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謫月劍
- 異界太極宗師
- 化凍
- 3232字
- 2013-08-04 12:25:03
陸羽臉色一變。
云霧之中,仿佛隱藏著無數劍招,無論他踏出任何一步,都有被刺破心臟的危險。
云霧罩殺,正是太極幻步的克星。
“鏘!”
眼前劍光大盛,仿佛置身于萬劍之中。
無數劍芒像是天降神罰,疾劈而至,欲逃無門。
陸羽雙眼一睜,「太極意念」瞬息萬轉,像是無數觸爪般,無聲無息穿入云霧之中,籠罩了所有劍招,對方真元力的布置,瞬息間窺探得一清二楚。
于萬劍之中,找準那致命一擊。
陸羽急急后退,舉起從夏碧雪手中取來的長劍,貫芒迎擊。
“咣啷!”長劍應聲斷成兩截,摔墜地上。
「謫月劍」竟有斷金破玉利,真不愧是上品法寶。
陸羽的右手鮮血淋漓,疼痛之巨,連他自己都認不清傷口在哪里,只覺得右手震了震,拳頭幾乎爆裂,不由得駭然一驚,縱然自己具有天下無雙的「太極意念」,但是在實力不對等之下,仍然無法占優。
云霧罩殺,奇幻百變,陸羽能抵得了一招,而又不少胳膊不少腿,已是極好的了。
那藍衣弟子驚咦一聲,陸羽認劍之準,大大出乎他意料,冷冷一哼,隨即劍光急灑,「謫月劍」自朦朧中顯露真身,殺氣騰騰,劍身上的寒白紋路,仿佛化成了無數肆虐的劍雨,從天而降,刺破大地。
陸羽感到周圍殺機重重,連目光都仿佛被絞殺掉,看不到任何景物,只有暴雨般的劍芒,像萬獸般兇狠朝他撲來。
三個月來與猛獸妖獸相斗,這第一次跟修道者臨陣對敵,竟然有一種頹然無奈,后繼無力的感覺,令他呼吸喘重,瞳孔睜得無比之大。
戰斗,雖然熱血振奮,但壓力也如山岳般沉重,令人喘不過氣來,一旦那道支撐戰斗的信念喪失,就潰如山倒,怪不得有‘攻心為上’‘心戰為上’這樣的說法。
所以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退縮。
媽的,拼了!陸羽哈哈一笑,道:“你再用勁,你的小弟可就不保啦。”
他不理萬劍加身,縱拳迎擊。
紫芒猶如破繭之光。
「太極拳」‘剛’字真言,拳勁爆發,破空如裂帛。
“砰!”
拳劍相撞。
陸羽渾身劇震,血氣翻涌,“呃”地噴出一口鮮血,奶奶的,吐了那么多血,這量都足夠女人來幾次月事了。
那藍衣弟子亦是嘴角流出鮮血,經過剛才劇烈運動,又聽陸羽這么一講,果真感到胯下隱隱作痛,不由得又驚又慌。一來,他不熟控制這把「謫月劍」,二來,他被陸羽以陰招重傷,導致功力大損,行動不便。才奈何不了陸羽。
若然換是平時,他早就將陸羽斃于劍下。這藍衣弟子想到以后在青樓雄風不再,不由得越想越氣,怒恨上脖,頸上露現出道道青筋,顯然是惱怒至極,催運全身真元之力,準備一招結果他。
陸羽望著眼前劍勢大盛,心里又驚又亂,他已累得軟疲不堪,右手拳頭也越來越痛,血流不止,暗憂能不能擋住這準太監的最后一招。
卻在這時,風雪狂卷,仿佛暴風般席卷天下,那云霧之勢立刻蕩然無存。那藍衣弟子愕然望著福伯,一個下人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輕描淡寫之間,就破去了「謫月劍」的云霧罩殺。
太好了,福伯出手相助,這老頭總算有點良心,不枉我騙他一場。陸羽大喜,趁著云霧解除的良機,腳踏太極圖,瞬間跨越距離,來到藍衣弟子面前。
拳勁洪發,剛猛破甲。
藍衣弟子驚恐的睜大眼睛,只見得眼前仿佛有一座巨山轟來。
這一拳連獸軀鐵壯的血眼巨猿都吃不消擋不住,轟在藍衣弟子身上,只聽到骨頭碎聲和‘啊’一聲慘叫,在紫色拳勢之下,飛摔而起,破窗墜去。
陸羽咬著牙根,左臂不斷發抖,再沒有力氣去鎮定它。
夏碧婷看得心里又急又顫,趕緊替陸羽包扎手上的傷口。夏碧雪俏目殺機閃現,嬌叱道:“這賊子竟然敢砍斷我的劍,我殺了他。”從破窗躍出去。
陸羽聞言幾乎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氣死,本公子為你爹打生打死,你的眼里竟然只有劍,女人就這么喜歡賤嗎?陸羽搖頭無語了,轉頭看妹妹,正細心為他包扎,那緊張關心的眼神臉色,讓陸羽看得溫馨不已,算啦,妹妹替你贖罪。
“陸公子感應神靈,招招擊在重點,老奴佩服。”福伯上前笑道。
“福伯,以后你會越來越佩服我的,到時千萬別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陸羽恬不知恥道。
什么哥,什么崇拜,什么傳說,措詞奇怪,從未聽過,但福伯等人早已經習慣了,不以為怪。
“做得好。”夏一京微笑贊許。
“是前輩教得好。”陸羽謙遜道。
這人總算學會了謙虛,夏一京等人點點頭。
只是陸羽作死的又補了一句:“我的資質也很重要。”
要是別人這樣臭屁,以夏一京的性格,早將他轟出去,但他認定陸羽是他師弟,將來也有借助他的地方,故才對他百般縱容。眾人哈哈大笑時,夏碧雪回來了,神色歡喜,手中握著那把殺氣騰騰的「謫月劍」。
“那人呢?”陸羽問。
“扔獸園,估計都變屎了。”夏碧雪隨口說道,眼睛只盯著那把寶劍。
“哈哈哈……”陸羽捧腹大笑。
“姐!”夏碧婷嗔道,“你什么時候也變成跟陸公子這樣粗魯啦。”
我晚上更粗魯,陸羽心中得意笑著,男人該以粗擼為傲。
夏碧雪這才醒悟自己原來口出穢言,不由得臉上羞惱,罵道:“死流氓,你也有份弄壞我的劍,寶劍就歸我,爹,這把是什么劍?”
夏一京接過女兒遞來的寶劍,輕輕撫摸劍身上的寒白紋路,一抹流瑩隱約閃爍,贊道:“好劍。”
確實好賤,這把劍該是屬于我的。陸羽憤憤不平。
“是什么劍?”
夏一京細細端詳,然后微笑道:“上古劍派,謫月云霧,寒白仙子,颯斗萬敵,仙魔大戰,明星隕落,這把「謫月劍」也隨即流落世間,劍上的寒白紋路就是寒白仙子的血肉,但這傳說只是謠傳,如果真的那么厲害,這把寶劍又怎會只是上品法寶呢?”
“上品法寶也不錯。”夏碧雪歡喜道。
我的上品法寶……陸羽欲哭無淚,腆著臉皮道:“那個……碧雪妹子,這把「謫月劍」……”
“還我長劍!”夏碧雪瞪眼道。
“這把「謫月劍」……歸你。”陸羽在心里憤然補道:“你歸我。”
夏碧雪見他服軟,嘻嘻一笑。
這是她首先露出如花燦笑,看得陸羽呆了呆。
夏一京微笑道:“剛才那人只不過是一代弟子,沒資格擁有這樣的好劍,該是宋曲命他送我的厚禮,理應給雪兒。再說陸羽你也用不著寶劍。”
和尚用不著小弟,難道要把它割掉嗎?這什么道理?陸羽十分不滿,但細想之后也對,自己不需要劍,需要的是劍的主人,遲早是我的,嘿嘿。
“雪兒,滴血認主吧。”
夏碧雪連忙割破手指,在劍身上的一抹,那道鮮血立即滲入寒白紋路之中,「謫月劍」在空中劇震,‘鏘鏘鏘’,發出清音,一團云霧散開,寶劍消失不見。
太神奇了,陸羽看得目瞪口呆,原來滴血不僅可以認親,還可以認主,今天長見識了。
“咻。”「謫月劍」飄飄隱現,眨眼刺到陸羽鼻尖前,瞬間又收了回去,夏碧雪贊道:“果然好劍!”
有病啊,拿我來玩!陸羽被她驚出一身冷汗。
就在這時,夏一京和福伯都神色有異,夏一京忽然道:“好了,回去繼續練功吧。”
眾人散去。
在夏府密室之內,一人躬身行禮,恭敬道:“老爺,在瑯邪國發現李長齋的蹤跡。”
“真的?”夏一京霍然立起,雙眼猛瞪。
“他就隱居在瑯邪國南陲的天鄉城中,遵老爺吩咐,我們不敢貿然行動,只扮作普通城民在城中生活經商,偶爾能看到他帶著弟子出門采購。”
“哈哈哈。”夏一京仰天長笑,臉色掩不住的激動,連道:“好,好,做得好。”
“嘭!”夏一京拍桌冷道:“福伯,我要出門一趟,家里就拜托你了,宋曲再敢派人來騷擾到陸羽和雪兒修煉,殺無赦!”
“是,老爺。”
“小夜,你調派一百好手過來聽福伯調遣。”
“是,老爺。”
陸羽和夏碧雪是他的重要棋子,夏一京絕不容許讓別人傷害半分。
夏一京飄然離室。
第二天。
“啊?!爹出外了?”夏碧婷臉上失落。
“爹有沒有說去多久?”姐姐夏碧雪皺眉。
“沒有。”福伯恭敬道。
莫非寂寞難耐,找女人去了?陸羽心中暗笑,在地球,一些年輕人,中年人,甚至老年人,在自己的地方活膩了,就去別人活膩的地方旅游,尋找刺激和艷遇,此人生何其精彩。陸羽曾經有一個夢想,想將一個城市的女人泡盡,等到路人皆前度時,就轉戰下一個城市,此夢想何其壯大。
都是寂寞的錯,想到開心的地方,陸羽幾乎要笑出來,但看到夏家姐妹花都擰眉抿嘴,似是失落不快,只好干咳幾聲,掩飾笑意。
“福伯,你老實說,爹去哪了?他好多年潛心修煉,沒有離開過家。”夏碧雪追問。
“老爺接到他師弟李長齋的下落后,就匆匆出門去親自證實此事,吩咐公子和小姐加倍努力修煉,回來后可能就要按計劃出發,帶上「太乙迷仙卷」和「太極陽訣」拜訪李長齋。至于老爺什么時候回來,沒有說過。”福伯恭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