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心
- 雙標(biāo)大佬有點(diǎn)撩
- 三釵
- 2016字
- 2020-03-04 12:00:00
徐媛媛看了徐秀和蕭辰一眼,不知道說什么。
而是拎著其他人一通罵。
罵完之后,人們低垂著頭,回到座位上。
只有徐秀和蕭辰兩個人的心情沒有受影響,依舊自顧自的刷題。
還沒過幾天,美術(shù)老師又向班主任舉報(bào)說十班的人上課不好好聽,總是把視線放在試卷上。
果不其然,徐媛媛又把十班的同學(xué)罵了一通。
但是沒有懲罰,就只是罵了一通而已。
這下十班的人只好偷摸地一心二用,必要的時(shí)候,就認(rèn)真聽課。
徐秀也干過這種事,也想過這樣做不是很尊重老師,但是在徐秀眼里,天大地大,都沒刷題大。
蕭辰看著奮筆疾書的徐秀,心里莫名的,他很不理解,學(xué)習(xí)的魅力有這么大嗎?
蕭辰開口問了,徐秀看了他一眼,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學(xué)習(xí)使我快樂。”
看著她專注的側(cè)顏,蕭辰不知道說什么了,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不久,就迎來了期中考試。
向來淡如水的徐秀,竟然從她眼中感到一絲緊張。
“沒事的。”蕭辰微啟薄唇,聲音不冷不熱。
徐秀看了一眼蕭辰,很淡很淡地笑了一下,算是對蕭辰的關(guān)心一個回應(yīng),然,再無其他。
這個呆子,沒趣。
蕭辰轉(zhuǎn)回去復(fù)習(xí)功課了。
徐秀剛才的確有點(diǎn)緊張,被蕭辰的話,又變得平靜了。
徐秀看著窗外暗沉沉的天,黑布上點(diǎn)綴著星星,閃著微弱的光。樹木的枝丫隱沒在黑夜里,在有亮光的地方才能看清它的輪廓。
今天的天比以往黑的要早。
冬天,要來了嗎?
時(shí)間過得真快啊。
徐秀突然想到什么,瞳孔突然收縮,但沒一會兒就回復(fù)原狀,脫下眼鏡,做完了一套眼保健操,就又拿起筆,開始來來回回地寫著。
次日清晨,徐秀做完早飯,就讓蕭辰先走了。等人走了,徐秀打了一通電話給班主任。
“喂?哪位?”徐媛媛的聲音有點(diǎn)沙啞,似乎是剛睡醒。
“老師,我今天請假。”
“怎么了?”
“家里有點(diǎn)事,要回去一趟。”
“你父母知道嗎?”
“老師如果你不放心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我媽,如果可以讓我請假的話,麻煩您發(fā)我個短信,在此之前我不回擅自回家的。”徐秀說道。
徐媛媛答應(yīng)了先去打電話求證一下,雖然她知道徐秀這個孩子很乖的,但是這個流程還是必須走一下的。
打電話確認(rèn)之后,徐媛媛就允許徐秀請假了。
看到老師發(fā)來的消息,徐秀吐氣,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
她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碗筷,就開始收拾東西,把認(rèn)為自己用的到的都放在了一個黑色帆布包里。
出了門,去花店買了白色的百合,因?yàn)槭菑耐獾剡\(yùn)過來的,是反季節(jié)植物,所以價(jià)格比平時(shí)貴了一倍,一向節(jié)儉的徐秀毫不猶豫的買了。
后又去超市里買了辣條和一些橘子,打了個的就去往某個地方。
早自修結(jié)束了,蕭辰望著身邊的空位,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著,乘著課間的空擋,蕭辰下了樓,去保安室借了電話。
熟練地?fù)芰艘淮娫挘痪茫徒油恕?
“喂,你好。”
是蕭辰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
蕭辰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心情,開口說道:“你去哪了?”
“我請了一天的假。”
“怎么了,生病了嗎?”蕭辰急切地問道,也意識到自己有點(diǎn)過了,就開始收了收:“有病就去治。”
“沒有。沒別的事我就掛了,電話費(fèi)挺貴的。”徐秀倒是對蕭辰的話沒有放在心上,等了一會兒,蕭辰說了句沒事,徐秀就掛了電話。
聽著耳邊傳來的“嘟嘟”,蕭辰不知道心中什么滋味。
為她沒有事情而感到放心,可是他現(xiàn)在為什么這么難受。
心臟就仿佛被人揪了一下。
原來自己在她心中這么不重要,去干什么也不愿跟他講下。
蕭辰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這段感情。
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嗎?
在保安怪異的眼神下,蕭辰失魂落魄地出了保安室,漫無目的地走著。
期間有女生過來搭訕,蕭辰冷冷地看了她們一眼。
過來搭訕的女生嚇得往后退了幾步,讓出一條道來,蕭辰?jīng)]有再看她們一眼,就徑直走過去。
“哼,長得帥了不起啊?”
“就是,沒禮貌。”
蕭辰不理會別人說的話,心中像是被石頭壓著了一樣悶,他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
一個半小時(shí),徐秀終于到了目的地。
這里滿是墳?zāi)梗挥辛攘葻o幾的人,透著陰冷。
徐秀走了幾分鐘,來到一座墓碑前。
上面刻著“徐聰之墓”名字的右側(cè)還有一張徐聰?shù)恼掌?
本來徐家是想葬在鄉(xiāng)下的后山上的,但是徐秀不允許,她將存了好多年的零花錢在村和城市的交界線里買了一塊地,專門葬她的弟弟。
鄉(xiāng)里人都笑她不會過日子,都說死人一個住花那么多錢的地方干嘛,真的是吃飽了撐著。
徐秀將花好好地放在墓碑前,又講墓碑前盤子里爛掉的橘子和過期的辣條收起來。
將剛買的換上。
徐秀坐在墓碑前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不看那墓碑的人還以為她在跟誰聊天。
時(shí)不時(shí)的徐秀會笑出聲來,一旁的人見此紛紛投去異樣的眼光,嘴上雖然沒說什么,但心中紛紛在說:這孩子神經(jīng)分裂了吧。
后感嘆般地?fù)u了搖頭就走了,一副對別人感到同情的樣子。
徐秀不理會,自顧自地說話。
她說的話比往常多的要多,仿佛就是攢了一年的話,在此刻傾訴出來。
說累了,徐秀停下來,看著照片上笑的很燦爛的徐聰。
徐秀感覺自己的喉嚨又酸又澀,眼睛火辣辣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仿佛打了馬賽克。
她感覺臉頰有溫?zé)岬囊后w滑過,滴在了她的手背上。有的說著臉龐滑進(jìn)了嘴角。
有點(diǎn)咸。
眼淚嗎?
她記不清楚了,自己有多久沒有哭過了。
她只記得最近一次哭還是初二的時(shí)候。
她將眼鏡取下來,用手背去擦眼角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