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雖說臉上挨了祝悟檢一腳,丹田卻未受損,眼看對方來到跟前,立馬催動氣勁,試圖給對方來一個攻其不備。
眼看老板娘的掌法如靈蛇般欺身而來,祝悟檢的嘴角劃過一抹冷笑,突然抬起單臂,硬生生握住了老板娘的玉掌,微一使勁,就將其牢牢攥在了手中。
這一切被一旁的一朵朵盡收眼底,在她看來,祝悟檢的這身修為,要比老板娘強大得多,否則絕不會采用這種托大的手段,更重要的是,祝悟檢除了腿上功夫了得之外,雙臂也頗有勁道,若是今后交起手來,必定要多加留神。
老板娘一擊不中,想要拔拳抽回,可連續用了幾次力,那只手掌就像是長在祝悟檢手上一樣,紋絲不動,這讓她不禁流下了冷汗,似是有一股死亡的氣息慢慢涌上心頭。
隨著祝悟檢的手掌加大力道,老板娘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滲出,在承受巨大痛苦的同時,她又不愿失聲喊疼。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直到老板娘由于疼痛超過了極限,當場暈厥過去,祝悟檢才悻悻松開了手掌。
“看這美人外表嬌媚,沒想到內心如此剛烈,真是無趣。”祝悟檢興致全無的瞥了一眼老板娘,猛一扭頭,看見了坐在不遠處打坐的林南和一朵朵。
說實話,相比起那些灰龍幫眾,林南和一朵朵同樣沒有什么利用價值。
一朵朵雖然長得標致,但畢竟現在只是一個七歲模樣的小女孩,祝悟檢即便再好色,也不會對她動什么歪腦筋。
至于林南,那就更不用說了,除了那一身黑衣有些扎眼之外,與地上那些尸體基本別無二致。
所以當祝悟檢走到林南跟前的時候,一朵朵的心臟也提到了嗓子眼,此時她已下定主意,一旦祝悟檢要對林南下毒手,她即使豁出命去,也要與之放手一搏!
所幸祝悟檢沒有急于下手,而是先看到了林南身旁的血痕刀,身為一名游走各地的江洋大盜,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把刀的與眾不同,附身拾起,仔細端詳起來。
就在祝悟檢觀察血痕刀的時候,只見從遠處跑來兩道人影,身披紫色長袍,剛一來到這里,就被此間的血腥場面嚇了一跳,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們來得正好,幫忙處理善后吧。”祝悟檢說著,提起血痕刀,來到了暈倒在地的老板娘面前。
一朵朵原本以為,這個貪戀美色的家伙,會把老板娘一同帶回去,豈料祝悟檢手起刀落,順勢將老板娘的頭顱一刀斬斷,如同碾死一只螻蟻,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一朵朵素來以為自己殺人不眨眼,沒想到眼前的祝悟檢有過之而無不及,竟拿活人試刀,假以時日,必然成為一方魔頭。
來人見到這一幕,不禁皺起眉頭,其中一人小聲說道:“祝悟檢,長老再三告誡你不要濫殺,你怎么記不住呢?”
祝悟檢劍眉一挑,不屑說道:“那幾位長老就會婆婆媽媽,要是沒有老子,他們怎么找得回那些隕魂!”
聞見祝悟檢的抱怨,一朵朵心頭一驚,從他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應該同鬼皇家族是一伙的,而且他們已經得到了不止一塊隕魂,難怪灰龍幫接連數次,都沒抓住他,擁有如此龐大的鬼皇家族撐腰,想要擒住他絕非易事。
原來這些隕魂碎片本就屬于鬼皇家族,可那又怎么跑到朔金城的童家手里呢?此中原委一時也無從知曉。
來人似乎也對祝悟檢心存忌憚,見他有些生氣,便也沒有繼續嘮叨,轉身收拾那些橫七豎八的尸體去了。
至此,來到這里的灰龍幫眾全軍覆沒,眼下除了鬼皇家族的人,就只剩下了林南和一朵朵,可悲的是,以他們兩人目前的狀態,同樣也不是祝悟檢的對手!
在一刀解決了老板娘后,祝悟檢仿佛還有些意猶未盡,提刀獰笑,一步步走向了林南。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由遠至近,飄入了眾人的耳中:“住手!”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來者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腳下步履之快,猶如踏風而來,轉眼間,便從老遠的地方來到了眾人眼前。
“方管家,您怎么來了?”祝悟檢面色一凝,不再靠近林南了。
眼看有人橫插一杠,一朵朵懸著的心也暫時放了下來,收住了剛準備催動的氣息,坐在原地靜觀其變。
“長老們不放心,特意命老夫前來看看,沒想到來得還正是時候!”老頭看了一眼祝悟檢,隨后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林南的身上。
“這些人擅闖鬼皇家族,破壞極荒寺,難道不該殺嗎?”祝悟檢盡管很不服氣,但語氣中顯然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老夫說的不是那些人,而是他!”老頭一指林南,淡然說道。
“您認識他?”祝悟檢一驚,沒想到鬼皇家族常年不與外界交流,竟還會認識外面的人,這讓他對林南不禁有點刮目相看。
“不錯,不但認識,而且還知道他很重要,所以你不能殺他!”
“我本來就沒想殺他,只是……”祝悟檢似是心存隱慮,話到嘴邊,又硬是咽了回去,不愿繼續頂撞對方。
要說這個姓方的管家,全名叫做方定遠,乃是鬼皇家族中僅次于家主和長老的人物。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由于鬼皇家族的家主外出數年未歸,幾位長老又不太管事,統管整個家族事務的方定遠,才是眼下鬼皇家族最具權勢的人,所以就算是祝悟檢,也不得不對他禮讓三分。
蘇定遠之所以會認識林南,完全是因為先前那次新光城拍賣會,他就是那位代表鬼皇家族的管家。
在場人人都知道,蘇定遠拍走了那枚玉簡,可是沒人知道,他在競拍的同時,竟然還注意到了身處貴賓席內的林南。
當時林南在競拍時的激動表現,讓蘇定遠暗暗確定,那個一身黑衣,坐立不安的年輕人,應當就是這枚玉簡的主人,想要知道這種完美化武技的來歷,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其作者本人!
可惜的是,此后林南一直處在與拍賣行的各種糾纏當中,蘇定遠跟蹤許久,始終無從下手,直到后來林南被人追殺,誤入玄陰山谷,蘇定遠這才無奈放棄,獨自回到了鬼皇家族。
原本蘇定遠以為,林南擅自闖入玄陰山谷,必定是九死一生,有關完美武技的秘密,也只能通過那枚玉簡再做研究了。
可沒想到林南非但沒有死,今日還主動送上門來,這簡直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聽完蘇定遠的這段解釋,祝悟檢的臉色也變得陰晴不定起來,一會看看蘇定遠,一會又看看林南,臉上反倒露出了狐疑之色。
“我就不信,他小小年紀,就能創造出這么完美的武技?”祝悟檢瞇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林南。
“其實老夫也不相信,所以才一心想要找他問個明白,希望能找到他幕后的那位高人。”
“若是能找到將武技完美化的方法,再加上隕魂,鬼皇家族或許就能重塑輝煌了!”
通過方定遠和祝悟檢的對話,一朵朵隱約猜到了,鬼皇家族做了這么多事,就是為了重振家族。
而他們口中完美化武技的方法,同樣也是一朵朵感到好奇的地方,不過根據她的觀察,林南背后根本就沒有什么高人,如果一定要說有的話,那可能就是她自己了……
此時在一朵朵心里,還有另一層顧慮,那就是方才祝悟檢出現的時候,看見了她與灰龍幫眾打斗的場面。
這樣一來,祝悟檢就成為了除了林南之外,第二個知道她身懷修為的人,這對一朵朵來說,可是一個巨大的隱患,必須要像個辦法,把這家伙除掉!
所幸他們目前的心思都在林南身上,沒有在意一旁的一朵朵,這也讓一朵朵暗自慶幸,好在剛才自己沒有貿然出手,否則勢必會加深祝悟檢對她的印象。
既然祝悟檢沒有想殺林南,一朵朵也長舒了一口氣,隨后,他們還七手八腳將林南抬回了村落,稱是要為他療傷。
至于一朵朵,方定遠自然不會允許祝悟檢當面殺死一個小女孩,于是她被當做是林南的貼身丫頭,一并帶回了村落,平時就陪伴在林南左右。
要命的是,一朵朵自己也是身中劇毒,不知道灰龍幫的這種毒藥是如何煉制的,一朵朵嘗試了多種靈草,都未能徹底解毒,僅能暫時壓制住毒性發作而已。
相比起一朵朵的中毒,林南這一次的受傷程度,大大超出了想象,多種不同的傷勢交疊一處,讓人無從下手!
首先,林南身中之毒,要比一朵朵更加怪異,這種毒性不經過血液,而是直接傳遞于體內的氣息,分明就是針對修武者所煉制的。
其次,林南接連中了老板娘好幾掌,修為僅在練骨境的他,肉體的創傷頗為嚴重,幾處筋骨的鍛煉,也足以讓他躺上好一陣子的了。
最后,也是最麻煩的,就是林南當時強行逆向催動“天元一氣”,致使氣息循環紊亂不堪,那三個好不容易理順的氣海,再一次失去了平衡,體內橫沖直撞的各路氣息,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在這三大傷勢的匯聚下,林南能夠一直活到現在,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這一回縱然是一朵朵,也對這種狀況束手無策。
此時此刻,一朵朵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鬼皇家族的身上!
鬼皇家族和林家一樣,也擁有著萬年的歷史,既然落魄的林家尚且擁有林家倉庫這一寶藏,鬼皇家族估計也會存有某些驚世駭俗的東西。
一想到這里,一朵朵立刻來了精神,緊跟在方定遠和祝悟檢的身后,走進了鬼皇家族所在的村落。
置身在這個村落當中,一朵朵深刻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井然有序,與過往經歷過的任何一個人口密集的地方不同,這個村落里的一切都機械化的運行著,所有村民都恪盡職守,幾乎找不到一個偷懶的家伙。
就像先前看到的那樣,這里村民的服裝以長袍為主,眼尖的一朵朵還注意到,根據長袍的顏色不同,這些人的身份地位也不盡相同,似是黑色與紫色長袍的村民身份最高,通常擔當了管理者的角色,其余那些較淺顏色的,基本都是聽候差遣的。
在這些村民當中,也有一個另類,那就是一身白衣的祝悟檢!
一般而言,白色長袍在村落中,應該是最低等村名的象征,數量足足占據了一半以上,可是無論是從祝悟檢的修為,還是他囂張跋扈的態度來看,他都不屬于最低等的村民,那或許就只有一個答案可以解釋了:他個人偏好白色……
跟隨方定遠等人來到村落的里端,把林南抬上床,依舊讓他保持盤坐的姿勢,然后就聽見蘇定遠吩咐了一聲:“快去請幾位長老前來。”
沒過一會,一位紫袍村民就帶著四位白發鶴顏的老者,三男一女,依次走進屋內,這應當就是方定遠口中的長老。
瞧見幾位長老進屋,方定遠頓時面露恭敬,上前躬了躬身,親自將他們請到了林南的身旁。
反觀那祝悟檢,倒是一臉的不以為然,獨自坐在一旁抿著茶,就連起身打招呼這一簡單的禮數都被他忽略了。
四位長老也沒怪罪祝悟檢,而是把心思全都集中到了林南的身上,特別是當方定遠告訴他們,林南就是那枚玉簡的主人后,他們的神情變得愈發認真起來,顯然也是不想錯過這個查明真相的機會。
在觀察完林南的傷勢后,其中一位長老開口說道:“這年輕人傷得很重,想要救治,必須先替他解毒。”
“這毒倒是容易解,只需要一顆清蘊丹即可,可是以他現在的狀況,恐怕是不太容易。”四位長老之中,那位唯一的女長老憂心忡忡道。
與此同時,這位女長老取出一顆通體碧綠的丹藥,大約只有半個小拇指大小,剛一暴露在空氣中,就彌漫起一股百花的芳香,沁入心扉,精通藥理的一朵朵探鼻一聞,就知道這清蘊丹絕非凡品。
這話所言不虛,因為當前的問題是,林南牙關緊咬,閉目不言,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根本無法吞服任何丹藥靈草,想要解毒,只能另謀他法。
其實有關四位長老談論的這個問題,一朵朵也早就想到了,此時的林南已是命懸一線,僅靠一絲意念茍延殘喘,剛才將他搬動到此,已經是冒了極大的風險,若是再強行掰開口唇送藥下去,很有可能打破了他自身的平衡,反倒令他一命嗚呼。
“也不盡然,若是大哥愿意出手的話……”另一位矮個子長老若有所思道。
話音剛落,其余三位長老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位身材最為高大的長老身上,只見此人銀須長髯,眉達耳根,面色慈祥,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這位被眾人喚作大哥的長老,名叫方伯乾,乃是四人之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在聽到這么一說以后,不由指捻長須,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長老,事不宜遲,往您早下定奪。”方定遠瞥了一眼林南,焦急催促道。
方伯乾一甩衣袖,似是下定了決心,朗聲說道:“好吧,老夫就來試一試!”
就在眾人歡欣鼓舞的時候,一旁的一朵朵則是面露狐疑,她倒要看看,這個白胡子老頭能用什么方法,來解決這個連她都束手無策的難題。
方伯乾言罷,只身來到林南面前,緩緩舉起手臂,用一根食指抵住了林南的額頭,這一舉動令一朵朵納悶不已,難道這個老頭僅用一根手指,就能讓林南張嘴吃藥嗎?
所謂奇跡總是會在不經意間發生,正當一朵朵對此深表懷疑時,林南竟然出其不意的睜開了眼睛,不,不僅僅是眼睛,就連原本牙關緊鎖的嘴唇也微微開啟了。
趁著這一間隙,那名女長老趕忙上前,將清蘊丹送進了林南口中,稍一用力,助他吞服了下去。
一朵朵瞪大了眼睛,弄不明白方伯乾到底使用了何方“妖術”,任憑她那千年的閱歷,終究還是比不上這萬年的家族……
林南在吞下清蘊丹后,臉上的黑氣漸漸消散,這種毒性雖然強烈,但來得快,去得也快,再加上清蘊丹的神奇效果,使之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將毒性排空,解除了第一重危機。
林南知道是眼前這位老者救了自己,于是微微頷首,以表謝意,緊接著又無力閉上了眼睛,畢竟在祛除了毒性以后,還有另外兩重危機等待著他去應付。
“鬼皇家族的探心術果然名不虛傳,只用手指輕輕一點,就能與人溝通,今天在下也算是大開眼界了。”剛才還坐在一邊的祝悟檢,不知何時來到了眾人身旁,刻意揮動著自己的手指說道。
“探心術并沒有你想象中那么神奇,若非這個年輕人精神意識格外強大,老夫也無法與他順利溝通。”方伯乾像是對祝悟檢沒什么好感,說話時的語氣偏于冷漠,全然不像他對待其他人那樣和善。
祝悟檢似乎也是司空見慣,撇著嘴說道:“不用緊張,我對探心術沒有興趣,所以你也用不著故意掩飾。”
方伯乾與眾位長老紛紛投去怒視,宛如是要發作,卻都欲言又止,在旁人看來,他們像是對祝悟檢有些忌憚,不敢公然翻臉。
事實上,正如方伯乾所說的那樣,所謂的探心術,乃是一種利用精神意識,與他人進行交流的一種手法。
然而,這種手法需要滿足一個重要條件,那就是雙方的精神意識都要足夠強大,只有那樣,溝通起來才會沒有障礙。
也可以說,探心對象的精神意識越是強大,溝通所花費的時間就越簡短,所以在精神意識方面超出常人眾多的林南,在片刻之間,就完成了和方伯乾的探心交流。
一朵朵不知道方伯乾對林南說了什么,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鬼皇家族的歷史底蘊確實非常豐厚,有許多奇能異術都讓她望塵莫及,雖然來之前就有了心理準備,可在親眼見證之后,一朵朵難免心生嫉妒和貪念。
若是能弄到一兩樣實用的奇術,豈不是也不枉此行?
一朵朵心中雖是這樣打算,但當務之急,還是先救林南的性命要緊,好在這一次,已不需要她這位隱藏人物出手了……
眼看林南的毒性已經祛除,那位矮個子長老來到他的身前,在他胸前的傷處撫摸了一陣,皺著眉頭說道:“多處骨折,筋骨受損嚴重,至少需要調養百日才能痊愈。”
“老三,你就別摳門了,還不快點把你那些壓箱底的玩意兒都拿出來。”方伯乾沒好氣的說道。
聽到這聲催促,矮個子長老“嘿嘿”一笑,不緊不慢的從隨身包裹里,掏出了一塊硯臺般形狀的東西,同樣漆黑一片,若不細看,只道是街邊撿來的黑色磚塊。
這位長老在四人中排行第三,名叫方伯坤,恰是方伯乾的親弟弟,玩世不恭,性情乖戾,最大的毛病就是小氣,平時喜歡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卻總是悄悄藏著,很少拿出來與別人分享。
今日或許是早有思想準備,方伯乾剛一呵斥,他就把這塊“硯臺”遞到了方定遠的面前。
方定遠不明所以,怔怔問道:“這是干嘛?”
“這叫銅墻鐵壁膏,用水化開,敷在他的傷處,很快就會有療效了。”方伯坤不耐煩的解釋道。
方定遠連忙點頭稱是,接過那塊“硯臺”,轉身找水去了。
“老三,我們家族有這種藥譜嗎?”方伯乾好奇的問道。
“當然沒有,這是我自己研制的藥膏,專門用于治療筋骨斷裂,百試百靈!”
“哦?你過去試驗過嗎?”
“沒有。”
“那你怎么知道百試百靈?”
“憑感覺!”
“救人這種事情也能憑感覺嗎?”
“大哥,我們村子平日那么平靜,連個打架斗毆都沒有,你讓我怎么試驗?”
“那倒也是……希望你那什么膏真能有用。”
“銅墻鐵壁膏!”
“好俗氣的名字。”
“管用就行了,況且這個名字朗朗上口,有助于將來宣傳。”
“你還想把它帶到外面去?”
“總有一天,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