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凱此話一出，滿殿嘩然。畢竟他是皇上，而何佳人再怎么好也只是個孤女，能被封宮嬪，已經是承寵皇家，這會兒皇帝卻說要封妃。連跪在殿下的何佳人也震驚的望著高臺上的婁凱。婁凱卻回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太后心想莫不是皇帝真被這丫頭迷住了，若能分這小皇帝的心，使之無心參與朝政，這樣也是好的。故說道：“何佳人，你可愿意啊？”“這…”何佳人故作考慮。“怎么，你不愿做皇帝的妃子不成？”太后厲聲道。何佳人忙到：“不，不是，謝皇上。”婁凱笑著說：“行了，你先去換一身衣服，一會換好進來陪朕。”“是，皇上。”

何佳人出了大殿后，宮宴繼續進行。不久，婁凱對身后的凌川說道：“你去御膳房把糕點端來。”凌川和婁凱交換了一個眼神后，向著殿外走去。

何佳人走了不久便見凌川跟上來“我就知道你會跟我出來。”

凌川眸光冰冷：“說吧，你來干什么？”“我的事不用你管”何佳人情緒稍有些激動。凌川眸中劃過一絲怒意與殺意：“凌瑤，你還是說了吧。”何佳人看著凌川的眼神微微顫抖了一下，又故作自若道：“這與你無關。”“齊，佳，人”凌川臉色陰冷的看著她，一字一字道。

“凌川——，”齊佳人神色有些痛苦的低喃“我要為我齊家滿門報仇。”

凌川眼神愈加冰冷，低沉道：“你以為殺了皇上就能為齊家報仇了？凌瑤，你私自離開暗夜門已經觸犯門規，如果你敢動婁凱，我就殺了你。”說完這話凌川便端著托盤返回水云閣。身后的齊佳人無力的喊道：“師兄……”可凌川并沒有回頭。

沒錯，齊佳人也是暗夜門的殺手，在暗夜的名字是凌瑤。入暗夜門比凌川晚了五年，所以是凌川的師妹。

凌川回到婁凱身邊，婁凱立刻小聲詢問：“她沒事吧。”凌川神態自若淡淡道：“有事，該是傷心了。”婁凱嘆息一聲并不言語。過了一會，齊佳人回到大殿，婁凱給她安排了一個離自己較近的座位坐下。

新年宮宴還在繼續進行著，只有皇后周氏兒稱身子不適回鳳儀殿去了。太后有些心不在焉的喝著酒。婁凱和凌川都注意到了太后的異樣。婁凱說道：“母后，你少喝些酒，仔細傷了身子。”可是太后陷在自己的回憶里并沒聽見。“母后？母后，您沒事吧。”婁凱輕輕推了推她，喚道。：“啊，沒事，哀家不太舒服，想先回去。皇上你們繼續吧。”“那兒子恭送母后”。“恭送母后/太后娘娘”

送走了太后，婁凱輕聲低喃道：“今天怎么皇后和太后都走了。”

凌川站在沒人會注意的角落里默不作聲的冷眼掃視著眾人，忽然目光在一個男人身上停住，那個男人衣服的料子極是華貴，皮膚白皙，眼角有些許皺紋，雖已上了年歲但眉宇間仍顯出年輕時的俊朗。他此時正拼命的灌自己酒，眼里似有著無盡的哀傷。根據座位位置判斷，那男人應是仁親王婁暗煬，先皇的親弟弟，婁凱的五皇叔。正這樣想著，凌川忽然感到有一道若有似無的目光注視著自己，馬上斂了神色，換上恭謹的神情迎上那道目光，目光的主人正是和晉王婁源，他朝凌川友好的笑了笑，凌川躬身行禮后便垂下了頭。婁源心想，這個小太監好生奇怪，剛還冷眼看著別人，轉眼就能感覺到我看著他，還在瞬間就斂去所有凌厲之色。他絕對不會是普通的太監，更或許，他更本不是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