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下雪呢……光，這里是我跟你說過的零城，現在應該喪尸沒了，算算日子，大家應該開始籌辦年關了。”

伍寒薇戴著斗篷，看不清臉與表情，只有那雙金瞳在那黑暗里散發光芒。

“年關嗎？那大概是應該有很多東西要準備了。我想吃你做的餃子了。”

燼光也戴著斗篷，畢竟他們兩的外貌都太過顯眼，況且在這個有異能的世界里，這樣的打扮不算奇怪。

“……你倒是好使喚人，那我去買些材料，你是要去找這個世界的天對嗎？”

伍寒薇接下幾片雪花，感受了下這微涼的觸感，這個團圓的日子里，她也算不是孤身一人了……

“恩。到時候聯系我。”

燼光遞給伍寒薇一個手機，上面已經有了他的號碼，他們的時代早就過了，所以去適合其他時代也是一種必要。

“噗呲…我一想到你說不定還要在訓斥天的時候，用手機接了個電話，那場面真是說不出的驚悚。”

伍寒薇收下燼光給的手機，其實她有一個，里面還有遲子軒與澤鍇的聯系方式，不過應該用不上了。

“如果他笑了，這天就得換了。”

燼光說的絕不是玩笑話，伍寒薇知道他從不說謊言，這有時候挺好的，但是有時候卻有些可怕…

“果然羊毛問題出在羊身上。別太苛刻了，待會見。”

伍寒薇朝燼光揮手，然后走向了人群之中，她離開這已經有四個月，伴隨著伍寒萱的當眾處死，自此之后喪尸就像從來沒存在一樣，一點點回到了平和的生活。

人類…果然是最不可思議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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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外面熱熱鬧鬧，但這零城最大建筑物里卻是冷冷淡淡，只是為了襯托氣氛，掛了幾個紅燈籠之類的。

因為蒼只修改了不相關的人的記憶，其他人的他都沒有去動，因為他不想他們過的這么舒服，特別是莉莉，他還把真相全部告訴她。

神明的惡趣味，是共通的。

“怎么，這么冷清啊…明明年關，人都到齊了。”

蒼款步走進大廳，掃了一下四周，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嘲笑，身邊的女仆為他拿著風衣。

“你說，深淵是個什么地方？”

澤鍇一邊喝著酒，一邊問到，手不穩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是喝醉了，但是眸子卻是依舊泛著冷意。

不過臉色布滿憔悴與疲倦，看來這五個月他很不好受。

“吞噬一切的地方。誰去都是死。”

蒼把不知道重復了多少遍的話再說了一遍，發梢上的雪花慢慢融化，但是這里的空氣好似能夠讓它重新凝結。

“…你為什么讓她去了。”

說這話的是遲子軒，他雖然臉色比澤鍇好一點，但是也已經不是平時那什么都能泰然處之的表情。

“我當然不想啊，可我又勸不動，不然你來？”

蒼擺了擺手，嘴角的嘲弄更加明顯，掃了眼什么都不敢說的莉莉，她眼角通紅著，應該沒停下過哭泣。

不過因為要出面一些事情，妝容讓她稍微不這么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