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今天的事,可千萬不要讓姐姐知道?!柄L鶯低者頭說道。她畢竟是個女孩,這種肌膚相親的事情若是旁人知道了,總是有些難堪的。
“真是不打不相識啊,這打了一架,態度竟然變了這么多?!毙〉缎睦镆灿行┰尞?,不過他一向知道千萬不要試圖去理解女人,不僅浪費時間,還自取其辱,所以他便不做多想了。
“你說的是打架的事兒嗎?沒事,我就說我這傷口是被狗咬的?!毙〉峨m然不理解鶯鶯,但是還是出于習慣損了她一下。
鶯鶯哼了一聲:“你不損我能死嗎?”
“能!”小刀想了想,認真地答道。
“你……”鶯鶯被他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不過兩個人雖是跟以前一樣吵吵鬧鬧,但是好歹都不往心里去了,鶯鶯就在一旁炒著菜,小刀則幫她照看著灶火,兩個人配合起來,還頗有幾分默契。
等阿桃回來時,也被家里這一派和諧驚呆了。不過她身為女人,卻少了女人八卦的天賦,所以她也沒有多問,只是給小刀交代了一下弟子選拔的事情。
“我今天幫你把名字報上了,這次報名的人還不少,周邊縣城的武者加上我們劍派的一些弟子總共有上百人之多。所以你得謹慎些,畢竟這次只是選拔一人?!?
“可我這劍法還沒練呢?甚至我連把趁手的寶劍都沒有呢?!毙〉兑豢磿r間太緊了,終于開始著急了。
“劍倒是小事,你不用操心了,我這就給你去取一把。之前我不是教過你一些劍法嗎?吃過飯咱們再熟悉熟悉吧?!庇捎邡L鶯在這里,所以阿桃不便明說,不過小刀心里清楚,阿桃說的是邢耀祖之前傳過他的那套嵩山劍法。
用過了晚飯,阿桃取來了兩把她的隨身佩劍。小刀強打起精神,跟阿桃又練習了一會劍法。
之前小刀雖然知道阿桃劍法精妙,可他們從來沒有親自動過手,所以他也沒有太真切的感受。
可兩人一交上手,小刀便被阿桃全面壓制了。兩人用的明明都是類似的劍法,但小刀卻感覺阿桃的劍招時而飄逸靈動,時而大氣磅礴,用出來跟他完全就是買家秀和賣家秀的差別。
他一邊跟阿桃見招拆招,一邊評估了一下阿桃的實力。在他看來,阿桃雖是不如邢耀祖和萬天賜,卻也差不了太多了。
像邢耀祖和阿桃這種水準都可以列入到武尊級,不過吸取了小刀功力后的邢耀祖功力大增,已是這個級別里的巔峰,而阿桃約莫只有武尊初階的水準。
可小刀目前的水準只是武師巔峰,即便再加上兩條魚兒的幫助,他的戰力也只是勉強跨入到了武宗的門檻。畢竟兩條魚兒只能借助蛇形飛刀來幫他,這種外在上的提升對他實力的幫助其實是極其有限的。
雖是跟阿桃之間隔了整整一個級別,但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全面壓制,實在是有些屈辱。所以小刀的好勝心一下子就被激發了出來。
他才不管對面這個女人是不是他的心上人,此刻在他眼里,沒有男女和感情,只有對手和勝負。
他一邊全力應付著阿桃的進攻,一邊預測者阿桃接下來的劍路,同時也試圖尋找著阿桃劍法里的破綻。
令他感到吃驚的是,阿桃的劍招竟然絲毫沒有破綻!??!
至少二十多招過去了,他仍是沒有找到任何的機會。
兩人就這么對了三十多招,到后來,小刀已經是徹底被擊潰了。這種崩潰是信念上的崩塌,是知道自己毫無機會之后的自暴自棄。
他不僅招法雜亂無章,就連步法也凌亂了起來。
阿桃為了不打擊他的信心,便立即收了長劍,安慰他道:“已經很不錯了,因為你的身體早就習慣了短刀,所以第一次用劍,難免會拿捏不好分寸,不過你還能做到有攻有守,已是相當的不易了。你好好體會一下,明日我們再來過?!?
這一戰讓小刀受了不小的刺激,他收了短刀,一句話也沒說,默默回到了東屋。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沒有破綻?”小刀思索了許久,也沒想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因為根據他的理論,但凡出招都會有破綻,可阿桃的劍招簡直就是完美無瑕,滴水不漏。甚至前幾日他和謝不遜交手時也有過類似的困惑,但和阿桃不同的是,謝不遜是防守反擊的打法,因而很少能暴露自己的缺陷。而阿桃則是水銀瀉地般的進攻,卻依然不留任何的破綻。
“或許老頭兒能知道,干脆明天請教請教他吧?!毙〉队X得這個老頭兒有些神,所以便打算把這疑問拋給這個老頭兒。想到老頭兒,小刀又想起了他點的那一桌子菜,趕忙起了身,打算出去準備一下。
此時,鶯鶯剛好收拾好了桌椅,洗凈了碗筷,正打算回屋休息。她見小刀出來了,便問道:“這么晚,你是要出去嗎?”
“鶯鶯姑娘,能不能求你點事?”小刀本來是想找阿桃的,可眼看鶯鶯主動問了起來,想到她或許跟這里的后廚更為熟悉,所以就厚著臉皮想要讓她幫自己弄點酒肉。
小刀也不好說實話,便隨口找了個借口,說自己結交了幾個朋友,他們家境比較貧寒,長這么大也沒吃過肉,所以他就想請他們吃喝一頓。還未等他把瞎話編完,鶯鶯便一口答應了。
“你去睡吧,這事就交給我了,明天一早,你去廚房取便是了。”鶯鶯笑嘻嘻地看著他說道。
小刀平時也沒仔細打量過鶯鶯,這時他不免上下看了她幾眼,心道:“說實話,這丫頭長得還不賴呢,可惜出身卑微,少了阿桃和蘇婉姝身上的那種氣質,要是她的氣質再好些,也能算得上佳人一個了?!?
小刀嘆了口氣:“可惜了,真是可惜了!”而后就扭頭回屋了。
鶯鶯不明所以,愣了一會,也獨自推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