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朋友……再說這種話我不建議現在把你撕成碎片的。”

枯生看戀姝嬉皮笑臉的，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她說的絕非玩笑話，自從誕生暗海，她從來沒有朋友一說的詞。

一般來說，她眼里只有四種人，一是可殺之人，二是可用之人，三是會有隱患之人，四是被她承認之人。

“…不喊就不喊嘛，枯枯你一定想好怎么解決這個大禍的問題了吧。”

戀姝可憐巴巴地低著小臉，又像是變臉一樣充滿期待地抬頭看著枯生。

“怎么可能，這種東西我也只是看一些很老的書略有記載。”

枯生看著暫時沉默下去的燼光，大禍是無論這人意志多么堅定都會被腐蝕掉的，變為一個只會殺戮的機器。

不死性＋毀滅能力，直接可以讓所有人都歸于虛無了。

“那……怎么辦……就四天了，不可能讓他這么下去…”

戀姝見枯生不是在說謊，便第一次表情凝重了起來，她才剛剛找到那個人還沒說什么。

不能結束…她不能接受…

“呵…你是混沌時期的獸，而我是神代時期的，這種東西難道你不應該懂更多嗎？”

枯生余光掃了下古龍族的兩個小姑娘，又看了看在療傷的澤鍇和遲子軒，眸色深湛，她不相信這個女人的話，肯定解決方法戀姝知道，但代價太大了。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的，姐姐們倒是知道一些，只是她們都戰死在混沌戰場了…”

戀姝對上枯生的直視，任憑她的探究，就像真的好像是這回事一樣。

“你當年可是把混沌戰場的大禍放出來了，你會不知道？”

枯生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澤鍇旁，開始幫他療傷。

“…你怎么會知道這些的……為什么？…明明你只是……暗海里的初始之靈…”

戀姝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只是跟枯生提過她獻祭失敗導致父神殞命而已，其他的什么也沒有說…

“一般的獻祭失敗結果沒那么嚴重的，既然神帝都死了…你覺得還能是什么？”

枯生看著戀姝銀色眸里一閃而過的殺意，這代價自己不可能去替她受的，又不是濫好人，大不了把幾個在乎的人帶回暗海冰封起來，然后等大禍自然消散。

“…你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不然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戀姝也不繼續和顏悅色地跟枯生說話了，那個代價她根本接受不了，而枯生承受下來根本不會損失什么。

畢竟…她后面還有暗海，自己的父神，姐妹都已經沒了…

“你這是自尋死路…或許我對付大禍沒辦法，但是對付其他的卻是綽綽有余。”

枯生幫澤鍇治療完后，簡單看了下遲子軒的情況，背對著戀姝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枯生！這可是要舍棄獸的身份，父神那樣的人都受不了這種，我……怎么可能…哪怕……”

戀姝終于是把代價說了出來，這個代價比失去任何東西還要痛苦。

“那就接下來四天請多指教吧。”

枯生毫無感情地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像是在嘲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