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很普通的路邊點心店,一大一小,兩面容相似的父子坐在一張桌前品嘗著點心,看身上的族徽是日向一族的,父子之間的關系讓人羨慕。
發覺杯子里的茶已盡,伸手去找茶壺,寧次見了,立刻起身給父親將茶杯斟滿。
聽到茶水傾入杯中的聲音,日差在桌上摸索的手頓住,嘆息一聲。
“寧次,我沒問題的,把茶壺放回去,你把茶壺拿走才會讓我找不到”。
對著把他當成瓷娃娃呵護的寧次,日差無奈而又欣慰。
“怎么可能沒有問題”,想說卻說不出口,父親大人臉上那輕松的表情并不能讓他感到輕松,反而就像是一根針在他的心頭反復扎。
原本在原著中,這個時候日向日差的遺體早就被作為賠罪送到了云忍,被各種解剖研究后扔到不知道那去了,而這時,他卻在各種因素活生生的坐在這里,陪著兒子品茶吃點心。
事情并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云忍那邊派人來簽和平協議,領隊的忍頭半夜潛入日向家擄走雛田被日足發現,堂堂云忍的上忍班長卻被輕易當場擊斃。
云忍以此為由向木葉發難,要求懲處兇手,變化就出現在這。
當時云忍的人在火影面前痛哭流涕,泣不成聲,卻強忍哀痛,說什么為了和平不能在引起爭端,他們愿意退一步。
兇手不是日向一族的嗎!只要日向日足自戮雙目,他們就愿意翻過這件事。
打仗可不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說一下就完事了,大戰是要死人的。
為了蒙冤的同伴和云忍開戰是很提士氣,可這只能忽悠那些年輕的小忍者。
木葉是軍事堡壘但卻不是軍隊,它是由大大小小的忍者家族和平民忍者組成的,私欲嚴重。
為你日向家打仗?你日向日足死了才好呢!
不知道有多少人這么想的,日向家也承受不起挑起戰爭這種的罪名,事后誰管你起因是什么。
在命運的惡意下,日差依舊替代了日足,分家的作用就是在必要的時候干這種事。
寧次這輩子也忘不了,那天父親回來時的樣子。
平時溫柔而又強大的父親那天是在別人的攙扶下才能進門的,眼睛上蒙著白布,其他人的的表情是無比的悲痛,可是父親卻是極為輕松,如釋重負。
他從沒見過父親那么輕松的樣子。
那天父親摘下了護額,當天晚上他偷偷看到,父親晚上獨自起來,摸索到穿衣鏡前,對著鏡子站了一晚。
父親拒絕了換上一雙普通眼睛的提議,就此退役,交出了分家族長的位置,賦閑在家,每天喝茶,陪他練習。
明明父親大人比日足大人還要強。
“好好好,寧次長大了,能照顧父親了。
漩渦櫻小姐,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嗎?”
寧次的目光從日差身上轉移到對面的羽衣櫻身上。
漩渦櫻是在木葉登記使用的名字,羽衣這個姓只是自己知道,并不敢拿出來用。
此時羽衣櫻的旁邊的點心盤子已經累積了相當數量的高度,看著那個高度,寧次已經感覺有些反胃。
對于羽衣櫻將他父親叫出來,放在大庭廣眾之下晾寧次心里非常的不高興,這么一會兒,已經有不少人對他的父親投向同情可憐的目光。
他的父親是最強的,即使沒有白眼,他們家不需要其他人的同情。
還有一點就是
“你一直盯著我干什么!”
自從他們到了這后,羽衣就在吃點心的同時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臉看,好像他就是被品嘗的糕點一樣,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第一次見到除了爸爸以外長得這么漂亮的人,有些激動,別繃著一張臉,笑一個”。
忽略掉內容,羽衣櫻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要糖的小姑娘一樣。
“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年齡比羽衣櫻小一歲,身高更是比羽衣櫻矮了一頭,三頭身,看起來十分可愛的寧次氣憤的站起來,漲紅的臉蛋更像一名女孩。
“好,不欺負你了,談正事,起因是我父親,就是那個即使臉花了,就算寧次你長大也比不上的”,看寧次又要炸了,羽衣感覺改口。
“他雖然在結界班工作,我家的問題想必您也知道,工作需要,有時需要特殊手段處理非敵方的……情報,您明白”。
“那和請我們過來有什么關系”。
日差聽得很明白,暗部的工作之一,處理尸體嘛,可這和他們有什么關系,如果是暗殺死穴之類的問題,去醫院就可以了。
對著日向日差沒有佩戴護額露出光潔的腦門凝視了一會兒。
“這是爸爸最近研究的主要課題,現在用的不適合大規模推廣,在家討論的時候說到了日向家為了防止血繼外流的咒印”。
“你什么意思!專門來看我們笑話的嗎!”
寧次的聲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寧次,坐下”,呵斥到。
日向日差其實也不確定羽衣櫻的意思,日向家的咒印名為“籠中鳥”,這個正式的名字少有認知,連同它的另一個功能一樣,只有日向一族內部的人明白,連火影大人都不知道。
畢竟沒人希望自己手下的兵想托付信任卻沒法托付信任,實際上受制于他人,只要一聲令下會對自己揮起屠刀的人。
不過沒有不透風的墻,日向在木葉這么多年,這種問題早以被外人知道了也說不定。
“姑且問一下,你是代表這邊的那里,還是那邊”。
“代表我自己,學術研究,我家的傳承里有類似的東西,但我卻沒學到,我想補全這個缺陷,可以幫我這個忙嗎,畢竟我是紅色頭發的。”
沒準可以幫你兒子解除那個咒印哦,羽衣櫻如此引誘著日向日差。
“……不必了。”良久之后,日向日差答道。
“這個咒印是日向家的秘密,不好讓外人探知”。
“真可惜,那我就只能去找團藏大人了,有選擇的話我還真不想去碰畫在舌頭上的東西,店家,結賬”。
一點沒有再商量一下的意思,起身就走。
“誠惠十一萬兩”
“你到底吃了多少,吃個點心都能吃十一萬兩”。
“別老繃著臉,多笑笑沒準我就被你迷惑了”。
臨走之前,羽衣櫻還不忘調戲一下寧次。
“我們也走吧,寧次”。
日向日差確信羽衣櫻知道咒印的秘密,而且從她的身身上,他絲毫看到了她的影子。
那個下棋下到令奈良鹿久懷疑人生,他那個先天盲眼的堂妹。
“這位客人,您的帳……”
“她請客還有我們付錢!”
“寧次!多少。”
“誠惠五千兩”
“什么!我們就喝了兩杯茶”。
“一壺四萬兩,哪位客人付了三萬五,余下五千,自然是兩位的”。
在兩人離開后,店員收拾時,日足的杯子輕輕一碰就碎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