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骨。”

枯生道出這深水的名字，正如它的名字一樣，是會讓人一直感受到自己的骨頭慢慢破碎的刑罰用品…

一般只會用一點…但是放在這里，無疑是折磨與削弱。

“這東西確實麻煩，他們似乎還對燼光用了其他的刑，如果不出我所料，他們是想得知暗海的不死性。”

渙溟指著一邊幾間黑漆漆的牢房，里面恐怖的刑具仿佛還沾著血。

“不死性……”

枯生念出這個名字，又是這個。

“如果不是因為拿到第二圣戰的首席之位借了命，哪能活到現在。”

渙溟嘲諷地笑了笑，這一切的計劃根源都是因為想繼續活下來。

而現在，又是想要故技重施…

“…活著啊……這讓我想起一個故人…”

枯生其實也想的差不多了，一個花費數年的局，換來繼續活下去的權利。

“…故人？”

渙溟開始研究這旁邊的禁錮咒術，得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解決。

“是我的師兄…我最后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老的走不動了，他說真羨慕，你一點沒有變化，而我馬上就要死了。”

枯生走過來，也幫忙看這些咒術。

“…這些生活在光亮的人，恐怕是希望生于黑暗里的人也能死在黑暗里呢。”

渙溟語氣暗淡下去了，一個出生在長期黑暗里的人，即使見到陽光，也會感到驚恐。

他是棄子，好資源好東西都輪不到他，有時候還得淪落到與乞丐搶食。

而生為暗海最底部的她，要從那個地方爬上來，肯定要痛苦艱苦萬分。

“他們哪會關心黑暗里的人死活，只有當黑暗里爬出惡鬼，他們才會一臉害怕的說惡心，怪物，走開。”

枯生嘆了口氣，語氣卻沒有半分起伏，恐怕是對于她已經見怪不怪的事情。

“您真的愛圣子嗎？我覺得燼光比他們好很多跟多…您和他在一起會更適合…”

渙溟對于枯生的話很有感觸，同時考慮了一會問出這句話。

“哪有什么愛不愛的問題，只是一次一次想要殺掉的時候沒有成功，然后就想著是哪里出了錯呢，一次可能是偶然…但兩次三次的話無疑是我自己出了問題…”

枯生很難去說她愛誰之類的話，不是難以啟齒，而是……

“我反正是早就對這些情愛死了心，不過我希望枯生殿下您能夠幸福著，無論以什么方式，自私地殘酷地活著也好。”

渙溟經枯生指導破了幾道防備，咔嚓一聲一個凹槽便出現在了兩人眼前，需要鑰匙……

“我想過帶他們回暗海的事情，但那里實在是太冷太黑了，會瘋的。”

枯生談起暗海，語調總是很低，那里雖然是她的誕生地方，可沒有半分好回憶。

“有時候啊，相愛的雙方就得瘋一個。”

渙溟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鑰匙，輕輕地按了下去，奇藝的光芒開始形成一條條紋路，匯聚成一個圖案。

但是他期盼的事情卻沒有發生，那圖案在形成之后，化為了一把光劍直接沖著他的核而來了。

“…為什么…鑰匙…明明…”

枯生反應很快，立刻拉了他一把，但是還是慢了一步，他半個胸膛都被貫穿了，血濺的到處都是，臉上還掛著一絲凝固的不知所措。

“………”

果不其然，在上面的高臺上，是早就準備好的伏兵與那幾個熟悉的身影。

又利用自己…第三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