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幾乎灑滿了整個地面。稀薄的空氣里漂浮著血腥味,令人作嘔。微弱的火光下,尸橫遍地,大蟒身上的傷口還在汩汩的往外冒著黑血。地面上被殺的七七八八的小蛇有的甚至已經(jīng)開始腐爛。就在大家剛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龔若軒面色蒼白如紙,倒在地上。婁源眼里閃過恐懼,快步跑到龔若軒身邊,放下劍,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萬分焦急的看了一眼婁凱,又看向凌川。凌川微皺眉捂住右臂,就在剛才,他用寒月劍刺穿了大蟒的頭骨,同時也被大蟒狠狠地咬了一口。“三小姐好像是被毒蛇咬了吧。”顏葉在不遠處指著龔若軒腳踝上的黑點說道,他也受了點擦傷,作為四個男人中武功比較強的,他和凌川都是戰(zhàn)斗的主力。婁源身上也已滿是血跡,他找了一塊干凈的布,撕下來系在龔若軒腳踝的傷口上方,然后俯下身想用嘴把蛇毒吸出來。凌川靠著石壁坐在一邊,顏葉走到他身邊道:“喂,你還好吧?”凌川從懷里拿出一個小藥瓶,輕輕把白色的藥粉灑在傷口上,說道:“我沒事,那大蟒是沒有毒性的,撒點金瘡藥就好了。你把這個拿給和晉王,龔三小姐應(yīng)該用的上。”
等龔若軒醒來后他們一行人又繼續(xù)向暗道深處走去。這時火折子就快要燃盡了,如果沒有光亮他們就更難走出去了。待又轉(zhuǎn)過一道彎,前面出現(xiàn)一堵石墻擋住去路,墻上嵌著一盤棋,黑白棋子是根據(jù)陰陽八卦排列的,不過現(xiàn)在儼然是一盤死棋。而神奇的是,這盤棋,只要懂棋的人都不難看出,已經(jīng)被黑子困死的白子,還是有機會絕地逢生的,可是放棋子的盒子里只剩下一枚白色的棋子,這樣的話,可就困難了,而且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一次下錯,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婁凱的臉上流下了汗珠,這盤棋看似容易解開,可實際上無論如何落這最后一子,白字都會被黑子困死。所有人都一瞬不瞬的盯著棋盤,思考著破解之法,就連一直多話的顏葉都是一臉的嚴肅,大氣也不敢出。凌川看了眼快要燃盡的火折子,眉頭緊鎖,他走到棋盤旁,看著這一盤死棋。半晌之后凌川也想不出萬全的破解之法,可此時火折子的光已逐漸微弱,留給他們的時間所剩無幾。龔若軒身旁的婁源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走到凌川身邊輕聲說道:“四象既陳,行之在人,蓋王政也。”凌川眼底閃過一絲光亮:“原來是周易。”凌川兩指夾起白子沒有猶豫的落在棋盤上,一子便扭轉(zhuǎn)乾坤,陰霾盡散,白子猶如一條白龍無往而不利,沖破了黑龍布下的重重包圍,石壁也向兩側(cè)打開了,一束光線照在凌川臉上。凌川在落子的瞬間向后退去,兩支短箭從石壁的兩側(cè)同時射向前一秒凌川站的地方。還好他早有準備,要是慢了一秒,那箭就會穿透他的命門。顏葉撿起掉在地上的箭,說道:“可以啊你,這箭上可是有劇毒,你要是被它刺中,那可就必死無疑了。不愧是我欣賞的人,真是厲害......”顏葉還在沒完沒了的說,凌川已經(jīng)先向打開的石壁后走去。其他人也都跟了上去,只有婁凱眼神黯淡的站在原地,一個念頭在心里不斷盤旋‘凌川這樣厲害,武功遠高于他,現(xiàn)在連這些,也如此精通。幸好他現(xiàn)在助于自己,可如果有一天,他覬覦皇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