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被傷什么的……再說他們也對我好過。”

伍寒薇知道燼光的性格，他絕不會說玩笑話，要殺便是殺，要活便是活。

“如果對你好過的，我會把他們放到最后死?！?

燼光的態度沒有變，原諒？為什么要給他們這種東西，這么糟蹋他心尖上的人……

“…非得死嗎？”

伍寒薇皺了皺眉，對于燼光這種做法有些不贊同，但也能理解他的心情。

“那么除去其他事情，我說我要殺他們呢？”

燼光的話很直白，很直接地問伍寒薇會不會阻止他要求要去殺的人。

若是換了從前的時候，伍寒薇不僅會直接讓開，甚至還可能輕笑著幫他把所有人都殺了。

“………”

伍寒薇沒有再說什么，沉著表情，慢慢地朝門外走去，像是已經默許了燼光的行為一樣。

但走到門口時，她又停下了腳步。

“不行。”

“理由?！?

幾乎是同時出口，其中一點空余時間都沒有，燼光轉身看向伍寒薇。

“………你這么問，我一時間也給不了你什么好理由?！陀米詈唵蔚姆绞絹斫鉀Q吧。”

伍寒薇手里變出一把劍，丟給燼光，另外一只手也變出一把劍，自己握著。

“你曾養過一只千年壽命的小獸，在它死后，你很長一段時間不吃不喝，也不與我搭話了。”

燼光接過劍，緩緩說了件往事。

“那時候，我就在想，如果從你撿到的那一天，直接殺了它，是不是就不會讓你這么難過了?！?

“………”

伍寒薇沒有回話，只是把斗篷卸下，開始拔劍了，那雙金瞳色彩出奇地復雜。

“這是我們之間對峙第一次理由是因為別人?！?

燼光也輕輕用手把斗篷卸下來了，黑發紅瞳，只有因為對面是伍寒薇，那張俊美冰冷的臉上才會有些許溫暖。

“我知道?！?

伍寒薇把劍尖點地，他們兩如果舉劍相對，一般就是切磋變強之類的。

現在這樣…她也是沒有辦法…

——碰——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兩人開始過招起來，劍與劍之間摩擦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們的出招動作也越來越快。

已經沒有任何的保留，已經沒有任何的顧慮，像兩頭野獸在纏斗一般。

“呼…”

還在跪在地上的蒼聽到這激烈的打斗聲，不由為伍寒薇捏了把汗，在他的概念里，皇是最強的，是根本無法去戰勝的。

“砰——”

有誰的劍被打飛了，因為不能抬頭的緣故，蒼不知道現在的戰局結果是誰贏了。

直到過了一會，有什么突然倒地的身體，以及一道冰冷至極的話語。

“不許幫她治療。”

那股壓迫的氣息在話說完后也一并消失，他才敢抬起頭，望見已經癱坐在地上的伍寒薇，不知道傷勢情況。

“…傻站著干嘛……快幫我尋個醫生……還有……蒼…你的輪椅應該沒丟吧…”

話輕飄飄的，臉色已經蒼白到了極致，更讓人在乎的是紅腫的眼角以及滿是悲傷的金瞳，但說完這些她就直接倒下了。

“…額……額…”

蒼那時還不知道那句話的意思，等醫生拿過那張單子，問是否需要截肢。

他便知…皇把她的雙腿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