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的二十三章 劍招
- 闕辰辭
- 赫連檎
- 2526字
- 2020-02-04 22:40:16
司空燼學會整套劍法后就再也沒見過她,一干弟子都奇怪,趁著休息的空檔,程寅海還讓田濤王矩偷偷去問了司空禮。司空禮神秘笑笑,說自己也不知道。
田濤甩開王矩,自己屁顛屁顛地跑回來跟程寅海回報。程寅海心里一樂,肯定是那小丫頭堅持不了,怕輸給自己,自己不來了正好,省的老子教育她。程寅海甩著自己的劍,痞里痞氣地搭在肩上,得意洋洋地向自己的訓練場地走去。
司空禮都看在眼里,無奈一笑,三個月過后,可就有你們好受的。
江文也跟司空禮偷偷打聽司空燼:“燼兒妹妹是不是身體不適,這才沒有來啊?她這幾天都沒找我說話了,我很擔心她啊。還有三個月后的比賽輸了也沒關(guān)系,反正大家還是很歡燼兒妹妹來的……”
要不是江文滿臉擔憂,司空禮肯定給他一腳:“燼兒沒事。還有,我警告你,離我妹妹遠點啊。”
“哎呀禮哥,不要這么無情嘛,我會努力得到你的認可的。”
“你趕緊滾吧你。”司空禮摸摸抽出了自己的劍,上好的隕鐵劍閃爍著黑亮冰冷的光芒,恰如司空禮的臉。
“是!”江文一看不妙,連滾帶爬消失了。
原來,司空燼天生聰慧,一套劍法,只需一天就完全記得,但自己沒有星術(shù)加持,沒有長年累月的練習,到底打不贏他們,而自己給自己的時間只有三個月。程寅海雖然很無賴,但她聽說他經(jīng)常會跟隨自己哥哥外出歷練,又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這樣一來,自己更沒有勝算,所以,她想出了一個近乎變態(tài)的辦法。
自己央求了扶晴訓練自己,曉行宮大廳地方寬敞,剛好適合,自己的竹劍,扶晴的隕鐵劍。
司空燼握著自己的劍,有些緊張,手心出了汗,竹柄上滑膩膩的,她咽了一口唾沫,突然有些恐懼,因為她感覺到,扶晴拔出劍的那一刻開始,她周遭的氣息都變得不同。這種感覺就像在山林被那只黑舌嚦貓盯上了一樣恐慌,半分都動彈不了。
“注意好,我要來了。”扶晴眼中鋒銳的光芒一閃,身影就閃了過來,司空燼大驚,慌忙之下居然只有提劍擋在自己眼前,扶晴沒有手軟,一道黑亮的影子攜著空氣中攪動的氣流劈下,司空燼的竹劍就被砍出了一大個豁口,司空燼虎口震得一陣麻痛,她抖著手后退兩步還是沒有站穩(wěn),一屁股坐在地上。
扶晴擰著眉頭,鋒銳的目光盯著司空燼:“太弱了,我一招你都接不住。這個樣子,根本沒法打贏那群常年練劍的弟子。”
“是。”司空燼揉揉屁股,站了起來,擺好了姿勢。
扶晴又攜刀游向了司空燼,司空燼深吸一口氣,用上所有的精力,用雙眼和雙耳捕捉對方的蹤跡。
“在左邊!”扶晴喊道。
司空燼咬牙用上了一雙胳膊的所有力氣,也才勉強用竹劍接住了扶晴的一記,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扶晴又喊道:“右邊”。司空燼根本沒空管自己遲頓的肌肉是否跟得上,酸麻的雙手還能否握得住劍,她拼盡全力格住左邊的一擊,她甚至來不及吸一口氣,扶晴的劍帶著磅礴的氣息和蠻橫的力道,又一劍劈下,那劍猶如裹著一陣風雪削過自己的耳朵,耳朵上的寒毛都感到一陣冰冷,被削斷的一截竹劍翻個幾個圈,甩在了遠處,扶晴的劍尖停在了司空燼的咽喉處,司空燼縮著脖子,小心翼翼咽了一口唾沫,雙手因為用力過度而顫抖不止,手中剩下的半柄竹劍挨了兩下已經(jīng)面目全非。
扶晴用劍指著司空燼,冷冷道:“竹劍還有很多,都是為了訓練用,去拿一把新的,繼續(xù)。”
司空燼將那半柄竹劍丟在遠處,先前扶晴和司空禮搬來了許多東西,除了之前告訴司空燼準備的藥品,還有一個浴桶,搗藥的臼杵,還有些沒打開的東西,司空燼先前不知是干什么用的,今天一打開才發(fā)現(xiàn),全是竹劍!
司空燼挑了一柄看起來比較結(jié)實的,掂了掂,關(guān)上了箱子,回到扶晴那里,她繼續(xù)擺好的應(yīng)敵的姿勢,深吸一口氣,握緊劍柄強行壓住自己還在顫抖的手,她雙眼如炬,緊緊咬著扶晴的身影,稍有不慎,就失去了機會,那片刻未知,就讓自己陷入恐慌的深淵,繼而讓自己方寸大亂,所以自己絕不能放過她的身影。
太陽從晨起清涼到深夜無聲,曉行宮外聽得見竹鐵劍相擊悶悶的鐺鐺聲,連著半月,司空燼一直都沒有出門,她一直拉著扶晴一起練習。
這可苦了扶晴,自己已經(jīng)已經(jīng)習慣在這里做個醫(yī)者,練劍時的那股勁頭早都沒有了,可司空燼這小孩怎么那么有精力,讓自己有了明明砍倒在地無數(shù)次,砍廢了不下百只竹劍,可還是會顫著雙手默默翻出一只新竹劍,一步一步走過來,擺開迎敵的招式,跟她喘著粗氣說:“再來。”明明,自己的肌肉已經(jīng)因為過分調(diào)用而疲憊不堪,小腿發(fā)抖,肩膀都抬不起來,被汗?jié)裢傅念^發(fā)貼在臉上,自顧抓一把就行,那雙握劍的手纏著布條卻還在不停地滲血,雙手在半個月之內(nèi),就磨出了好多的水泡,磨破以后顧不上新肉沒長出來就草草包扎一下繼續(xù)練,后來長的繭子都磨掉了好幾層,她常常接不住自己的劍招,被掀翻在地,一張小臉蹭得滿是血痕,身上摔得是青一塊黑一塊。
看著司空燼的臉扶晴突然有一瞬間的失神,那張汗?jié)窳说臐M是擦傷的臉上,有一雙異常堅定鋒利的眼睛,像一把匕首,刺進了她的心里,她記得那一場王選,自己的哥哥為了保護自己,為自己擋下了那一重擊,以至于背后留下了那永遠無法去除的傷疤,像猙獰的蜈蚣盤踞在后背,連看一眼都不安,哥哥那無謂堅定的眼神,像針一樣刺在自己心里,永遠都無法忘記,司空燼的眼神,就像那時的哥哥。
“原來,這就是有所守護的眼神……”扶晴喃喃。
“扶晴姐,你說什么?”司空燼高度緊張的神經(jīng)突然被她這一聲弄的不知所措。
“沒什么,這半個月,你進步挺快,你和我再比一次,然后今晚結(jié)束早些,今晚的藥浴給你添了去傷疤的的藥。”
“嗯。這場比試期待已久。”
司空燼現(xiàn)在再也不會緊張了,自己的雙手能擋住許多攻擊,再不濟,自己會牢牢握緊自己的劍。
扶晴撫了一下自己的劍,看向了司空燼,她的眼睛恢復了冰冷。
“你最近給我的壓力越來越大,所以現(xiàn)在,我要認真對待了。”
扶晴提劍刺來,司空燼不慌不忙擋住,挑,砍,劈,扶晴有招,司空燼就拆招,應(yīng)對自如,扶晴的力氣還是沒有司空禮的大,所以現(xiàn)在的司空燼剛好能很好應(yīng)對。兩個影子騰挪跟隨,十幾招下來,居然看不出輸贏,扶晴驚訝于司空燼的進步之迅速,她覺得現(xiàn)在自己只講求蠻橫強勁會十分耗力,無法打長久戰(zhàn),可司空燼這小孩卻沒有力缺的意思,必須速戰(zhàn)速決!她手上加了力道,想要盡快擊敗司空燼。誰知司空燼突然變了招式,在扶晴大力劈砍時,她的劍就像游蛇一樣靈活,腳步也跟著劍法變了起來,好似詭影迷蹤,七步謎法,飄飄漫漫,不著痕跡。扶晴大驚,一個慌亂,給司空燼瞅了破綻,竹劍當機立斷,對向了扶晴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