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堯此刻的臉色卻比豬肝還深，看這架勢八成是要砍自己了！在自己的感知里，卡爾比姜玄夷無害，可明顯卡爾才是自己無法逾越的存在。

姜玄夷身上的禁錮剛剛才被強行解開了一次，卡爾短時間沒法解開第二次，但對意識的研究還要繼續，該教給姜玄夷的東西還是得教給他。

卡爾手中出現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里面記載著一種技巧的詳細注解，遞給姜玄夷。

“這個簡單的技巧能攻擊靈魂，你盡快學會，省的以后拿他沒辦法。”

死神利刃，以自身的念力帶動意能攻擊，念力越強攻擊越犀利，投入意能越多勁道越足。

看完簡介，姜玄夷有理由懷疑，卡爾之前說琪琳的問題，除了激勵自己，還有用這強烈的執念來攻擊的打算。

姜玄夷之前學過改變人思想的技術，有點意識方面的底子，卡爾的注解也考慮了姜玄夷的思維習慣，所以學的非常順利。

卡爾對風堯道，“動手吧！你沒的選擇。”

在葉昊的記憶中，卡爾可能沒有攻擊能力，風堯對這一點根本不報希望，對方很可是掌握大道法則的神，隨時可以擁有強大的毀滅力量，碾碎自己的靈魂輕而易舉。

卡爾要是不在，風堯自問可以輕易地搞定姜玄夷，此局的關鍵在于卡爾想看到什么結果，他對神河星輝又是什么態度？完事后會不會順手滅了自己？

風堯的思緒瘋狂運轉，還沒得到那幫老東西的遺澤，不能就這么死了！

姜玄夷看完后又回看幾遍，卡爾看了眼他的原裝系統，剛剛凝聚出來的小冊子消散，姜玄夷暗道一聲可惜，還想再看看呢！

卡爾毀了那個冊子，說明神河星輝已經掌握上面的東西，風堯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靈魂力量涌動，雙指射出一道銳利的光線。

姜玄夷眼睛一閃，手中的長劍邊緣附上一層白芒，意能涌入長劍內，長劍在算好的軌道上劃過，輕易劈開風堯的攻擊。

被批開的光芒從姜玄夷身側飛過，其中一道分穿過卡爾，被洞穿的卡爾沒有一絲異樣，思緒沉迷于風堯的數據中。

從他凝聚力量，到形成攻擊手段，能量的形式和效果，這些數據能讓卡爾看到盤古文明對宇宙規則的運用方式，對技術革新作用重大。

一劍過后，姜玄夷明顯感到自己強烈的情緒削弱，思路頓時活泛了不少，就像卸下身上的負重。

這種攻擊還會消耗自己強烈的情感，讓自己變得更加理性，真是好東西啊！

風堯對卡爾更加謹慎了，一個文明不論走何種路線，最終都會走到宇宙規則和定律身上，他就是掌握規則的神。

從葉昊的記憶來看，風堯并不覺得卡爾有消滅雄兵連的意思，時光神將大時鐘交給卡爾，顯然是讓他接手的意思。

超神學院的這些學生都是神河基因繼承者，卡爾先是幫姜玄夷徹底掌控自己的劍，又教他掌握靈魂力量，雄兵連這些人以后不會由卡爾負責吧！

卡爾粗略的看過數據后，對姜玄夷還算滿意，他發現了那個技巧的作用，徹底冷靜了下來，學者一定要理性嚴謹才行。

從他那一劍的威力來看，姜玄夷的情感遠比預算的強烈，他能在這種程度下保持一定理性，說明自律性和承受度比自己預計的要好。

卡爾又拿出一套公式給姜玄夷，“再看看這個，用虛空之刃把他一分為二讓我看看，要是徹底死了，葉昊好歹對地球有點歸屬感不是。”

“我也是這么想的。”姜玄夷拿過卡爾手上的紙，“這個凝聚實物的技巧不錯啊！”

“小技巧而已，以后你自然就會了，不用專門學，如果不是你懂的太少，我們傳遞數據的方式會更好。”

這個逼裝的可以，卡爾給的靈魂公式明顯和姜玄夷之前學的不同，而且和虛空能力很搭啊！

風堯想要搶先動手，卻發現靈魂被禁錮，既無法反抗也逃不掉。

姜玄夷照著公式一劍劈下，風堯的靈魂又暗淡下去。

一陣虛弱感襲來，風堯神色驚恐，卻沒感到異常，低頭往身上看去，只有一半視野，右眼睛看向左側，左手摸向右眼。

“靠！”×2

兩道一模一樣的聲音交響，臉兩邊的神色出現細微差異，兩個不同表情完美的拼合下透著不和諧。

“完美！”卡爾感嘆道。

均勻的分割沒有損耗風堯一絲一毫，不同于以為的實驗，分開的兩半沒有彼此吸引融合，而一直保持分割開的狀態。

從兩邊意識上新增的數據來看，兩邊性格習慣不同，思維上出現差異。

“人格也能分開？還不是均等分裂，也許他們以后會成為兩個不同靈魂！”

卡爾一邊感嘆，一邊記錄風堯的數據，完成后滿意的看向姜玄夷。

“精準的操作可以規避外在干擾，虛空能力能完成理想狀態的操作，你適合當個助手，比死歌書院那些高精密儀器強多了。”

“所以呢？”

卡爾淡淡一笑不再說話，繼續觀察被分割的風堯，一青一紫兩團光霧出現，分別進入風堯的兩邊。

左邊的半個風堯的光彩恢復靈魂逐漸變強，右邊的半個依舊暗淡柔弱，頂開左半邊，身體形態變向完整的人形。

靈魂表面的符文亮起，無縫對接回原樣，兩個風堯被硬擠到一起，但意識依舊是不同的。

卡爾的眼睛一亮，“只分割了靈魂而沒有破壞符文嗎？收獲出乎意料的多！”

“啊！”X2

兩半風堯同時發出慘叫，符文變成紅色光芒刺眼，就像烙鐵映在身上，符文覆蓋下的靈魂消融冒出一股紅色的煙霧，細小的符文向四周擴大，像是要連成一片，很快，風堯被紅色的煙霧吞沒，只有慘叫聲依舊響亮

同樣的聲音，同樣的凄慘，不同的節奏，聽的姜玄夷毛骨悚然。

“這是在干嘛？”

慘叫聲下，姜玄夷的嘀咕聲連自他己都聽不到，剛說完，卡爾清晰溫和的聲音傳來，居然撇開了風堯高昂的叫喊聲。

“那些符文在把他分開的靈魂揉到一起，他和葉昊相互融合時大概就這個情況，不過那時符文更多，應該更強烈。

嗯，大道符文，連宇宙定律都能用出來，比我們的符文強多了，值得研究。”

風堯的聲音漸漸消失，卡爾一揮手，濃密的紅霧散開，露出來中間的風堯，一如剛被卡爾拽到意識位面時，身影暗淡模糊，如同風中殘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