別的,大內(nèi)侍衛(wèi)還都是小事,要是把乾清宮還在享宴的那堆老家伙引來,第一個被開刀的絕對是我們這兩顆‘軟柿子’?!?

聞言,唐心兒恨鐵不成鋼看眼宇文時,竟然如此沒出息將自己比作軟柿子?!

“你軟我可不軟!”

但嘴硬完也還是站起身走到亭外。

“啊——”

唐心兒雙手喇叭狀,開始嚎,紅裙之下左腳腕上的瑩鈴也開始配合著細微抖動,以致于讓那小調(diào)子轉(zhuǎn)得既嘹亮而又不失深情,就差在后頭加個救命了。

風羲予和軒轅極第一時間就聽到了,同時心下一緊,開始走神貓兒/小糖人怎么了?

兩看相厭地對視一眼,收了手中的攻勢,又開始爭鋒著往浮碧亭沖。

終于等到二人停手,被“戰(zhàn)火”殃及得滿身石灰的鹿荏才從一塊大石后面走了出來,“咳咳咳!”

看眼本就暗紅的長裙在石灰的烘托下更加暗沉狼狽,鹿荏突然有些想哭。

好容易將自己的儀容重新打理得差不多能見人,鹿荏提起裙擺也開始往浮碧亭奔,她今天一定要和攝政王說上話,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他!

而等到氣喘吁吁的鹿荏終于見著浮碧亭的影兒,卻又聽聞遠遠傳來的關(guān)切問候。

“貓兒?”

“小糖人你沒事吧?肯定是被這家伙給嚇壞了是不是?看朕幫你揍扁他……”

鹿荏,“……”

要嚇也不該到現(xiàn)在才叫吧,不是說這位新皇擁有帝王之才嗎,如今怎生,怎生被一介女子一聲呼號牽著鼻子走?!還有攝政王竟也……

鹿荏本就花容失色的臉又是黯然幾分,腳下酸軟的步子更是再邁不出一步,僵在原地。

浮碧亭內(nèi)。

見沒人要打架了,唐心兒就不想再說話了,轉(zhuǎn)身進亭,像灘爛泥般癱在石桌上,噘噘嘴,餓著她還想讓她干活?想得美!

風羲予看唐心兒這樣子,也知道人大概是沒什么事,想必就是希望他們能停手,也罷,他本就無意與軒轅極那廝爭個高下。

劍眉松了松,風羲予目光柔和地望著小小的軟軟的蜷在石桌上的貓兒,心間一動,正想走過去把人攬到自己懷里——唐心兒卻突然像注射了亢奮劑似的從石桌上彈起來,小鼻子一動一動的。

“什么味道?沒聞過,但好像還不賴。”

唐心兒很確定這香香的味道肯定是什么糕點,頓時一掃所有爛泥狀,呼叫奶媽快遞,“時哥!”

“知道了,在這等著?!?

宇文時表示身為一只貓,他可做不到像某奶貓一樣品種變異,鼻子還有特異功能。不過做了這么多年的奶媽習慣立馬讓他盡職盡責地起身,準備去幫奶貓弄到吃的。

“等等!”軒轅極一臉正色地抬手攔下了宇文時,同樣鼻翼動了動,微闔著眼,很快就緩緩笑道,“是七夕特供的御制葡萄酒味,這酒一般是在七夕宴尾聲之際配上乞巧餅擺上宴席的。”

看著唐心兒的眼睛越來越亮,軒轅極頗為得意地將手中的黃金扇一甩,扇面一亮,扇柄處還有根像繡花針一樣的掛飾隨著軒轅極的動作一搖一擺,隨即清雅一笑,“小糖人,朕只要一個指令馬上就能讓人把東西送到這里來,想不想要?”

當然想!

唐心兒大大的紅瞳閃爍著渴望的光芒,正想開口,她連哄孩子的話都想好了呢,“想……”

“甲乙?!?

風羲予淡淡的聲音打斷了唐心兒,于是唐心兒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去。

“王,拿到了。”

“嗯。”

風羲予接過甲乙手上堆疊的盤子,不緊不慢地走到石桌前,一盤一盤地擺開后,轉(zhuǎn)身,眸光里彎起一彎極淺的笑,“貓兒,過來?!?

看見香味來源的實物,唐心兒毫不猶豫拋棄了還在搖扇耍帥的軒轅極,轉(zhuǎn)而投奔攝政王。

廢話,有吃的才是大佬!

宇文時在一旁就像看大戲一樣,眼花繚亂,先為冷風那個吹的軒轅皇默哀一秒,最后還是不得不服攝政王的行動效率。

果然這才是最大BOSS的戰(zhàn)力,明明應該是現(xiàn)場最后一個知道唐心兒目標的人,可結(jié)局卻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搶到“獎勵”的人。

不過,既然有人愿意接手他帶奶貓的活計,他倒也樂得清閑。

宇文時重新坐下,將甲乙擺上來的葡萄酒給自己倒了杯,悠閑地喝著。

“風羲予!”

接受完冷風吹的軒轅極低吼了聲,忿忿地走到石桌邊,看了眼吃得津津有味的唐心兒,十分無奈,但他才不會沒風度地向他可愛的小糖人興師問罪呢。一掀衣袍坐下,直接抓起葡萄酒瓶就灌了一口。

“朕告訴你,今天這戰(zhàn)沒完!七夕宴過了還有三國秋狝,到時你必須接受朕的挑戰(zhàn),輸?shù)娜舜饝A家一個要求。”

風羲予不喝葡萄酒,反而用兩指拿起一塊乞巧餅,看著唐心兒吃得一臉幸福的臉輕咬了一口手中的乞巧餅。皺了皺眉,放下乞巧餅,全程沒有甩軒轅極一眼。

倒是唐心兒聽到陌生名詞好奇地抬起了頭,“三國秋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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