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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夭折之物

綾小路清隆在黑暗處默默地看著春日野悠的離去,忽而側(cè)過臉說:“差了一步呢。”

“回去了。”堀北鈴音轉(zhuǎn)過身,不帶留戀的說:“跟蹤的事情,我會記著的。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好。”是呢,自己處理就好。

不在意的話,又何必故做演示的移開視線呢?綾小路清隆不清楚其中到底是怎樣的情感。唯一可以確認(rèn)的是,她在意著春日野悠。

“佐倉同學(xué)應(yīng)該會在今晚告白吧?煙火大會,氣氛會很好呢。不想過去看看嗎?”

堀北鈴音牽動嘴角,擠出一個高傲的笑容。

“你是想拖我下水,成為你的幫兇嗎?”哪怕面對著晦暗的眼睛,也改變不了她眼中越發(fā)閃耀的光芒。

“我想知道的答案,我會自己爭取。你以為我是喜歡上了他嗎?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利用我了嗎?別開玩笑了!”

暴走了……綾小路清隆還是一副放松的姿態(tài),防御也好備戰(zhàn)也好這些常人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他是一點也欠奉,讓知情者感到脊背發(fā)寒的。

在他的沉默中,堀北鈴音默默地退出,宿舍樓前的燈光照在了她寬松的運動衫上,也照在了她垂下的雙肩上。若說沒有憂傷是不可能的吧?

清楚地知道得不到什么結(jié)果,卻依然被鼓動利用,我果然是壞掉了。

悔意一陣一陣的涌上心頭,與本就翻涌的復(fù)雜情感,發(fā)酵成酒。如同泉涌,通過心臟泵入全身。只是,為什么在眼前執(zhí)著的閃爍的畫面,卻是在轉(zhuǎn)角出的擦肩而過呢?

這是否是“喜歡”……未曾有過經(jīng)驗,所以無法判斷。或許不是吧?從出生開始,就受到了來自雙方的打壓。不被期待的存在,也符合期望的早夭。

將感覺銘記,堀北鈴音深呼吸一口氣,終于排除了對心中某人的異常執(zhí)著。

離去的堀北鈴音、遠遠綴著的綾小路清隆,都不知道在他們的身后,一個站得筆挺的男人眼鏡無聲地閃動著光芒。究竟他在這個地方站了多久,并沒有人知道……

戀愛是什么?是日復(fù)一日的捉弄陪伴,是思維行動的心有靈犀,是包容與治愈的角色輪換,是視線一觸的心跳莫名……書上的,現(xiàn)實的,生動的重現(xiàn)著。

不理解,也無法理解。我會為她們的美麗而心動,也為其他情侶之間的聯(lián)結(jié)而感動。但是,有一件事卻越發(fā)的清晰,我漸漸明白,這顆心臟無法點燃愛戀的火焰。

我一直堅信奇跡不是沒有代價的。所以,如今的情況也算是在我的預(yù)料之中吧?

即使如此,春日野悠還是忍不住露出苦笑。缺失情感的代價對于追求完美境界的我來說,真是一種諷刺啊。

情況會惡化嗎?或許吧。哪怕只是現(xiàn)在,一旦放開束縛,他的意識,也會被常人無法“聆聽”到的“聲音”充斥。甚至,在這種是否有無名古神的呢喃他都無法確認(rèn)。

殘缺的“溝通”已經(jīng)如此,越是補完,能力越是強大。

或許到某一天,所有存在無論是宏觀微觀,有形實體或者無形概念都會向他傾訴。那個時候,他還能分辨其中一個碳基生命體的“聲音”嗎?

春日野悠深切的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會感到愧疚。對眼前的少女,也對可能會喜歡上他的其他人。他無法以等價的情感來回應(yīng)。對不起。

“我活在我的時間里,她活在她的時間里,因此我們時間交錯的瞬間,對我來說比任何事物都要寶貴。”出自《她與她的貓》的經(jīng)典臺詞自然浮現(xiàn)。

在我這里或許需要修改一下,對我來說,那些心動的剎那,我都會銘記。作為我,曾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擁有普通的人性的證明……

“唔……”佐倉愛里瞥見了人群中一閃而過的人影,驚疑出聲。

手上輕輕地一握,喚回了分心的春日野悠。“怎么了?看到熟悉的人了?”

不遠處操場的護欄上圍著一圈的學(xué)生,隱約的甚至可以看見有人客串叫賣。保守估計也有上百人。這么多人,出現(xiàn)一年C班的學(xué)生并非那么難以接受。

“換一個地方吧?他們也不想被班上那群單身牲口們發(fā)現(xiàn)吧。”春日野悠難得的大發(fā)慈悲。

“哎?”佐倉愛里露出困惑的表情,在眺望了幾下人群之后。本打算說出來的話,又被咽了下去。既然不在了,就不用八卦什么了。

他們來的晚了,靠近操場的位置顯然是搶不到了。剩下的就是周圍的教學(xué)樓。晚上自然是有閉樓的。但是,幸運的是,當(dāng)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學(xué)生會的人恰巧經(jīng)過協(xié)商,開放了天臺,以及幾個閑置的空教室。唯一的條件就是要負(fù)責(zé)散場的打掃。

遠遠地看著在學(xué)生會的管控下,有序進場的學(xué)生。春日野悠有些壞心眼的對她說:“小愛,打算去哪里?天臺還是教室?”

無論是哪個對于穿著浴衣的她來說都不是好選擇。畢竟都要走樓梯!被小小捉弄了的佐倉愛里,忍不住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嘟著的嘴,碎碎念著“欺負(fù)人”。

哎嘿嘿……不過是讓你先有個心理準(zhǔn)備。畢竟,后面的我可是準(zhǔn)備了公主抱的服務(wù)喲?

牽著她的手,春日野悠就要上前。卻在下一刻停住了。

頭頂兩個大團子的學(xué)生會書記橘茜,匆匆忙忙地讓下屬接替了自己的工作,迎上了緩步走過去的男人。“會長!”

戴著眼睛的冷酷帥哥,微微頷首。“橘,這邊的工作你做的不錯。”

“不,我只是按照會長的指示去做的。”小書記抱著筆記本害羞的說。受寵若驚的樣子,與強勢冷酷的會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面對這樣的自謙,會長沒有多言,而是直接進入了下一個話題。“這邊結(jié)束,去維持秩序的時候,留意一個人——春日野悠。”

“哎?那個D呃,C班的核心?”橘茜驚訝地看向了堀北學(xué)的臉,看到的是與平時并沒有兩樣的剛毅面容。小小的慌亂了一下,趕緊低下了頭。

為什么會知道我(他)回來這里?這個問題同時在橘茜和春日野悠心間閃過。

“是,我這就通知其他人!”橘茜不做他想,干練的回答道。

“不用了,只是對他有些興趣。留意一下就可以了。”堀北學(xué)推了一下眼鏡說到。

因為他作為最出色的學(xué)生會長的威嚴(yán),沒有人敢曲解這句話。但是所有聽見的人,都不免好奇,那個人為什么會吸引學(xué)生會長的注意。羨慕的有之,幸災(zāi)樂禍的有之。

不妙!來者不善啊。看來跟蹤的人不只是小鹿呢?讓我都發(fā)現(xiàn)不了。就是說被他跟蹤的其實是小鹿咯?所以才會失去我的行蹤。

春日野悠的直覺告訴他,這里面很有問題。堂堂學(xué)生會長,大忙人。突然說對他有意思,這容不得他不考慮一下該怎么避免接觸。至少,這一晚,他不想破壞。

“悠……”佐倉愛里略帶擔(dān)憂的握緊了春日野悠的手。

“放心,我有辦法。”春日野悠說著,從懷里撈出勾著他的領(lǐng)口的緋鞠。

緋鞠:干什么!這么盯著我?惡心!呃……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喵QAQ!

和他模糊之間有交流的緋鞠,委屈的想喵了一聲,還被他按住。

輕輕放下緋鞠,春日野悠豎起了大拇指,加上燦爛的笑容。“加油!等成功了,就回來。我在二樓那邊接應(yīng)你!”

一路上懶散的賴在自己懷里,現(xiàn)在也該運動一下了。不然變成白肥怎么辦!

緋鞠不想理會無良的主人,并且甩著尾巴溜到了遠處。“喵!”……

不錯!計劃通過!春日野悠看著被漸遠的喵叫聲吸引了的堀北學(xué),心中給緋鞠點了個贊。

眼下,會長還不能立刻離開。拖一段時間,再去找的時候,認(rèn)準(zhǔn)方向就算找不到也不會有多少懷疑。等人走了,就可以進去了。

至于緋鞠的安全問題,他沒怎么擔(dān)心。終歸是他的喵,身手不是一般的家貓野貓可以比的上的。等著,堀北學(xué)以及其他學(xué)生會的人撤離。春日野悠就帶著佐倉愛里悄悄地走進了教學(xué)樓。

“嘿咻!嘿咻!”佐倉愛里扯著浴衣,勉強的攀登著樓梯。

上了幾級,體會到艱難的她心中為此感到苦惱。討厭,明明不想這樣子的!

下一刻,堅強的手臂穿過她的腋下和腿彎。“咦!”

“這是特殊殺必死。”春日野悠露出笑容,輕聲回應(yīng)。

后面緊趕慢趕終于回來的貓主子,嗤的一聲在光滑的地板上摔倒滑著前進。“哼!”單爪臣在小腦袋邊上的緋鞠,一副思考貓生的樣子。分外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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