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所有人的腦海里只要這一個念頭,在求生欲望的促使下,剩下的人爭先恐后的,朝著頭頂的出口涌去。
就連凝氣一重的朱豪,都被亂棍打死了,他們顯然不夠看。
可聶凡顯然不會給他們機會。
這些人奸淫擄掠,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今天必須死,免得日后再去禍害人。
如今聶凡僅僅是肉身之力就堪比凝氣一重,甚至更強。
所以就算不施展任何身法,速度絲毫不比一般的凝氣一重慢。
在這樣的速度面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逃跑的可能。
他們大多都只有開脈七八重修為。
聶凡出手毫不留情,每一棍下去,必有一人喪命。
前后不過十幾個呼吸,全部滅殺。
自始至終,聶凡的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
隨即,非常熟練的開始搜刮。
看到這一幕,大衍天君無奈笑道:“看來你小子,沒少做殺人越貨的事。”
聶凡舉起袖子,擦了一下臉上的血漬,嘿嘿笑了一聲,并沒有說哈。
半個小時后,聶凡走出了地下溶洞,往家的方向走去。
這次離家二十幾天了,再過幾天,就到了和蘇陽約定之日。
經過這一番造化以后,他的實力暴漲,有絕對的信心,贏下這次武道挑戰。
身為兩世人的聶凡,比同齡人對“努力”兩個字的理解更加深刻。
那個世界的他,出生在普通的農名家庭,想要出人頭地,只能努力學習。
而在這個武力至上的世界,想要有所成就,只有不斷的變強。
蜿蜒的沙丘上,聶凡弓著腰,肩上扛著無敵棍,此時的無敵棍,已經重達四千多斤,沒走出一步,都如同陷入了沼澤里。
大衍天君似乎心情不錯,臉上表情十分豐富,時而無奈搖頭苦笑,時而感慨唏噓,時而像是有陷入了對往昔的回憶。
這一對奇葩師徒,雖然誰也不說話,但師徒之間的感情,卻在一點點的拉進。
靈力耗盡,打坐恢復。
日落月起,月落日起。
聶凡一直不厭其煩的重復著同一件事,也不覺乏味。
如此一來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聶凡已經完成了肉身的淬煉,他體內的雜質已經徹底,剔除干凈。
體力的靈力錘煉的更加精純,其實早在幾天前,就感覺到開脈五重的桎梏,出現了松動,但硬生生的壓制了了下來沒有突破。
因為他隱約覺得,繼續打磨穩住基礎,對將來的武道之路有好處,只是現在還沒有體現出來而已。
在大衍天君的映象里,聶凡又提升了一個高度。
不急不躁,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
這正是武道的真諦,日積月累,滴水穿石,厚積薄發。
這一天師徒二人,終于走出了沙漠,來到一個小鎮。
聶凡好奇的問道:“他們看不見你嗎?”
大衍天君捋著胡須笑道:“看不見,只有你一人能看見?!?
“為什么?”
“因為無敵棍認你做主人了,而起可是說武無敵棍的器靈?!?
聶凡沒有繼續追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他也是隨口一提。
大衍天君忽然笑道:“小子,還記得我說天階武技的事嗎?”
天階武技!
聶凡頓時來了興趣。
“當然記得,我還以為你忘了?!甭櫡膊缓靡馑嫉?。
“這套棍法名為‘齊天’,我先傳授你第一式。”
“一棍定乾坤!”
一棍定乾坤!
聶凡心頭一動,光聽命還是聽霸氣了,不知道能不能稱得上“齊天”這兩個字。
“看好了!”大衍天君氣質徒變,收斂了平時的玩世不恭,神色肅穆,目摯電光,凝望蒼穹。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滅我我滅天!
驀然,移形換影,斗轉星移,風雨云涌,天地變色。
只見!
蒼穹之下,眾人皆微,群山林立,萬舸爭流,氣勢恢宏。
一人緩緩走出,遠遠望去,只是一個黑點。
蒼穹的浩瀚,那人的卑微。
可,他身上散發睥睨蒼穹的氣息,欲要挑戰它的威嚴。
驟然,風起云涌,天地變色,驚雷怒電,風雨交加。
欲與天公試比高,必將迎來毀滅的打擊。
在自然的力量面前,那人顯然那么的渺小。
徒然,他睜開了雙眼,火眼金睛,兩道萬丈金光,射穿蒼穹。
那人吼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聲音回蕩再者這片天地之間,傳出四萬八千里,響邊了三界九州。
“無敵何在?”
那人揮手道。
咻!
一道電光如龍翔九天,朝他飛來。
一棍定乾坤!
無敵棍迎風暴漲,頃刻間,萬丈有余,似乎要捅破這天。
給我破!
金光熠熠生,無敵所過之處,火光一片,連空氣都被點燃了。
霎時間,山河破碎,一切化為煙塵。
蒼穹也被打穿了一個窟窿,柔和的陽光灑下。
煙消云散,這天天地,重見光明。
忽然,眼前的一切如南槐一夢,春夢了無痕。
留下的只有難以言明的悸動,感慨,震撼,熱血,崇拜!
那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要滅我我滅天,不斷在聶凡的腦海里縈繞,一次次震撼的心靈。
人不可有傲氣,但不能無傲骨。
聶凡被那人的傲骨嶙嶙的氣質所感染。
我的命,就把握自己的手里,誰都不能決定我的命運。
這一刻他頓悟了,身上的氣質瞬間發生了變化。
鋒芒凌厲,霸氣十足。
心有冷月凝霜刀,一身傲骨天地鑄!
聶凡杵在原地一個多小時,一動不動。
大衍天君并沒有打擾他,只是臉色陰晴不動:“真不知道,這對他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良久,聶凡才回過神來,身上的鋒芒收斂,可并不代表他的鋒芒消散了,而是如同一把入鞘的霸刀。
一旦出鞘,鋒芒畢露,霸氣十足。
大衍天君淡淡:“剛才的幻覺,就是齊天棍法的第一式,一棍定乾坤,能領悟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
“幻境!”聶凡冷不丁問了一句,“可為何如此真實。”
大衍天君并沒有立即回答聶凡,只是長吁了一口氣,臉上盡是滄桑之色。
“因為當時親眼目睹了這一切,那是一個悲劇,可憐天下有心人,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