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對手的刀法越漸渙散,林南趁勢加快了“嗜血劍法”的攻勢。
要知道,在年終大比后的這段時間內(nèi),林南已經(jīng)利用星辰鐵內(nèi)的鏡子,將“嗜血劍法”修煉到的中層境界,雖不能說是今非昔比,但那十一招劍法也是比過去精進了許多。
與此同時,一旁唐小柔的“流云指”也隨即使出,通過她揮灑自如的招式,林南可以確定,這套“流云指”在她手上已經(jīng)達到了十成熟練度。
但凡是武技,根據(jù)等級不同,想要達到熟練的難度也不盡相同,等級越高的武技,熟練度的提升也越慢,這就好比林南星辰鐵中的那面鏡子,遇到等級越高的武技,完美化的時間也會相應(yīng)變長。
另外,隨著武技熟練度的不斷提高,越往后的難度也會增大,這也就是許多武者的武技熟練度,停滯在八成或者九成的原因,想要達到十成熟練度,除了通過日以繼夜的修煉外,還必須要有一定的悟性。
當然,要像林南這樣,將武技提升到十成熟練度以上的完美化,那就更加難如登天了,可以說即使是宗師級的武者,也未必有把握做到這種程度。
所以當時林南在新光城,謊稱自己是星辰圣人的徒弟時,輕易就得到了方塵羽等人的信任,因為在他們的眼中,這種完美化的武技,只有圣人級別的武者才有可能修成,這或許也是方塵羽竭力想要拉攏林南的原因,
再說唐小柔,她在武技悟性方面絕無問題,甚至可以用“天才”來形容,但是由于所學(xué)太雜,無心專攻于某一種武技,所以從沒能將一種武技練到十成熟練度。
而當唐小柔看到林南完美化的“回峰掌”后,她心底的那根玄被深深觸動了,原來武技還可以修煉到如此境界,因此她才會對林南送給她的那個玉簡視若珍寶,同時也靜下心來專攻一種武技,如今十成熟練度的“流云指”就是最好證明。
在林南等人的連續(xù)夾擊下,那名強者逐漸落入了下風(fēng),但他仍舊沒有死心,因為他堅信,以他們這群人的實力,很快就會有人來幫忙的!
可事實上,這名強者的如意算盤似乎要落空了,因為方才一直在旁觀戰(zhàn)的一朵朵,此時邁開步伐,走進了交戰(zhàn)雙方的人群當中……
不過與林南雷厲風(fēng)行的直接進入戰(zhàn)斗模式不同,一朵朵在閑庭信步的擠進人群之后,登時露出了慌張無措的表情,猶如一只被嚇壞了的小獸,沒頭沒腦的四處奔逃。
林南此時忙得不可開交,無暇關(guān)心一朵朵在搞什么花樣,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對方要有大麻煩了!
果然,當一朵朵剛沖進人群時,沒有人在意這個小不點,甚至當偶有被她擋住去路的時候,也會刻意讓開,以免傷及這個無辜的小女孩。
對方雖是來歷不明的修武強者,卻并不代表是慘無人道的冷血殺手,面對這樣一個柔弱無助的小女孩,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痛下狠手。
可是一朵朵可不管那么多,就像沒長眼睛一樣,一陣埋頭亂跑,頻頻與人撞個滿懷,隨后又掉轉(zhuǎn)頭往另一個方向跑去,卻怎么也逃不出這個人群,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想逃出這個人群。
就在這種渾水摸魚的情況下,每一個被一朵朵撞到后的神秘強者,不過片刻,就會喪命于林家子弟之手,而且死因頗為離奇,有的像是氣息不支,有的像是筋骨受損,更有甚者,無端端摔倒在地,被人順手刺死。
這個小女孩就如同是死神的化身,卻因場面太過混亂,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番橫沖直撞后,即刻幫助林家解決了三個練筋境第一重的強者。
誰都不知道,以一朵朵練筋境第六重的修為,毫無防備的被她撞上一下,等同于被重重挨了致命一擊。
再看林南這邊,由于沒有等到同伴的援助,那名強者最終還是被林南一劍刺透了胸腹,當場氣絕身亡。
這是林南第二次殺人,但卻沒有過多的猶豫,經(jīng)過了陸安的那件事情,他充分體會到了弱肉強食的道理,更何況這次若不搞定這些神秘強者,死傷的很有可能就是眾多林家子弟。
眼看戰(zhàn)圈中的神秘強者越來越少,一旁的羅潤箐終于忍不住了,揚手一揮,身后的羅家子弟紛紛沖了上去,只剩下了他和羅青桐兩人,置身在外督戰(zhàn)。
然而在場沒有人注意到,羅潤箐的目光不僅僅關(guān)注在交戰(zhàn)雙方的身上,更是時不時的瞄向不遠處的林潭,嘴角意味深長的浮現(xiàn)出了一抹冷笑。
在一朵朵和林南兩人,一明一暗的通力合作下,除了那三名最厲害的神秘強者外,其余那些基本都命喪黃泉了,林家這邊雖然也有些損傷,但還算是在可接受范圍以內(nèi),至少要比預(yù)想中好太多了。
隨著羅家的人也加入戰(zhàn)斗,雙方的激戰(zhàn)再次陷入到了白熱化,眾人紛紛忙于應(yīng)對各自的對手,無暇旁顧。
誰都沒有注意到,就在此時,有兩名羅家后輩從外面跑來,悄然來到羅潤箐身旁,并順手遞送上了一個布袋。
羅潤箐打開布袋看了看,臉上的冷笑越發(fā)陰森了。
緊接著,羅潤箐大步來到林潭跟前,似笑非笑的問道:“林長老對現(xiàn)在的場面還滿意嗎?”
此時的林潭正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交戰(zhàn)中的雙方,他很期盼羅家能夠盡快獲勝,卻又不希望林家死傷太多,畢竟他可是未來的林家家主,若是林家子弟死傷殆盡,他豈不是變成光桿司令……
“滿意個屁,我讓你干掉林浩天父子,現(xiàn)在反倒被林南那個廢物擺平了好幾個人,你們羅家就這點本事嗎?”林潭滿面憤怒的吼道,若不是礙于同族情面,他早就親自出手了!
羅潤箐對于林潭的失態(tài)絲毫沒有在意,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林長老可能誤會了,我說的不是那里的場面,而是這里的場面。”
羅潤箐說著,提起了手中的布袋。
林潭微微一怔,將視線戀戀不舍的從戰(zhàn)局中轉(zhuǎn)移過來,望向了羅潤箐手中的包裹。
羅潤箐當即打開布袋,露出了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泛著強烈的血腥氣味,讓人看后陣陣作嘔。
林潭雖是見多識廣,卻也無意欣賞這種血腥畫面,只瞥了一眼布袋內(nèi)的血團,就匆匆避過了目光。
“林長老,不要著急,請你仔細看一下,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禮物。”羅潤箐一把握住了林潭的手臂,將他拽近到布袋面前,詭笑道。
林潭聽聞此言,赫然覺察到了一絲異樣,于是忍著胃里的翻騰,認真往布袋內(nèi)望去。
這一看,著實把林潭嚇得魂飛魄散,險些跌坐在地上,因為布袋內(nèi)裝的不是別物,正是他兒子林拓的頭顱!
“你……你……”林潭氣得說不出話來,本想催動氣息,與之一較高下,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只手腕尚在羅潤箐的掌控中,并被對方扣住了脈門,全無抵抗能力。
“林長老,不要激動,這樣對身體不好,或許等不到我出手,你就已經(jīng)先和你兒子在地下見面了。”羅潤箐陰陽怪氣的調(diào)侃道,顯然已是把林潭視作了待宰的羔羊。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在強自平定下內(nèi)心的憤怒后,林潭滿臉倦容問道,在看見兒子的尸首后,他就猶如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頭,徹底失去了對生命的渴望。
“很抱歉,林長老,前段時間你錯過了最佳的談判機會,而此后你的交易條件又很難滿足我的胃口,十件寶物未免也太少了,我的目標是整個林家倉庫!”羅潤箐終于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說出了這個龐大的野心。
“呵呵,林浩天不會讓你得逞的。”林潭苦笑道,諷刺的是,在生命的最后時刻,他竟把畢生的死對頭林浩天,當成了自己寄予希望的對象。
“林浩天?”提起這個名字,羅潤箐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道,“很遺憾的告訴你,在你們父子死后,林浩天將會背上殺親惡名,從此被逐出林家,這也算是讓你親手把他趕下林家家主的位子,是不是很有趣呢?”
“這不可能,眾目睽睽之下,沒有人能證明是他殺了我!”林潭似是在做最后的掙扎,既然求生已經(jīng)無望,那即便是死,也不能再被羅家利用。
顯然,羅潤箐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有預(yù)謀的,與林潭合作,只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借機占據(jù)整個林家,才是他最終的目的,當然,所謂的林家家主,到那個時候也就無關(guān)緊要了。
就在這時,羅潤箐吹響了一聲長長的口哨,只見那名正在與林浩天交手的神秘強者,饒有默契的施展出了一連串迅猛攻勢,把林浩天往林潭的方向逼來。
此人的修為與林浩天相同,都達到了練筋境第五重的境界,原本一直處于勢均力敵的狀態(tài),只不過這下突然變化了攻擊節(jié)奏,讓林浩天一時不太適應(yīng),因此才暫且退讓,避其鋒芒。
林潭看在眼里,心知這是羅潤箐與那神秘強者事先商量好的,于是立馬準備開口提醒林浩天。
然而,羅潤箐隨后的一句話,當即迫使林潭只張了張嘴巴,并沒有發(fā)出聲音。
“你女兒的命還在我的手上,你不想待會再收到一份禮物吧?”
林潭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之前林雪失蹤,并非林浩天父子所為,而是羅家從中搗鬼,這一切都是對方算計好的,甚至早在他同意與羅潤箐合作以前……
林潭剛想明白這個問題,再一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已經(jīng)被羅潤箐的另一只手掌死死扣住,隨著五指的力道越來越緊,他漸漸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在羅潤箐的拖拽下,林潭很快就被移到了一個相對隱蔽的角落,與此同時,那名神秘強者也把林浩天逼退了過來!
林浩天起先還沒有注意到墻角邊的羅潤箐和林潭,直到羅潤箐向他扔出一把長刀,他才反應(yīng)過來。
羅潤箐扔擲的時候并有運用氣息,所以林浩天非常輕易就接住了這把長刀,側(cè)目一看,刀鋒上已然沾滿了血跡。
這時,身為林浩天對手的那位神秘強者,也停下了手中的招式,冷眼旁觀起了一場蓄謀已久的表演。
一擊不中,林浩天順著長刀飛來的方向,看見了墻角的羅潤箐,其實他并不感到意外,以羅潤箐那種善于耍陰招的性格,暗中偷襲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稀松平常了。
但是讓林浩天意想不到的是,羅潤箐身旁的林潭滿身是血,胸前的那處刀傷幾乎貫穿了他的整個身體,正在往外不停冒出鮮血,林浩天怔怔看了看手中的長刀,立時明白了兇器的由來。
此時的林潭已經(jīng)無力說話,氣若懸絲的他,只是大大張大了嘴巴,極力想把空氣吸進肺中,胸前的傷口正是羅潤箐趁他不備所賜。
事實上,由于心中顧忌林雪的安慰,林潭即使知道羅潤箐會對自己下毒手,也無力阻擋,唯有任其宰割。
盡管林潭犯下了十惡不赦的罪行,成為了林家的叛徒,但是眼看親弟弟遭遇毒手,林浩天的心頭還是猛烈抽搐了一下,與之對于羅家的憤恨也增添了幾分。
然而,讓林浩天更加出乎意料的事情還在后面!
羅潤箐在看見林浩天接住那把長刀后,頓時從墻角沖了出來,扯開嗓子大聲叫喊道:“林浩天,你這個偽君子,屠殺同族,弒親殺弟,天理不容!”
隨著羅潤箐的喊聲響起,在場大部分人都停了下來,投來了疑惑的目光,這當中自然也包括了林南和一朵朵。
父親竟然殺了三叔,林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縱然眼前有諸多事實證據(jù),但他心中還是升起一絲懷疑。
“羅潤箐,你這個栽贓嫁禍的小人,我們林家的事情用不著你插手,你殺死林家長老,勢必要用命來抵賬!”林浩天提起手中那把帶血的長刀,指向了羅潤箐的面門。
聽林浩天這么一說,林南也算是猜到了這件事情的大致情況,想必是羅潤箐林潭,然后再嫁禍到了父親林浩天的頭上。
這招的確狠毒,利用殺親惡名來對付林浩天,著實要比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還要有效,更重要的是,這招還能使得林家子弟對林浩天失去信任感,以至于人心渙散,屆時再對付起來就容易得多了。
顯然,羅潤箐的這招已經(jīng)收到了一些效果,畢竟就算林南知情,并不代表林家所有的人都能想到,眼看四周還是有許多人流露出了困頓的眼神,林南心中一下子焦急萬分起來。
面對這一瞬息萬變的場面,最鎮(zhèn)定的就要數(shù)一朵朵了,同樣身為“大陰謀家”的她,未經(jīng)林浩天開口,就已經(jīng)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只是以她的身份,不方便在這種場合下提出建議。
然而一朵朵不方便開口,卻并不阻礙另一個小姑娘的暢所欲言!
正當眾人搖擺不定,對錯難辨之時,就看見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從門外走來,睜著一雙明澈的眼眸,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臉頰,最后直勾勾的停在了羅潤箐的身上。
林南乍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小女孩的身份,并非旁人,正是那個在年終大比賭局上,與自己一樣,下注買林南奪冠的富家千金,只見她狡黠的眼神中帶著興奮,似乎是對這種混亂的場面很感興趣。
“這里好熱鬧啊,沒想到青云鎮(zhèn)這么好玩,除了有比武,還有打架!”小女孩剛一進門,就嬌聲呼喊起來,全然沒有因為地上的那些尸體,而產(chǎn)生一丁點恐懼。
“哪里來的野丫頭。”羅潤箐冷漠的低喝道,腦中則閃過一絲狐疑。
料想在羅家偷偷攻入林家時,羅潤箐曾對羅家眾人做了三個安排,除了和林家對戰(zhàn)的這些人,以及去刺殺林拓的那兩個年輕人之外,還留下了兩名羅家后輩,看守林家大門,以防有外人闖入。
可是眼看這個小姑娘大搖大擺走進林家大院,那兩名羅家后輩非但沒有阻止,甚至連通報一聲都不見蹤影,也不知是他們擅離職守,還是另有隱情。
“本小姐可不叫野丫頭,本小姐的名字叫……”小女孩話到嘴邊,一轉(zhuǎn)眼,突然看見了人群中的林南,不由神采奕奕的湊了上去。
在場眾人正準備豎耳傾聽,沒想到小女孩完全不顧他們的感受,徑直來到了林南跟前,與其閑扯起來:“我終于找到你了,你果然藏在這里!”
望著眾人紛紛側(cè)目的眼神,林南顯得有些尷尬,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怎么來了?”
“本小姐是特意來找你玩的,沒想到遇到了這么精彩的事情,看來只要是跟著你,就一定能找到好玩的東西!”小女孩激動莫名的嚷嚷道,根本就沒把四周的旁人放在眼里。
“我們現(xiàn)在可不是在玩,你趕快回去吧。”林南急忙催促道,周圍兇神惡煞般的羅家眾人隨時可能再度出手,在這種自身難保的環(huán)境下,他可沒有把握保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
“本小姐本來也不想進來,只想在外面看你們打架,可是剛剛聽見有人說謊,所以才進來主持公道的。”小女孩一臉認真的樣子,目光旋即又轉(zhuǎn)向了羅潤箐的方向。
林南聞言,更是哭笑不得,心中暗道:主持公道?你以為你是青云鎮(zhèn)鎮(zhèn)長嗎?
羅潤箐分明也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隨即吩咐身邊的兒子羅青桐道:“青桐,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扔出去!”
羅青桐點頭應(yīng)諾了一聲,邁步徑直朝小女孩走來。
林南自知不是羅青桐的對手,但他不愿看見這個無辜的小女孩,無端遭受牽連,于是挺身上前,準備擋住羅青桐。
一時之間,此間所有人都蠢蠢欲動,像是只要林南一出手,一場腥風(fēng)血雨又將爆發(fā)。
然而,還沒等林南開始動手,只見兩道人影便從門外迅疾沖來,一左一右站定在了小女孩的左右,同時重重拋下了兩個沉甸甸的東西。
眾人舉目望去,那是兩具年輕的尸體,從服裝上判斷,應(yīng)當屬于羅家之人,由于剛斷氣沒多久,從門外一路提來,身后地下拖著兩條鮮紅的血漬,場面觸目驚心。
羅潤箐現(xiàn)在終于明白,為什么那個小女孩可以旁若無人的走進林家大院了,并非是那兩名羅家后輩沒有阻攔或是通報,而是他們還沒來得及這樣做,就先被人干掉了。
再看站在小女孩身后的那兩個侍衛(wèi),年紀雖然不大,只在三十歲上下,但粗略估算,一身修為比起林浩天來只高不低,在青云鎮(zhèn)上也算得上是頂級強者了。
有了這兩名侍衛(wèi)的加入,剛才還在躍躍欲試的眾人,再一次平靜了下來,他們一方面想知道小女孩的真實身份,另一方面又在猜測她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怎會和林南如此熟絡(luò)。
“我再說一次,本小姐可不叫什么野丫頭,我的名字叫吳悅兒!”
隨著小女孩說出自己的真名,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試圖找出小女孩的身份來歷,可最后的結(jié)果是,在場沒有人聽說過這個名字,更談不上查明她所在家族了。
整個青云鎮(zhèn),稍微像樣一點的吳姓家族只有一個,那就是吳祥所在的吳家,可是包括少公子吳祥在內(nèi)的吳家子弟中,修為最高的也只有練骨境高階水準。
他們可憐的少公子吳祥,由于在修煉方面興趣乏乏,更是只有練皮境第三重的低劣修為,全然無法與眼前這兩個練筋境高階的侍衛(wèi)相提并論。
既然這些人與青云鎮(zhèn)不沾邊,那就應(yīng)該是從外面來的,從這兩名侍衛(wèi)的高深修為來判斷,許多人心中冒出了一個可能的地名:新光城。
在新光城中的那些武者家族,無論是實力還是財力,都要比青云鎮(zhèn)這種小地方強大得多,雇傭兩個練筋境高手作為侍衛(wèi),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不過吳悅兒為什么要到青云鎮(zhèn)來,如果只是為了一場林家的年終大比,她又為何逗留至今呢?
這些問題不僅困擾著在場眾人,也困擾著林南,不過好在吳悅兒對林南的印象似乎不錯,這無疑也給羅家造成了巨大壓力。
“吳悅兒小姐,請問你究竟為何要介入此事?”眼看小女孩的實力陡然增強,羅潤箐也見風(fēng)使舵,語態(tài)變得客氣起來。
吳悅兒可不吃這一套,杏目圓瞪,似是有些生氣的說道:“本小姐最討厭別人說謊了,剛才明明是你殺死了那個人,為什么要轉(zhuǎn)嫁到別人身上呢?”
被吳悅兒一語道破真相,在場有不少人發(fā)出了驚呼,而林家上下對于林浩天的懷疑也頓時煙消云散,這一急速扭轉(zhuǎn)的場面,讓林南不禁松了口氣,暗自感嘆:這小女孩來得還真及時。
在事跡敗露后,羅潤箐感到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剛才還準備對吳悅兒和顏悅色的他,再次恢復(fù)了兇惡面露,氣急敗壞的低吟了一聲:“給我殺,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