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蒙冤 舊事(上)
- 拯救炮灰計劃
- 秋兮之汐
- 2175字
- 2018-11-11 17:23:59
長安坐在一群高齡家長中間,格外醒目,旁邊的奶奶笑容和譪可親,“女子,你這是接妹妹還是接……?你這看著年齡小很,結婚沒那么早吧?”
長安尷尬一笑,“哦,接老板的女兒,是妹妹。”
“哦,哦,哦”這是解答了一眾人的疑惑了吧,別以為小聲了她就聽不到她們在議論她了?
“看著小很,咋都上班了?”
“就是,我們還猜你是哪個高中的呢?”
“沒有,阿姨,我就是看著小,都工作好多年了!”
“真的呀,女子長得親很,有對象了么?”
“哎呀,下課了,阿姨,下次再聊!”
舞蹈室的門及時打開,解了長安的窘境,幾個豎起耳朵等著聽下文的大媽微感失望,不過很快就投入到“認領”自家孫子孫女的隊伍中去了。
人群漸漸散去,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換好了衣服,望了望外面的走廊,臉上并沒有多少失望,顯然有人來接才會是意外吧。
“林楚楚,今天有人接你嗎?要不你等會,老師送你回去。”
“不用了,許老師,我自己知道路沒問題的。”
“那,好吧,路上小心點,慢點走。”
“好的,謝謝許老師,許老師,再見。”
“再見。”
長安跟在林楚楚身后出了培訓中心,一路上被丁敏芝催得,唉,這么放心不下,當初為什么要選擇自殺呢?
“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有什么辦法?他們拿女兒威脅我,我怕連累他們,楚楚驚慌的眼神,對我喊著‘媽媽,我怕!’,我的人心都揪著,我只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懲治不了這幫壞人……”
“那你不告就是了,反正人都死了,你那么執著是為什么?”
“很多人都這么問我,有時我也問自己,繼續告下去有什么意義?人死不能復生,就算告倒了那幫混蛋,能怎么樣?可是,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良善就該被欺壓嗎?弱小就活該被犧牲嗎?這個世間還有公理還有正義存在嗎?我就是想要討個公道!”
“好吧,公道自在,正義猶存,我會幫你的。”
“那你現在先幫我這一個忙。”
費了好一翻功夫終于說服林楚楚認可了自己的身份——媽媽生前的好朋友,現在的小孩都賊精的,太不好騙了。
“好騙的特別好騙,不好騙的特別不好騙。”丁敏芝看著長安被女兒問得祖宗八代都要交代一番的樣子,忍不住發笑,毫無誠意的安慰道。
“你平時肯定給她灌輸了不少防騙技巧,學得挺扎實哈。”
“女孩子嘛,得學會保護自己。”
游樂園到了,長安去買了票,又買了冰淇淋給林楚楚。
“丁敏芝,票錢找誰報銷啊?”
“你不是從夜嵐會所的保險箱里拿走了二十萬,不夠用嗎?”
“可那是我的錢!”
“不是葉嵐衣的錢?”
“我憑本事得來的就是我的!再說,我也沒阻止他報警啊!”
“可…可是……我,我沒錢,我的錢全給前夫了。安,我覺得那個葉嵐衣不象個好人,身上煞氣好重,我有點怕那人。”
“煞氣?我沒感覺到啊?那你有沒有感覺到我身上有煞氣?”
丁敏芝搖搖頭,“你身上不但沒有煞氣,反而有種莫名的親和力,讓人想親近。所以,第一次看見你,我以為你是天使呢。”
“呵呵,是嗎?”長安呵呵笑著,小珞已經送上了答案,是任務世界里獲得的功德之光的功勞。
陪著丁敏芝母女倆在游樂園玩了一整天,帶她去吃KFC,直到天黑才送她回家。
“哎呀,楚楚,今天出去玩,忘了給你家人說了,到時會不會……”
“沒事的,我會照顧自己,安姐姐,再見。……我報的暑假班是一三五的課。”
長安一愣神,旁邊的丁敏芝一個勁地點頭,“下次還來,下次還來,以前都是我來接她的……”
“好的,那安姐姐下次還來接你,好嗎?”
“好的,好的,我等你。”小姑娘滿心歡喜地答應著,一邊雀躍著進了電梯。
丁敏芝抹著眼淚,一路訴說著從前的幸福時光,長安自是瀏覽過了她的過往,卻沒有打斷,只是靜靜地聽著。
路過的櫥窗里一個屏幕播放著晚間新聞,兩人一虛一實在櫥窗前駐足。
那是一則刑拘的新聞。
長安迅速點開面前的屏幕,進入詳細報道中。
報道中稱,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夜嵐會所事件已被警方證實,該會所的幕后人確是劉氏集團董事長劉建強,劉建業在任職期間多次收受賄賂并為其弟劉建強的地下事業大開方便之門。
該會所起初是以一個無關人士葉嵐衣的名義申請成立,但在成立一個月后即轉入一名叫李素言的女子名下,據悉,該女子是劉建強妻子的一個遠房表妹。
夜嵐會所的隱藏帳目中顯示,每個月都會有大筆資金流入某些相關人物的私人帳戶中,儼然已成為某些腐敗人士斂財的工具。
正所謂墻倒眾人推,劉氏失勢,以前的那些苦主們紛紛站出來痛斥劉家,旆江一霸,旆江土皇帝,旆江市一顆毒瘤……
看著那些被翻出來的陳年舊事,長安匆匆一覽而過,最后停在一則消息上。
“我爸被那幫人送回來的時候人就不靈醒了,一直說著胡話,前半夜就去了。我媽受不住打擊跟著病倒了,一個月后也去了。
我爸下葬那天,鎮上來了一群人,阻止我爸下葬,說是現在禁止土葬,推行火葬,強行把棺材運到了市里的殯儀館。我知道,這只是借口,他們是要消滅罪證,毀尸滅跡啊!”
丁敏芝淚流滿面哽咽地訴說著那段往事,這事已經過去三年了,但當日的恨意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止未消,反而愈加深刻。
“之后的半年,一直有人監視著我們,我媽住院時,外面都有人輪班守著,那些人都是劉建業的妹夫楊啟志工廠里上班的工人。”
“我找律師,找檢察院,找法院,找電視臺的記者,可是,都因事實不清證據不足,無法立案,村里也沒人愿意出來作證。”
“最讓我痛心的是,小華一年后回到家,不問父母生死,卻給我跪下來求我成全他!哈哈哈,求我成全他?我真是有一個至情至性的好弟弟!”
丁敏芝有些癲狂的大笑著,淚水卻如泉涌般濕了面頰。
一股冷風吹來,長安拉著丁敏芝閃過,一伸手接住了飛過來的暗器,是一枚小小的銅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