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夷穿過蟲洞后，來到一個十幾平米大的空間中，這里光線昏暗，再往外則是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到，也沒有任何參照物，就像是片獨立出來的空間。

暗偵查掃過這里，唯一的物質在頭頂上方，一黑一白兩條陰陽魚互相旋轉，它們雖然只有小半個手掌那么大，卻控制著這里的時間流動。

偵測并沒有受到任何阻礙，姜玄夷輕易的看到了陰陽雙魚的結構，但卻不能理解這個東西。

“系統，查詢數據庫，看看有沒有結構相似的東西。”

“校長有留言的，白的外殼是能力轉換器，核心是校長轉化成虛空體后留下的時光結晶，黑的外殼是功率放大器，核心是校長研發的非生物時光引擎。”

姜玄夷長長吸了口氣，這玩意小到這一步，絕對算是已知宇宙最先進的技術了，擁有它就能掌控時光啊！

仰起頭，激動道：“這他媽不會是給我的吧！”

“沒有校長的智慧，拿到了你又能怎樣？再說了，你伸手看能拿到不！”

姜玄夷身體飛上去，伸出手去拿，手指從陰陽魚中穿過，只感到空無一物，愣了下，不禁罵道：“靠！不再同一時光！”

一道光學影像出現在旁邊，一件黑色的斗篷裹住他的全身，看不清他的樣貌，接著著姜玄夷的話道。

“用得著這么沮喪么？你的超級基因很好，知識不足時拿著他作用不大，等你到達最終形態，這個東西對你來說也就那么回事。”

對方聲音平淡聽不出任何感情。

姜玄夷呆呆的望向他，過了半分鐘后，“財不嫌多嗎！你？這個投影和死神有點不一樣啊！”

“我只是系統，呈光子影像，卡爾是用意識為主體的時空景象，他那個技術我沒有研究，我將自己轉化成了另一種形式。”

姜玄夷恍然道：“哦！我說之前影響光線怎么沒改變死神的影像呢，原來他的是一種新的表現形式，與光學根本不在一個科系的，下次遇到他影響時空結構，他就小鮮肉變摳腳大漢了！”

陰影下的臉似乎很欣慰，聲音聽起來和藹不少。“嗯，等你的對空間的理解和他站在同一高度后，就能做到了，把他的樣子變成可愛的女孩子都行。”

聽他的口氣，就像真要這么做似的，姜玄夷驚愕的看著他，道：“我就是說說而已，偶爾皮兩句都不敢太過，作死不是我的風格。您老！是校長？”

“不是，時光神備份的部分系統數據而已。”

校長都離開了，不是本體很正常，系統也夠了，反正有校長的智慧不是。

“問一下，卡爾也是神河文明的神，大時鐘里怎么沒有他那個身體的數據？”

“大時鐘是神為子民創造的，對真正強大的神沒有太大約束，自然有一些不會記錄上去。

就像天使，也沒有記錄她們的數據。神河和天使平等建交，僅僅因為形體語言相似？因為她們有實力！

在她們之前，神河文明也遇到過形體相似的，但只當他們是不開化的野人，而非文明。還會強行改變他們語言和思想，也就是所謂的教化，現在他們有個統一的稱呼，叫后神河輻射文明。”

大道理囊括萬千，宇宙很現實很殘酷，落后會被欺負，弱國無外交。

“好吧！再問一個問題，能把我身上的限制去掉，或者降低一下么？”

影像看了姜玄夷一眼，周圍的空間改變，姜玄夷又回到了剛進來時的位置，影像開口道：“不再能力范圍，肯定不會給你改的，別想了，還是想著怎么離開這里吧！”

姜玄夷深呼吸幾次，看來八成是又掉坑里了！暗偵查再次掃描過這一片空間，空間狀態很奇特，以自己的空間技術水平，是無法在這開啟蟲洞了。

短時間的運算后，自己也解析不了這里的空間數據，也就是說，自己無法用虛空能力改變空間結構，如果校長不給開門，怕是離不開這里了！

老是被校長這么折騰，姜玄夷養氣功夫進步神速，深吸一口氣平復內心，木然道：“怎樣才能放我離開？”

“教材都是地球化的，好好跟我學，等你知識水準夠了，自己就能離開，這里時間和外界不同，爭取別耽擱了地球。”

姜玄夷臉色難看，“靠！學空間技術是吧！”

“不止，所有的主流宇宙學術都要學，空間排在最后。”

姜玄夷大腦一抽，只感到疼痛不以，雖然臉上看著沒發瘋，腦子里已經炸開了，校長永遠比自己想的更過分！

“要把我憋死在這么？”

對方雖然只是系統，但有一定的智慧，而且對姜玄夷十分了解，勸慰道：“也不多，和天使共享數據庫差不多，不用花費太多時間，學會了還好處不少。

能讓你提前達到晉級要求，也等于變相的降低限制，算是應了你的要求。學會了這里的知識，你暗數據解密技術也能達到一定水平，運算能力的利用率會超過20%，也算從宇宙文盲蹦到知識分子了！”

雖然這個20%有點難聽，可惜事實就是這樣的，姜玄夷聽后就沒那么生氣了，嘆口氣思緒稍稍平復，幾萬年的神忽悠起來好厲害，都無法反駁的。

作為幫助神河星輝的程序，熊孩子什么的抽一頓就乖了的操作是不行的，那是時光神才能做得事，自己只能靠哄，看了樣姜玄夷的思想后，繼續勸道。

“你不是想改變琪琳么，就算一千年內你能重新定義她，可一代超級戰士命就那么長，她還被不可抗力全方位修改兩次，最多延長幾千年的生命，真到那時，你有足夠的智慧讓平庸的她達到永恒么？”

“想想莫甘娜怎么宣傳的，你沒發現有點矛盾么？她都能讓信徒擁有神才具備的神力，卻只能保證超過一千年的壽命，就是因為那些信徒本身很平庸，賜予再強的力量也無法長久。”

“哦！”

姜玄夷認命似的應了聲，看向四周，這一片空間的壁壘顯現，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數據，附帶便于自己理解的講解，類似于卡爾之前給的技術。

作為一名聰明的理科高材生，或多或少會有點自傲，對自己智商的傲氣，面對深奧和難的知識更有學習興趣。看著看著，姜玄夷的心逐漸平靜，大腦卻愈發的活躍，遇到難以理解的則會問這個系統。

理科生學習靠的是理解，理解了自然就記下會用了，理解不能時就靠記憶和接受，接受這個理解不了的設定，并死死記下來。

時間流逝，意識疲憊后可以休息，但在這個地方，枯燥是無解的，只能用卡爾給的死神利刃壓制情緒，強迫自己。

死神利刃可以剔除強烈的情緒，但不會剝離這種思想，當枯燥的思緒占到一定比例后，理智的作用就不大了！只是讓人從沖動的枯燥變成安靜的枯燥而已！

“啊！！！”

姜玄夷往后一倒，四仰八叉的躺下去，“快十年了，這么一算我都三十多了，這樣的人生毫無意義，地球要炸就炸了，我已經盡力了！”

校長留下的系統道：“才十年，怎么就盡力了呢？”

“怎么不算？人有多少個十年，我三分之一生命都是和智能系統苦學，沒自殺已經算厲害了！”

“普通人是沒多少個十年，可你有無數個十年，這連你生命的億萬分之一都算不上，別偷換概念。”

姜玄夷看了他一眼，心里罵了句MMP，隨后撇過頭不理他，擁有永恒生命就要像幾萬年的神一樣，一眨眼過去上千年嗎！

“不要氣餒，校長留了解決方案的，你不是從天使那學會了引導思維么，你可以想一些高興的事，然后引導自己的思維祛除枯燥，多想想你的琪琳就好了。”

“你閉嘴！我就是因為想她才會這樣的。”

“哦！小伙子年輕氣盛嗎！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