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剛剛女人在樓道哭,他臉上多了幾分愁云。
十幾分鐘后,他們終于拍完了婚紗照。
臨走時,甄好也沒有和司徒夜再說上一句話。
她想打招呼,可又怕男人不搭理她。她就會很生氣,然后和他爭吵!
朱敏的話一直在她耳邊提醒她。現(xiàn)在受點委屈不算什么?等到媽媽康復了一切都會結束。為了媽媽我連性命都不要了,委屈……算什么呢?
甄好特意避開司徒夜,在臨走時不忘來到云薄身邊,然后留了他一個電話號碼便頭也不回的上了習冠的車。
玉子酒吧:
“風闊,你干嘛喝這么多酒,搞得像你失戀了似的!”
風闊他們幾人來到平時常來的玉子酒吧喝酒。
當然,司徒夜快結婚了,這頓當然是司徒夜請。
包間桌子上擺了幾瓶昂貴的紅酒。大家都慢悠悠的一邊聊天一邊喝。只有風闊一個人從進門到把一瓶酒喝完,硬是什么話也沒說。大家覺得他今天有點反常。
白冬擎把風闊再次拿到手里的酒瓶搶了過去。
風闊手空了,一臉不爽。
“白冬擎你干什么?把酒放這!”風闊抬眸沒好氣的說。
坐在他身旁的冷顏不是愛管閑事的人,見他今天的確反常便也開了口“風闊,你什么情況?”
風闊唇角扯笑,聳聳肩“我能有什么情況?”
冷顏把身邊的酒瓶拿在手隨后給他倒了一杯,自己也把酒杯倒?jié)M。
“風闊,這可不像你的風格!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和兄弟一起分享?”
冷顏和他碰了一下酒杯語氣深沉的說。
風闊又是一口將酒吞進胃里,隨后火辣辣的灼燒感在胸膛里蔓延。
“我真沒什么事!”風闊把冷顏身旁的酒瓶拿在手里又倒?jié)M一杯。
孫芷柔的事情他應該告訴司徒夜,就憑他們兄弟幾人多年的關系來說,他不該將此事隱瞞。
他若說出聽到的真相,那司徒奶奶肯定二話不說與孫家取消婚禮。一生氣還會和孫氏斷絕所有的生意貿(mào)易往來。
婚禮取消了,司徒夜也用不著因為暖暖的事感到糟心。
可是,來到包間里,他幾次想開口,卻發(fā)現(xiàn),當他一開口,眼前就能浮現(xiàn)出女人哭花的小臟臉,還有女人的嘆息,生不由己的嘆息聲!
他考量過如果他說出實話的后果。司徒夜這邊肯定是開心的。
女人那邊……會發(fā)生什么他說不準。
一邊是兄弟,一邊是陌生的女人。他該如何抉擇?他心里亂急了,找不到答案。
“風闊,你不會喜歡那個孫芷柔吧!”
隨著冷顏附在他耳畔說的這句話,他身子猛然一僵。手里的酒杯也頓了一下。
“別胡說,怎么可能!”風闊話落,杯中酒一飲而盡!
冷顏繼而觀察他片刻壓低聲音說“這個世界上,女人有的是,兄弟,可只有一個!”
雖然風闊推翻了他的猜測,冷顏還是多了一句嘴。
風闊哼笑著拿過一旁的酒瓶,這一次他沒往杯子里倒,直接對著嘴喝起來。
看著風闊瘋狂的舉動,冷顏心里咯噔一下。
他感覺,他剛才的猜測會在他身上成真。
風闊只用了不到一分鐘時間就把酒瓶清空。
放下酒瓶,隨手拿起搭在沙發(fā)上的外衣,掃了一眼哥幾個。
“哥幾個慢慢喝,我喝好了,回家睡覺!”
話落,風闊步伐凌亂的走出包間。
風闊出了包間,由于剛才那瓶酒喝的過于太猛,頭有些迷糊,他本能的伸手撐住墻面,然后轉(zhuǎn)身貼在墻上。
閉上眸,深深吸著新鮮的空氣。
甄好?你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為什么能讓我為了你,背叛我的兄弟!
包間里,風闊走后,他們幾人接著喝。
司徒夜從坐在沙發(fā)上那一刻,便打開手機和暖暖聊天。
至于風闊喝多,是怎么喝的,他始終沒關注過。
直到手機那邊傳來揉揉軟軟的語音:夜哥哥,我要起床洗漱了,等演完戲在和你聊。
司徒夜在屏幕上打了一個:嗯。
司徒夜收起手機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缺了一個人。
“風闊去哪了?”
死司徒夜不緊不慢的問身邊的云薄。
云薄一臉你剛才死掉了嗎?剛才那么大的動靜你什么都沒聽到嗎?
“你這是什么表情?”司徒夜低聲問他。
云薄扯著唇笑了一下“他走了,喝多了!”
司徒夜掃了一眼茶幾,這么一會兒功夫,酒瓶空了好幾個。
看來他和暖暖聊的太過投入,竟然絲毫沒察覺。
想著司徒夜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夜,孫芷柔這個女人你怎么看?”云薄輕啟薄唇,一手慵懶的搭在沙發(fā)靠椅上,一手端著高腳杯,笑著觀察司徒夜如何做出反應。
就在云薄提到孫芷柔三個字時,司徒夜的眉頭明顯皺起,然后瞪了云薄一眼“怎么看?哼!”
云薄輕笑“夜,我覺得孫芷柔這個女人挺有趣的。你說吧,外界把她傳成了國民女神,可她在你面前展露的確是另一面。和外面?zhèn)鞯某碎L相之外沒有一點相同點。
夜,你說她可能是故意的嗎?
我可聽說她和那個快成為巨星的許錄哲情投意合啊!
你這婚事我看要慎重點,別結了婚,你身上在掛了彩!”
云薄也只是說出自己的一些看法,沒想到他話剛落,司徒夜手里的高腳杯啪的就碎了!
云薄嘴角的笑僵持了幾秒,就看到司徒夜瞇著深不可測的眸子一字一字的說“她~敢!”
“如果你不喜歡她可以利用她一把,讓司徒奶奶看到她的真面目,然后婚事順水推舟都推到她身上。
你呢,不用奉旨結這個婚。
下個月暖暖回來,你就直接把她睡了算了!也用不著你天天捧著手機屏幕傻笑了!”云薄說著,薄唇抿了一口酒。
“云~薄!你說的什么屁話,我不止一次說過,暖暖她是我妹妹,不準你們拿她開玩笑!”
“好好~夜,別動氣,我錯了!”云薄很想說,長眼睛的都能開得出他和暖暖之間的感情已經(jīng)超過了親情!
云薄不想激怒他,只好連連認錯。
“你們喝吧,我走了!”司徒夜黑著臉站起身,筆直的大長腿直奔門的方向。
“夜!”云薄輕聲喚了一聲。
司徒夜沒有再理會他直接打開房門離開。
白冬擎輕輕拍拍云薄的肩膀“你這個大嘴巴,明知道暖暖是他的軟肋,還拿暖暖開玩笑。”
“我說的是實話。夜這些年不找女人,對別的女人視而不見。卻唯獨寵暖暖,這不是喜歡是什么?
我就是覺得,既然他不喜歡孫芷柔沒必要娶她。
以孫芷柔的性子,他們住到同一個屋檐下兩個人三天還不把房頂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