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困龍不悔
- 我為俠皇
- 我愛流鼻血
- 3131字
- 2013-08-17 17:24:52
“老子算是知道為什么說圣人門不是正宗儒派俠道了!”文堯隱隱注意到在黑衣人頭領(lǐng)說完這句話后,那些在一旁的黑衣人臉上也出現(xiàn)了那種虔誠和狂熱,這些人明顯是狂信徒,已經(jīng)把儒家之道當(dāng)成了神圣的教條,完全沒了是非觀。
硬生生地接下了幾刀,黑衣人頭領(lǐng)的攻擊勢大力沉,少俠已修成俠骨,一身氣力遠非常人能比,文堯雖然身體異于常人,但和黑衣人頭領(lǐng)的修為差距實在是太明顯了,文堯接了幾式就感覺雙臂發(fā)麻,體內(nèi)氣血翻涌,憋得文堯的一張臉漲得通紅。
“啊!”文堯大叫一聲,紅著眼睛也發(fā)了狠,不管不顧黑衣頭領(lǐng)砍過來的刀,一槍想黑衣人頭領(lǐng)刺去,兩人不約而同地避過身體的要害,于是文堯身上多了道口子,黑衣人頭領(lǐng)身上也多了個洞。
兩人都在以命搏命,你一槍我一刀,二人身上的刀口和洞的數(shù)目在不斷地增長,只一會兒,兩個人就成了血人一般,胳膊、雙腿上幾乎無處不見傷口。
“呼呼.”兩個人都單膝跪在地上喘著粗氣,互相盯著對方,眼中依舊殺氣騰騰,忽然兩人同時仰天哈哈大笑道。
“你.你夠狠,如果.如果是在.另一種.情況下遇見,我們會.成為朋友!”黑衣人頭領(lǐng)突然目光灼灼地盯著文堯喘著氣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掃可.四不會.和你.成為朋友,乃.是個瘋則!”文堯忍著痛抬手擦掉流到眼睛里的汗水,舌頭打著節(jié)似的說著話,剛才被那小子在嘴上錘了一拳,哪知道竟然腫了起來,說話就成這樣了。
“阿文,快上來啊!”夜綺突然趴在船上帶著哭腔向文堯喊道,輕柔的聲音中聲音中滿是擔(dān)憂,看了眼小船中的夜綺,文堯臉上泛起了一絲微笑。
“看來你的小姘頭還挺關(guān)心你的!”黑衣人頭領(lǐng)突然開口道。
文堯斜著眼睛瞪著他,突然開口:“就憑這句話,我可以考慮以后和你做朋友!”不在意黑衣人頭領(lǐng)臉上怪異的表情,文堯咬著牙站了起來,眼睛緊緊地盯住了黑衣人頭領(lǐng),黑衣人頭領(lǐng)知道這會是二人最后一招,兩人都已經(jīng)沒力氣再戰(zhàn)了。
“無論結(jié)果如何,記住,我叫眭子路!”黑衣人頭領(lǐng)也站起來注視著文堯的眼睛鄭重的說道。
“文堯!”文堯面容一整,語氣嚴(yán)肅的說道。
手一抬,橫槍而立,文堯的身體周圍漸漸有過一絲俠氣波動,此時文堯的丹田中俠元在飛速的減少,龐大的俠氣在經(jīng)脈中流轉(zhuǎn)不停,文堯的身體也好像沾染了一層金粉一樣,漸漸地發(fā)出濃烈的金光,強烈的俠氣波動在他身體周圍產(chǎn)生,文堯的身體中不斷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他的身體已經(jīng)漸漸承受不住如此龐大的俠氣了,身體外的傷口正在不斷破裂,愈合,鮮血早就染透了文堯的衣衫。
“嗚.嗚”夜綺死死地捂住嘴,不叫自己哭出來,她不知道為什么看見成為血人的文堯心中是如此的絞痛,那種不懼任何人的氣勢,那揚起的頭顱無不讓夜綺故作冷漠的內(nèi)心不住的顫抖,夜綺沒有發(fā)現(xiàn),她一直的偽裝在此刻已消失不見!
而反觀黑衣人頭領(lǐng),身體周圍也已經(jīng)布滿了層層乳白色的俠氣,讓人看起來看起來云山霧罩、影影綽綽的,他的面容早就隱在其中,看不清楚他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
終于,文堯丹田內(nèi)只剩下一個丹心在滴溜溜的旋轉(zhuǎn),而他身周金色的光芒好似達到了一個臨界點,這時,文堯好似一個身披金甲的天神,而黑衣人頭領(lǐng)則像是一個處在云霧中的謫仙。
“困龍不悔!”
“殺身成仁!”
兩人幾乎是同時發(fā)動,一聲大喝后,兩個人動了,文堯高舉著戰(zhàn)帝槍好似在發(fā)號這什么號令,一身氣勢狂霸無雙,他的頭發(fā)早已披散開,在俠氣的沖擊下,隨風(fēng)飄揚,一往無前,這就是困龍不悔的真諦,困龍不悔,顧名思義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招式,把全身的俠氣都釋放出來,一擊決勝負!
終于,兩人撞到了一起,文堯一槍刺出,裹著濃濃俠氣戰(zhàn)帝槍如一道驚鴻劃過直刺黑衣人頭領(lǐng),黑衣人頭領(lǐng)也不甘示弱,長刀裹挾著濃濃的俠氣迎著文堯而去,這一招迅猛異常,只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殘影。
小船上的夜綺和岸邊的黑衣人都睜大著眼睛看著兩人碰撞后的結(jié)果,夜綺的一顆心早已提到了胸口,放在胸口處緊緊握住的雙拳在不住的顫抖!
“轟!”一聲巨響,兩人的俠氣在碰撞中猛地爆開了,碰撞產(chǎn)生的罡風(fēng)竟然將岸邊的幾名黑衣人吹倒在地,耀眼的光芒晃得人睜不開眼睛,強烈的光黯淡了下去,兩道人影從那光芒中心倒飛出來。
“噗通!”一聲,一道人影竟然直接摔進了河中,夜綺眼見著那道人影掉進了河中,頂著罡風(fēng),也毫不猶豫的跳進了河中,另一道人影重重的摔在了一片草叢中,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罡風(fēng)過后,幾名黑衣人急急忙忙找到了倒在草叢中的黑衣人頭領(lǐng),黑衣人頭領(lǐng)面若白紙,胸口處有一大片血跡,一身黑衣已經(jīng)破的不像樣子,兩只袖子已經(jīng)破掉了,露出了一雙比少女還要白皙的皮膚,最讓人心驚的是在他的小腹處有著小兒胳膊粗的一個大洞,竟隱隱可以看見內(nèi)臟,幾名黑衣人連忙扶住了他,拿出療傷藥為他簡單的處理傷口和止血。
另一邊,兩道身影突然從河水中冒了出來,一人正是夜綺,她嬌柔的身體抱著文堯奮力的向小船游去,一頭的濕漉漉的長發(fā)早已散開,幾縷發(fā)絲狼狽地貼在臉上。好不容易游到了小船邊,夜綺抱著文堯吃力的把文堯向船上推去,直到文堯半邊身體搭在船上,夜綺才費力地爬上小船,將文堯扯上了小船,夜綺滿臉的水珠,不知是河水還是汗水、也亦或是夜綺眼淚。
幾名黑衣人給頭領(lǐng)上完藥,正瞧見夜綺將文堯扯上了船,兩名黑衣人就要去抓夜綺二人,黑衣頭領(lǐng)倒也是個愿賭服輸?shù)娜耍膱蛞粋€準(zhǔn)俠能拼的傷了他,那么二人的比試,自然應(yīng)該算文堯勝利。
“放.他們走。”黑衣人頭領(lǐng)搖了搖手,下了命令,幾名黑衣人只好遵命,目送著文堯二人在的小船順流而下,漸漸消失在一群人的視線中。
“嗒嗒.”遠處傳來了輕微的馬蹄聲,一名黑衣人不知從哪里突然冒了出來趕過來,低聲在黑衣人頭領(lǐng)耳邊小聲說了些什么。
“撤退!”黑衣人頭領(lǐng)虛弱地說道,早有人抬起了他,幾名黑衣人利落的掃除了地上的痕跡,一群人隱入樹林之中,片刻就不見了蹤影,這時,一隊騎兵才姍姍來遲。
小船上,夜綺紅著眼睛看著眼前渾身鮮血的文堯,任由小船順?biāo)拢咕_小心的將文堯的衣服解開,文堯早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一切任由夜綺,把鮮血染紅的衣袍扔在一旁,露出了文堯健壯的身體,此時,在文堯健壯的身體上,有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在文堯的左肋處,有著一道一尺多長的刀口,深可及骨,傷口兩邊的皮膚非常平整,略微向外翻起,血還沒有止住,這么大會兒,傷口周圍早已被染紅了。
眼見這么大的傷口,夜綺有點慌亂,手忙腳亂的從身上翻出一瓶金瘡藥剛想給文堯上藥,突然想起好像應(yīng)該先止血,從懷中拿出已經(jīng)濕漉漉的手帕在河水中洗了一下,然后顫抖著手一遍又一遍擦拭傷口周圍的血跡。
終于傷口上不再有血流出,夜綺從身上翻出一枚別衣服的針,用手將針掰直,把衣服拆散成一根根的細線,猶豫了一下,夜綺還是下定了決心。
這次夜綺的手顫抖的更厲害了,針線穿過文堯皮肉的感覺讓夜綺不住的打冷顫,手一哆嗦自然就會刺錯位置,夜綺不時在文堯身上開幾個小針孔,還好文堯已經(jīng)昏迷了,夜綺就算刺錯了位置,文堯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
用了好半天的時間,夜綺用力呼出了口氣,終于把文堯的傷口縫合上了,把金瘡藥均勻地灑在傷口上,夜綺想了想,把臉上的面罩摘下來當(dāng)做紗布包扎在了文堯的傷口上。
做完了這一切,夜綺松了口氣,身子一動,就感覺到了身上的疼痛,摘下面罩的夜綺呈現(xiàn)出來的是一副不一樣的感覺。
挺翹的鼻子,抿著的小嘴,靈動的雙眸,一對淡眉點綴,配上有著柔和曲線的瓜子臉,雖不是絕代天驕,但也有種別樣的溫婉,但是此刻這張臉上卻是蒼白無比,緊蹙著眉頭,緊咬著銀牙。
確定文堯還在昏迷之中,夜綺背對著文堯,解開了衣襟,只見夜綺腰間渾然天成般白嫩的皮膚上竟有著一道半尺長的口子,本來已經(jīng)止住的血因為夜綺跳下船救文堯又撕裂開來,也起一直忙著給文堯包扎也沒有注意到。
鮮血甚至已經(jīng)把夜綺的衣服粘住了,夜綺忍著痛將粘住的衣服拽開,撒上金瘡藥,撕下一片衣襟,纏在了腰間。
小船仍在順?biāo)帲咕_不會駕船,只能任由小船飄蕩,聽著嘩嘩的水流聲,疲憊萬分的夜綺躺在文堯身邊漸漸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