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山站的比賽告一段落,又有一個月的空閑時間,按照一般來講方慶絕不會立馬去投身訓練,比賽的狀態和情況也就那么樣,不懂各個車手的套路還是于事無補,他現在有些迷茫。
眾人都還滯留在佘山下榻的酒店,這里是尚海最山清水秀的地方,風景如此怡人,部分車手都還不想就這么急匆匆的前往第五站寧波,賽后享受下這也是為了更好的解壓,算情理之中。
南山廠商和甲田廠商互相為對門,這兩家冤大頭偏偏就這么不走運,住個店都還經常打照面。今天大家準備商量接下來的行程,畢竟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制定個計劃約束下挺好的。
崔岳望了望手表,都快早上十點多鐘了,昨天跑完賽也不至于這么累吧,他拿著記錄的圓珠筆在敲著桌子,等待著那群不聽話的家伙前來報道。
首先敲門的是方慶,他在廠商多次會議上從來沒遲到過,他揉著眼睛,確實還有些犯困。
“師傅你昨天是不是騙我,賽后我去VIP室沒有找到她人啊。”打著哈欠的方慶,有些急躁的說道。
“你這臭小子還知道擔心別人啊,你賽車的時候我去找過她,然后她看了看表比賽快結束她就走啦,你不會還喜歡夏夕那姑娘吧。”崔岳繼續敲打著筆,假裝正經的解釋道,他其實看出來方慶有些擔心,故作不知。
“不提這事啦,他們都還沒來嘛,我等下還有事要去辦。”方慶岔開話題,不過他也確實要去卡爾的俱樂部問問情況。
崔岳還是繼續談論著關于初允的事情,他和方慶父親方行是老伙計,這個姑娘他自然也很熟悉,再說看著這兩人都這么大,他也想試著撮合一下。
“他們馬上來,我跟你講講啊,那個初允是個好女孩,你可別錯過啦。”崔岳停下了敲筆,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方慶。
這是一張合照,兩個青蔥年少的孩子并排站著,這正是十年多前的方慶和初允,不知怎地,方慶心里有絲如琴弦般的觸動,他將情感的糾結一直都放在是肉身的問題,始終不會承認是自己思維的問題。
“這照片我能保留嘛。”方慶也不知道怎想的,他只覺得有必要也一定要這樣做。
此時江北和白丞,秦浩三人同時進門,方慶匆忙的將照片收到兜里,崔岳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笑意。人到齊后就該著手計劃接下來的事情。
崔岳首先發言,給每人派發了一份簡單的報表,清了清嗓子嚴肅說道,“這是南山汽車公司發來的賽車維護費用報表,以及對你們的半年期評估,部分表現值得高興,不太樂觀的是后幾場比賽不努力的話就要自掏腰包。”
“趕鴨子上架,要出成績也不至于這樣吧。”白丞有些怨氣。
江北沒說什么,在評估下面需要親筆簽字,他是第一個動筆的,對他而言身體越來越不穩,能不能跑完比賽都是個問題,所以他選擇沉默靜靜等待著時間的審判。
“這一年少說下來最低也是百萬花費左右,即使公司出了這筆,我們賽車性能還是沒辦法提上去。”秦浩說的一針見血,不過面對于現實這完全是廢話。
“那我就沒啥好說的啦,除了加油努力,結果是說不定的,大家簽字吧。”方慶倒是很隨性,他身上還背著一份關于F1袋鼠車隊的違約金要出,所以現在是走一步算一步,談錢傷感情。
在簽字的同時,崔岳緩和下語氣,慢慢地說道:“協議的事情說完,在寧波站之前各位有什么打算嘛。”
“我想去卡爾的俱樂部看看,說不定有什么收獲,他們的車技猜摸不透,訓練的話估計還是難以應付。”方慶
還是肯定自己的想法,想到的就會去做。
“我的話剛剛分手不久,這樣吧方慶帶上我吧。”江北的這句話有些無奈,也夾雜著些豁然。
張笛的離開是偶然性的,上次夏分維假借夏夕的名義威脅方慶不答應參加跑車派對就炸掉,答應之后還以為張笛會被送往醫院,但是后來崔岳詢問江北的時候他搖了搖頭。
在一個星期前張笛給他發來消息,內容很簡潔的說明是分手,至于她人在哪,那天發生了什么,連韓旭都沒挖到一點消息,很顯然像是人間蒸發。
應高文跟她類似,不過他的蹤跡還是可以找到,韓旭的線報說他一直在日本東京訓練,至于有什么人會跟著他啊也難以抽查,但好在是控范圍之內。
方慶來這世界兩個月,遇到最頭疼的兩件事,就是有人玩失蹤和有人被綁架,人與人之間溝通這么難的嘛。
“那你得請客,白丞你準備咋辦。”方慶是很樂意江北能跟他一起參加俱樂部,這樣也能互相多加了解,雖然兩人的關系好像還是不咋的。
“我和秦浩還是去寧波先訓練吧,車技實在是太爛啦。”白丞直言道。
“你們都想好了是吧,那就這么決定吧,不過盡早來寧波,后面幾站比賽可不會太輕松。”崔岳收拾好文件,語氣平緩下來,長舒一口氣也就這樣散會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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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佘山某處庭院內,夏分維剛剛落腳此地,在陽光的照射下,能看出他臉上的皺紋有些老化嚴重,他用多層面膜遮擋著,他有些怒氣沖沖的。
“這老不死的家伙,我不就是用他女兒做了場測試嘛,用得著這么大發雷霆的。”夏分維說著同時躺著的搖椅晃動的更加劇烈。
“老板小心身體,董事長不明事理何必跟他計較,再說呢計劃要是成功你可是頭號功臣。”這個迎上前去的陰陽怪氣的家伙,留著齊腰的長發叫黑刀,不仔細打扮看還以為是女的。
“方慶上次的結果還沒出來,有沒有新的目標可以玩的啊,這長云也真夠狠的,把我們公司的業務全都搶了,這藥劑也不好賣咯。”夏分維點起雪茄,又切回正經模式。
“這次來佘山之前,我已經做好打點,起亞廠商的卡爾是不錯的人選,而且之前他有接觸過我們的APSE藥劑,再說我們已經把471號進行改良,沒問題的。”黑刀說道。
“還有啊應高文給我緊盯著,雖說是老不死那家伙安排他在東京的,但是畢竟利益道路不同,我們的利益一直要握緊。”
應高文將手臂伸直,搖晃著煙卷灑下灰,這黑刀上前半蹲將左手抬起,冒著火星的煙頭就這么在他皮膚上任其扭動,他并沒發出任何聲音,這夏分維倒是很高興宛如一個變態,所以他父親也是因此討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