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衣忽然變臉,嫌棄著走開,不屑與小郡主為伍。
小郡主切了一聲,“掃興。”
蘇落白:“我們有君子協定,衛衣這個月盡聽我命令,我不會讓他做任何有損蘇弈的事,你也不要令他為難。”
小郡主:“好吧。”
衛衣果然稱職,主動問蘇落白:“是否打道回宮?”
蘇落白問李容若:“你有話和我爹說么?”
如果沒有,那就回東宮。
李容若苦笑:“你都說完了吧?”
顯然他已猜到蘇落白等人見了蘇歧之后得到怎樣的結果,就像他和蘇歧在宮中交談,蘇歧只會宣布他的看法,而不需跟任何人商量。
蘇落白:“你呢?父皇那邊怎么說?”
提及皇帝,李容若倒是鎮定自若,小郡主則下意識往遠處看,避免和蘇落白視線交匯。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東宮。”
李容若說這句話時,則有些沉重。
衛衣已經在前面準備車馬,待蘇落白要走,小郡主剛要轉身,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至于哪里不對,一時說不上來,只覺得好像少了什么。
“等等,是不是少了點什么?”
小郡主自說自話,不需旁人回答,隨即明白過來,“蘇落衡呢?!”
蘇落白:“……”
本想先閉口不提蘇落衡之事,等回到東宮再仔細說,沒成想小郡主到底機靈,或者她對蘇落衡上心,恍然大悟再次追問:“對啊!蘇落衡呢?今天怎么沒他聲音了?”
李容若也看著蘇落白,都在等答案。
“他被我爹留在尚書府了。”
小郡主:“留?”
李容若:“抓起來了?”
蘇落白:“對,他禁軍統領的職務也被解除,現在只是尚書府二公子,我爹囚禁了他。”
小郡主已經知道蘇歧還為蘇落衡指定了與匈奴公主的婚事,想必蘇落衡堅決不肯,蘇歧便霸王硬上弓,先將他抓住,成了事再放出來。
“豈有此理!咱們即刻殺進去救人!”
小郡主當真挽起袖子要沖進尚書府,蘇落白攔住:“先回去,這事沒這么簡單。”
小郡主:“以蘇落衡那個性子,關他兩天不得憋出病來?”
李容若:“如果能這么輕易救人就不是尚書府了,聽落白的話,先回去。”
小郡主雖不情愿,也知其中道理,痛恨道:“我哥他帶走了,蘇落衡也被他關著,他不喪心病狂不肯收手對不對?”
蘇落白:“你還知道什么?”
李容若趕緊給小郡主一個眼色,小郡主愣了一下,否認道:“沒、沒有,就是覺得你爹真厲害,一套連著一套,不知道他接下來還有啥手段。”
李容若為了分散蘇落白的注意力,說道:“我父皇那邊也不同意小姑姑和蘇弈的婚事。”
蘇落白點點頭,“是個好消息,郡主是皇親,沒有父皇的應允,我爹也沒辦法。”
李容若:“他總會有辦法的,在他想到辦法之前,我們要先想辦法。”
蘇落白看著李容若:“你有眉目了?”
李容若:“我在等你出謀劃策。”
蘇落白其實知道李容若刻意引開話題,便由得他去,只說道:“回去再說吧。”
李容若和她打同一把傘,春雨如織,細密如絲,淅淅瀝瀝,它帶來陰冷和潮濕,也會帶來新一輪的萬物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