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我進入了夢鄉.腦袋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忽然腦袋出現課堂的場面.似乎在99七班,卻有那么遙遠.課堂上出現了歷史老師,我們的歷史老師是個男的,他叫李志遠,人長得很帥.他在講臺上講著基督教.我腦袋對基督教很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創立的,就更記不起是耶穌了.老師講得天花亂墜,可我總記不起來.老師講了耶酥是12月25日出生的,可我總把12月25日與耶穌聯系不上.“噢!對了,今天是12月25日.”
我是記得這個的,忽然我拍岸而起,大聲叫道:
“老師,今天是12月25日.”
李老師很惱怒,認為我在搗亂,大聲罵道:
“你這小鬼,趕快給我滾出去.”
聽老師那么一喊,我怒了,和老師辯論了起來.李老師很氣憤,向我走來準備揮手打我,突然整個教室起了火,火勢越燒越大,只看見濃煙滾滾,火苗四射.能聞到汽油味兒,是誰燃起了汽油.不大一會兒整座教學樓燒了起來,我見火勢很大,很害怕,到處亂跑,可跑來跑去總跑不出去,也見不到一個人,熊熊烈火在我周圍燒著,我被烘得臉膛火辣辣的,后來我的衣服也著火了,全身燒得火辣辣的,腦袋很重.
忽然一聲巨響,是誰喊了我的名字呢?我很疑惑,片刻間,火全滅了.只見一位穿著藍紫色連衣裙的漂亮女子飄空而來,面容好熟悉呀!可我就是想不起來她是誰.
火滅了,可我的身體、臉膛還是那樣火辣辣的,漸漸地我被人推著,推醒了.這才知道,是姑姑把我推醒的.
“馬玉!你怎么燒成了這樣嗎?你看你,整個被單全是汗水,姑姑心疼你呀!”
“姑姑呀!我也不清楚,只是剛才做了個惡夢,一場大火燒了周中教學樓,我很害怕,跑呀跑!全身火辣辣的,就成了這樣.”
“我的好侄兒呀!我雖然不是你親姑,可你對弟弟妹妹那么好,他們弟妹倆很愛你,姑姑疼你,剛才菲菲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喚醒我,說你發高燒,被子都濕透了,我趕快穿上衣服跑了過來.傻孩子呀!是姑的責任,要不是菲菲,你---”
我姑姑個子有一米六五左右,長得很胖,她的年齡將近四十,她待人很好.我看了看姑姑,發現她的臉色很難看.
“姑呀!你別難受,不怪你,是馬玉自己不小心,不注意身體,得了病還要麻煩你,馬玉心里過意不去.今天天氣突變,我應該多加些衣服.可我----,姑姑,你別難受.”
“我是你姑呀!姑姑只覺得沒有好好照顧你,你病的那樣嚴重,姑心里不好受.”
“我的好姑姑呀!玉給你添麻煩了!”
“快別這么說,姑早已把你看做自己的孩子啦!”
“姑姑!”
不大一會兒,房間里的人都醒來了,穿好衣服下了床.
“表哥,你的頭疼嗎?身體覺得怎樣呢?”
小琳哭著問道:
“沒啥痛的,妹妹,你別哭了,好嗎?哥哥讓你不好受了.”
過了一會兒,蘇菲帶著王大夫走了進來.他給我量了體溫,燒到了40度.王大夫給我掛了兩瓶退燒針,過后他很惱怒,責備了姑姑一番.我很傷心,姑姑更是難受.我向大夫說了實情,他感動地說道:
“你有個這么好的姑姑,以后考上大學,可要好好報答你的姑姑呀!”
我聽后連連點頭.
王大夫給我開了一大堆藥,就走了.
兄弟們忙里忙外,找合適的材料做針架,表妹表弟拿毛巾給我擦汗水,我看見他們認真地照顧著我,非常感動,考慮到他們明天還要上課,隨后我說道:
“大家忙活了這么一大陣子,你們累了吧!你們明天還要上課,就不麻煩大家了,你們先去睡。”
“哥哥!你不累一一不累一一。”
他們異口同聲的地說道:
我摸了摸后腦勺笑了,后來我說了幾次,姑姑也勸了好幾回,他們這才去睡了.
蘇菲、蘇琳堅持一直照顧我,我幾次讓他倆去睡,他們堅決不睡.我和姑姑沒辦法,只好隨他倆去.我也讓姑姑去睡,可她不肯睡,我沒辦法,也不說了.
姑姑讓我很感動,她幾次給我擦汗,那笨戳的雙手一次次地在我額頭揮動,我節制情感,可情感卻一步步地壓制著雙眼,淚水嘩地涌了出來.
“姑姑呀!你年紀這么大,快停下來,去休息吧!馬玉沒事!”
“玉呀!快別這么說,你生病姑那能安心睡嗎?你姑叔不在,我得好好照看你,他心細,要不,你不會生病的.”
“姑姑,你對我太好了,馬玉對不住你們,你比我親姑還要親.”
漸漸地我想起了那年那月發生的事.我把滿肚的痛楚說給姑姑聽.
三年前的暑假我親姑家蓋房.那時我只有15歲,暑假天氣悶熱,我為安家很賣力,因為姑姑說過房子建成后,等我進了周中請我住下.小小的一個謊言,深深地傷害了我幼小純真的心靈.
暑假天氣炎熱,隨著火球在我身上滾過,我的肌膚從白嫩變成黝黑堅硬,手上的繭,結了又結,四肢的皮,退了又退,我忍受著脫皮的疼痛,節制眼里的淚水,堅持著繼續干,直到房子拔地而起,矗立成樓,我高高興興地回了家.
入學通知書接到了,我考上了周至中學,報了名,欣喜若狂地走到姑姑家,可我姑叔卻對我說:
“你怎么不早來?前些時候,鄰居的親戚來了好幾個孩子找我,我沒辦法,姑叔只好答應別人,至于你,下一年吧!”
聽他這么一說,我的淚水幾乎要流了出來,我堅持著沒有流一滴淚,隨后怒目圓睜,大聲喊道:
“今天我總算看清你們是什么人了,六親不認嘛!算我以前有眼無珠,太天真了.”
隨后,我轉身就走了,在路上我的內心沉淀著無窮無盡的疼痛走向永遠,一出村子我的淚水‘唰’地流了出來.
三年多了,我日夜努力,只想考上名牌大學能光宗耀祖,以雪前恥,可自己卻力不從心,今年只有再次踏進周中.
三年了這些痛苦能向誰傾訴嗎?今天我只有向姑姑苦訴.
“玉呀!安鳴不是人,平昔看他還像個老實人,連那么缺德的事都干,兩面三刀.玉呀!別想傷心事了,好好躺下休息,養好身體.”
等我打完針已是凌晨一點多了,姑姑很疲憊,蘇菲、蘇琳很疲勞.他們見我臉色好了很多;燒也退了,這才安心去東房睡了.
第二天我向新月說了,她既傷心,又埋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