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無

如果失去存在的價值，那么還要選擇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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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想的沒有錯，伍寒薇這半年一直在尋找紅衣主教的事情，并不是因為想去做什么，而是想要留一條后路，同時她也想知道母親的下落。

伍詡實驗室里面那個跟自己很像的女人以及從圣那里看到的蓮的樣子…

這無一不在說明著背后的巨大陰謀。

“你不會是后悔了吧…教皇陛下…”

紅衣主教看著伍寒薇沉默不說話的模樣不禁問到，妖孽般的長相配上那副淡金色眼鏡染上幾分禁欲的氣質。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說起來我應該感謝你…讓北方能夠繼續活著…”

伍寒薇轉頭看著他，近乎透明的膚色仿佛讓人覺得她要消失了一般。

“…活著？我感覺你好像對這個詞很有執念呢。”

紅衣主教聽到感謝兩個字的時候略微有些奇怪，但很快又問到。

“我的母親可能是因為異瞳，而患有精神疾病，所以常常在深夜時掐住我的脖子，又在我將要窒息的那個瞬間恢復神智。那個時候我就在想…活著真難…”

伍寒薇說著的時候，還下意識撫了下自己脖子上仍有痕跡的掐痕。

“…原來教皇大人還有這樣一段傷心往事…”

紅衣主教沒有多少感觸，只是應答著她的話，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為什么要說成傷心往事，如果不是母親對我的愛讓她清醒，我恐怕早就死在某個夜晚，她那么努力地讓我活下去，是值得記住的事情。”

伍寒薇想到每次母親醒來后不停地抱著自己哭，那顆許久沒有感動過的心也會觸動的。

大概…這也是自己能夠堅持的理由吧…

“…如果教皇陛下你當初能夠好好利用吾主給你的寵愛之瞳，或許你母親的病就不會一直復發了。”

紅衣主教有些神秘地說到，看來他所知道的遠比伍寒薇多的多。

“…寵愛之瞳…它除了能夠催眠以外還有什么用。”

伍寒薇想到自己的異瞳，罕見地苦澀一笑，看來她并不覺得這個能夠給自己帶來什么。

“你以后會知道的…這雙寵愛之瞳還有很多…作用…”

紅衣主教盯著伍寒薇看了一會，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們的最終目的不會是占領世界這種無聊的想法吧。”

伍寒薇看著周邊不斷變化的風景，她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往哪里，但她并不害怕。

“怎么會…呢……占領世界這種愚昧的想法…我們的目的是要向世界傳播吾主的思想和偉大…”

紅衣主教說起吾主兩個字的時候并沒有像圣與蓮一般充滿了崇敬與向往，目光與平時無異。

“所以…我需要做什么？當個聽話的傀儡，還是幫你們更快達到目的？”

伍寒薇當然看得出這些，因為白教它本身的存在價值肯定是為了某個結果，所謂的吾主什么只是用來提供信仰對象。

“當然是幫助我們，你可是我白教至高存在唯一的教皇呢，而且吾主選中你，不僅僅是那雙眸子，更是你出色的能力。”

紅衣主教笑瞇瞇地說著，明明眼里毫無笑意，讓人覺得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