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伍寒薇不是叛徒的消息一下子傳遍了整個零城，眾說紛紜。

但是，更多人關注的是使她成為九翼的藥品是什么，而且定期發放的時間和地點。

指揮部

“你今后負責午夜守后庭。”

菲看起來心情不太好，話里都含著冰冷，是什么人惹到她了嗎。

“恩…”

伍寒薇低著頭很快地應到，并且得到菲退下的指示后馬上離開房間。

果然…不是什么輕松的工作。

房間外，林妍依然等著她。

“那個…我剛剛聽到了一個事情，我給你說說吧。”

林妍少見的笑著，她也知道那個女人不會給什么好工作的，所以想要伍寒薇把關注點轉移下。

“嗯…嗯…”

伍寒薇應下來，心里卻是在想著其他的事情，畢竟伍詡的到來差不多打亂了她接下來所有計劃。

…看來…不能接近…遲子軒…

畢竟他的身邊…有她…

只能從其他人下手了。

“是關于今天那個伍詡教授的，剛剛有幾個人在討論，我想你也沒有聽過。”

林妍慢慢地走著，配合著伍寒薇拄著拐杖的速度。

“恩………”

伍寒薇繼續應到。

………要從誰開始下手…

“他們說伍詡已經制造出了喪尸病毒疫苗的雛形，不出一年就可以研制出完成品……哎…一年啊…我又會如何呢…”

林妍說著說著，就漸漸地聲音小了起來，畢竟這對于人類的她是好事，但對于喪尸的自己…

無疑不是提前宣判死刑…

“恩………”

伍寒薇聽了她的話，做出一副察覺了林妍的情緒，并不想讓喜悅之類的感情出現。

…完成品？

如果沒有那個…所謂的完成品是不可能存在的…

“…如果我當時沒有死，而是活下來成為了異能者…那我又是怎么樣的呢？”

林妍看著灰色的天空，她的心情格外低落，從死亡里蘇醒固然很開心，但也是幾個瞬間。

“………恩…”

伍寒薇不好回答她，只是應了一聲并且把手放到林妍的背，以表示安慰。

“沒有如果呢。”

林妍苦笑道，同時她也在想是不是存在一種……可以把喪尸變回人類的東西呢。

她并不知道，在伍寒薇的眼里，她一直就是一個披著喪尸外皮的人類…

因為…人性真的存留太多。

不過…或許這樣的家伙才值得去拯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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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接受新工作前，伍寒薇決定跟阿卡卡說一下計劃。

其實…不用拜托阿卡卡也可以…

但…自己難以忍受那種事…

[阿卡卡，今天午夜把況凌寒引來來前殿。]

[小寒薇這是打算？]

阿卡卡的聲音變得有些凝重，看來他是已經懂了大概意思。

[自然不會做真的，即使這不是我真正的身體，要靠你的幻術了。]

伍寒薇輕笑道，她知道況凌寒喜歡自己，所以在得知“伍寒薇”回到遲子軒的身邊，他一定會去喝的大汗淋漓。

…喜歡…往往是最好利用的武器…

[明白，讓他夢里爽個夠，不過我還是吃醋了啊！小寒薇，你之后可要好好地補償我啊。]

阿卡卡日常般地向伍寒薇撒嬌。

卻不知伍寒薇對他的懷疑仍沒有消散半分。

況凌寒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知道心里的愁苦越來越重。

酒只能麻痹神經，卻不能消除過往的回憶。

“唔………”

胃里不斷翻滾，因為是深夜，周邊也沒有多少人，只有兩三個守夜的士兵在巡邏。

“寒薇……”

況凌寒嘴角念著這個名字，腳步開始不穩，不知不覺他來到了后庭，這里似乎沒有人。

“嘔……唔……”

他扶著旁邊的柱子想吐出來，卻什么也吐不出來，希望著身體的難受可以壓過心里的痛苦。

“……？”

突然有一雙手捧起他的臉，那人似乎在說什么，很溫柔很熟悉。

他有些恍惚地抬起頭，看到是一個很漂亮的異瞳少女。

一藍一紅的奇藝顏色，閃爍著迷人的景象，讓人想要沉溺其中。

“…寒薇……寒薇啊…”

況凌寒已根本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他只知道眼前的少女是心心念七年了。

“學長……？”

耳邊似乎傳來了少女溫柔的疑問聲音，但在此時的況凌寒聽來，卻是像是貓兒在輕輕地抓。

“……寒薇…”

況凌寒抓住了少女的手，他手心里的溫度格外灼人，同時握的緊緊的，絲毫沒有放開的想法。

“………”

少女似乎在說什么，但是況凌寒根本聽不見，她又開始拼命掙扎，卻被反制住雙手。

“別逃…”

況凌寒一只手抓住少女不斷反抗的雙手，另一只手順著她纖細的腰肢向下摸去。

“唔………”

少女開始變得無力起來，聲音里帶了些哽咽，不過這樣反倒更能引起男人的欲/望。

“乖…乖…寒薇…別害怕…”

況凌寒放開她的手，開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背，然后一把抱起，低頭親吻著少女的脖頸。

“……………”

少女不發一言，不知道是怎么了。

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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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唔………”

況凌寒習慣性地醒來，但是因為喝了太多的酒，所以頭異常疼，仿佛是要炸裂了一樣。

“！！！”

他下意識地轉頭，卻發現枕頭旁邊有一個不著寸縷的女孩，眼角紅紅的似乎哭了很久。

那頭淡金色的發襯著她的膚色更加雪白，額頭和手上還有繃帶，看來是受了傷。

“怎么…會…”

況凌寒帶有自責的語氣，他就知道酒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個女孩…叫什么…

好像…叫做…慕容璃雪…

“嗚………”

他好不容易想起這件事，卻聽見了女孩痛苦的低鳴，同時還睜開了眼睛惶恐地盯著他。

“那個……抱歉…”

況凌寒想要安撫下她，但卻被她身上許多的青紫色痕跡止住了手。

自己昨晚并不溫柔，而且她又是第一次，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吧。

真是差勁…

“……恩……”

伍寒薇裝作在小聲地抽泣，還向后面退了幾步，像個受驚的小獸。

“…我會負責……”

況凌寒半響說出這樣一句話，同時也給她一個承諾。

…也是該放下…寒薇了…

可是……放的下嗎？

……好歹也放…到心底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