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果然是…！”

紅衣聽到伍寒薇這話，情緒一下子爆發(fā)了起來，因為那種熟悉感磨滅不了的。

“……趁現(xiàn)在趕緊發(fā)泄下你的情緒，等下我會把剛剛一切的記憶磨滅了。”

伍寒薇平靜地開口道，無情的話讓紅衣明白她已經(jīng)變了許多，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逞強前進的女孩。

“……我不懂…明明…”

瀾夜看著伍寒薇灰發(fā)金瞳的奇藝模樣，他當(dāng)然也感受到了那種熟悉，但是沒有去懷疑過尸皇，所以什么都沒有下一步探究。

而且聽到她要清除這一份記憶。

“我為了重塑這個世界花了幾百年…那些日子…我一個人在黑暗里行走…能夠記得你們的臉…名字…都是用盡所有力氣…已經(jīng)不適合成為你們記憶中的那個伍寒薇了…況且…那個拿了我身體的孩子挺不錯…”

伍寒薇動了動手，黑暗里傳來鎖鏈的聲音，那樣的冰冷之物，才是自己的同伴…

“……不…你…不能這么說…”

紅衣聲音以及身體顫抖著，他在得知蒼的存在后開始起疑的，既然…蒼不再是神明了，那么…成為神明的，又希望末世能夠結(jié)束的人…

“…與其你這么說，倒不如別把一些情感寄托給現(xiàn)在的我了。”

伍寒薇淡然地扯開一絲笑，她得快些把這個世界結(jié)束，因為煌浮華的身后那個人應(yīng)該快要找過來了…

那時候…如果打起來…

真不想讓他們看到…那樣的自己…

“我聽她說，你已經(jīng)沒有多少力量了。所以打敗你也是有可能的。”

紅衣把表情收了收，畢竟他能理解伍寒薇現(xiàn)在的心境，突然又很難過，因為昨日他才剛剛提議讓那個人去背叛了她。

“誰知道呢…畢竟我曾經(jīng)可是謀略家，底牌太早出來可是致命的。”

伍寒薇淡淡道，有那么一個瞬間，好像看到了那時候的影子。

“……是啊…我倒覺得你一點沒變…一直只會讓自己受傷…不過對于你要消除記憶這個，我有個提議…”

紅衣苦笑道，或許當(dāng)年自己應(yīng)該在她救下那個母體后就帶她走，不，應(yīng)該，在那之前去了解這其中地事情了。

因為…她所有的生的欲望，都是在那個母體那最后破碎的…

“愿聞其詳。不過我可是很難說服的。”

伍寒薇看著不敢吱聲的女人，以及困惑到不行的灰，內(nèi)心一片沉靜。

“…我覺得只需要消除他們兩的記憶就可以了，我和瀾夜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而且能夠更好地配合你。”

紅衣即使是這么說到，手指卻一直在顫抖，他的心情無法平靜下來，一想到她被迫成為了神，到了自己無法觸及的距離。

而且…又決定容忍其他人代替她…

更重要的是…他無法原諒…已經(jīng)向她下手的自己…

“厭惡是一顆種子，總有一天會想成參天大樹，你即使現(xiàn)在能夠安安心心地侍奉著尸皇，難保以后會做出什么。”

“…按照你的計劃，作為尸皇的她不就只能活幾個月了嗎，那時候知道這些的我和瀾夜也會跟著她走的……”

“…尸族全減并不是唯一解，如果作為人類怨氣與恨意的發(fā)泄點，尸皇固然再合適不過。但……身世未明的我也可以成為這個點…不是嗎…”

“………”

在可以稱為爭吵的談話中，紅衣最終沉默了，但想了會又開口道。

“那至少…在你成為這最大惡意的冒頭前…讓我和瀾夜溫柔以待你吧。”

“…溫柔嗎？真是很難聽到的字眼了。也罷，我就只消除他們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