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毅一下樓就看見徐秀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開口說道:“蕭辰那小子呢?”羅毅也只敢背后這么叫叫而已。
“有事出去了,早飯在桌子上。”說完徐秀就回了房間。
羅毅撓了撓頭,嫂子好不熱情哦,蕭怎么看上的?這受得了?估計得憋瘋。
徐秀正寫著古詩,突然斷油了,在草稿本上滑了幾次,只留下深深的白色痕跡,徐秀將筆芯抽出隨意碰到垃圾桶里,打開抽屜開始尋找黑筆芯。
視線落到一張曾經打開過的信封上,那是上次她在家門口撿到的。
已經這么久都沒有舉動了,對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徐秀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她從來不會畏縮,哪怕獲取關于她弟的一條線索都沒有,就像她從不會在數學題面前露出怯色。
“少爺,你來了。”風鑫在一旁恭敬地說道。
蕭辰沒有回應,只是接過風鑫遞給他的文件,修長的手打開黑色顏色的文件夾,快速地翻看著。
邊看邊走,走到他自己私人辦公處,是一個獨立房間,很大。
里面的裝修都很簡潔,和徐秀家里的一樣,黑白灰。
做到沙發上,隨意地將文件“啪”地一聲扔在桌子上。
“這要看對方的誠意了,能給我們帶來多大的利潤。”說著,蕭辰的手肘抵著大腿,十指交叉相握,視線落在桌子上的文件上。
他在算,算勝率,算利潤率。
“少爺,還有一些文件需要您過目簽字。”說著指了指辦公桌上一疊文件,又補充道:“這是今天上午剛修改好的。”風鑫心里為這些擬文件的人捏一把汗,如果這次還不通過的話,估計改文件都要改吐了。
蕭辰大步走到辦公桌前,將文件拿起,一目十行地看過去,薄唇微啟:“廢話一堆。”說著將手上的文件隨意往一旁一丟。
又拿起另一個文件夾,翻開,評價道:“勉勉強強。”
用了半小時將文件都看了一遍,覺得可以的蕭辰簽字,不可以的扔在一旁,讓風鑫拿回去讓他們重改。
接到文件的員工個個垂頭喪氣,而文件過的人呢憋著興奮的心情,他們怕表現的太明顯而先來仇恨。
“喂喂喂,你們的文件是怎么過的?”文件被pass的一個女員工說道。
“首先你的語言要簡潔,蕭那么忙,還要上學,當然不可能聽你們扯一堆沒有意義的廢話。其次就是要重點突出,重點往往是最重要的,這就像寫作文一樣。打個比方,你不是調查顧客的行為偏好嗎?你就重點說這個,然后稍微擴展一點點別的……”過了的人無比陶醉的說著。
蕭辰淡淡地看了長篇大論的人一眼,所有人都注意到這沒有任何溫度視線,個個封上了嘴巴,目送著蕭辰離去,風鑫跟在后頭。
等看不到蕭辰的一點點衣角之后,眾人才怕拍胸脯松了一口氣。
“你說蕭boos小小年紀的怎么板著張臉啊,也沒見他笑過,白瞎了一張好臉。”
“就是我剛才都要嚇死了,來了你們也不說一聲,我估計下一次的文件過不了了。”
“誒,你們說,蕭boos這么……(難以言說)會有人喜歡嗎?”
“那必須的,就咱家boos這盛世美顏,不過女朋友是不可能的,喜歡別人是更不可能的。”
大家相視一笑,都因為大家想法一致。
蕭辰坐在車后面沉默不語,風鑫也不敢開口說話,只是專心開車。
到了家之后,蕭辰開了門,門沒鎖,就見徐秀和羅毅正坐在餐桌上,興許是在吃午飯。
蕭辰反手將門關上,徐秀看到他說道:“回來了?”其實說這句話沒有什么實際意義,徐秀也知道這一點。
“嗯。”蕭辰淡淡地應著,冷冷地看了一眼坐在徐秀旁邊的羅毅。
“過來吃吧。”徐秀招呼他道。
蕭辰開至餐桌前,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副碗筷,碗里還乘著飯。
蕭辰看了一眼徐秀,微微勾了嘴唇,若有似無。
吃完午飯,羅毅就戀戀不舍地丟下“我還會再來的”就像灰太狼說的那句話一樣,就走了。
蕭辰正打算著讓羅毅的老爺子多安排事情給羅毅做,省的來打擾他。
“明天要去學校,你打算怎么辦?”蕭辰微微低頭看了看右側的人兒。
“涼拌吧。”徐秀淡淡地開著玩笑。
蕭辰到沒有覺得這句冷笑話有什么好笑,但他還是淡淡一笑,明眸皓齒,璀璨地令人移不開眼。
他果真是個被上帝所寵愛的人。徐秀看著他這么想到。
第二天早上,事情的確非常的麻煩,徐秀有點猝不及防,她也沒有想到影響這么大,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給她記了大過,并沒有開除她。
論壇上,家長群里表示不公平,認為學校的舉動有失妥當。
但是這種言論一夜之間都淹沒了下去,再也沒有人討論這個話題。
徐秀的生活也回復了往常,回家一個星期并沒有對她造成什么損失。
體育課上。
“徐秀。”徐浩熱情地說道,陽光氣息很足。
“叫這么親干嘛。”蕭辰嘟囔著。
徐浩耳朵很靈敏,也感覺到蕭辰話中濃厚的酸味,含著笑看了一眼徐秀,說道:“咱兩都姓徐,估計幾百年前還是一家人呢。”
這也是在說明他對徐秀沒有什么分外之想。
“怎?”徐秀聲音里不見波瀾,很平淡的說道。
“嘿嘿。”徐浩眨了眨眼睛,徐秀瞬間就懂了,她拉了拉蕭辰的衣袖說道:“走,打籃球去。”
說著只留下徐浩在那。
“那個,雅兒,你這個周末有空嗎?”徐浩好好一個大老爺們頓時扭捏的像個小姑娘一樣。
“昂?”雅兒轉過頭來,不解道。
徐浩紅著臉,結巴地說不出話來,眼睛時不時地瞟到別處。
“你倒是說啊,嘰嘰歪歪捏捏妞妞地跟個娘們一樣。”林雅兒雖然長得不錯,小家碧玉的,但是性格豪放的讓人有一種錯覺,這姑娘是投錯了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