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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無用的疊加

世界之樹【尤克特拉希爾】其下有三根粗大的主根。

第一根樹根深入阿斯嘉特德,根下有兀兒德之泉,每日諸神會聚在泉水旁邊開會討論。此外還住著掌管命運的三位女神。

第二根樹根深入【約頓海姆】——巨人的居所,其根下有密米爾之泉,是智慧與知識之泉。

第三根樹根深入霧之國尼福爾海姆,其樹根下有尼福爾海姆泉和一條不斷啃食樹根的毒龍“尼德霍格”。它不停地咬著樹根,直到有一天當它終能咬斷這株樹,諸神的黃昏就會來臨。

傳說中,奧丁為了獲得洞悉一切的智慧來到了智慧之泉的岸邊,用自己的一只眼睛和看守者巨人彌米爾交換了一杯泉水。

盧恩文字是仙丹妙藥,

對付世間邪惡效驗靈。

我知道自己吊在樹上,

被大風吹得旋轉(zhuǎn)不停,

整整九個晝夜真漫長。

身上七穿八洞血如注,

每處傷口都是長矛刺,

奧丁我甘愿充當犧牲。

吊在擎天撐地大樹上,

樹根在何方無人知曉。

……

……

我從樹上凝神往下望,

但見盧恩文字在閃光。

我驚喜得幾乎要狂喊,

趕緊把它記牢學(xué)到手。

…………

…………

我喝到了甘醇的麥酒,

從奧德萊勒大缸里倒。

我覺得自己茅塞頓開,

豁然開朗驀然間醒悟:

原來每樁事由此及彼,

每個字眼可舉一反三。

盧恩文字你務(wù)必找到,

這些字符都含意深長,

字符偉大而威力無窮。

它們乃智慧之神創(chuàng)造,

圣明的神靈賦予活力,

文字之神勒石來鐫刻。

…………

…………

舊《埃達》的第二章,奧丁向世人講述了自己獲得智慧之泉,領(lǐng)悟盧恩符文的經(jīng)歷。

憑借智慧之泉賦予他的無盡智慧,奧丁洞察了整個世界,擁有了凌駕于這世間一切之上的力量。

眾神之王永遠地坐在了阿斯加德最高的王座上俯視著蕓蕓眾生。

但是力量是永遠守恒的,即便是神亦是如此。

為了洞悉世間的智慧,他付出了自己的眼睛。在獲得了世間的一切知識成為眾神之王后,這位獨眼老人意識到了自己肩負的重任。

他要不斷地去思考,去戰(zhàn)斗。自那以后,他的臉上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笑容。

但這僅僅是神的代價,如果把它施加于凡人身上。其等值的代價,是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

“犧牲儀式,用自己的生命力去換取想要的力量。這是被城邦議會最早禁止的那批符文魔法?!崩蚶蚪z說道,“不僅是因為幾乎沒人能學(xué)得會這種東西,而且施放這種法術(shù)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沒有人能控制好付出的限度,即便有人能夠做到,最終也會因為對力量無止境的貪婪而不斷地去交換,最終透支自己全部的生命力。”

“杰西婭……”諾思抱住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杰西婭,拼命地搖晃著她的身體,“快醒一醒??!”

“我去找盧恩社的守衛(wèi)?!崩蚶蚪z說著,準備推門出去。

“咳……”杰西婭忽然輕輕地咳了幾聲,所有人又都立刻停了下來。

“杰西婭!”諾思焦急地喊道,“你怎么樣了?”

“我……我沒事……”杰西婭說著,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諾思的懷里,臉忽然紅了起來,“真的沒事……”

“你……你的命……”

“那個儀式好像被打斷了,”杰西婭站了起來,“我感覺和之前沒有任何變化……”

“你怎么會知道那么危險的東西?”

“師父以前告訴我的,”杰西婭說道,“他好像認為我是怎么也學(xué)不會那些那么復(fù)雜的東西的,所以就和我講了一些。”

“靠,他……”諾思強忍著,把想要罵人的話咽了下去。

“你知道你剛才在做什么嗎?”莉莉絲走過來說道,“城邦議會要是知道你濫用最高級的禁忌魔法,你知道會有后果嗎?”

“對不起……”杰西婭低著頭說道,“我沒想到……雖然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那種魔法,只是還沒有辦法控制它。我本以為只要從里面換取到足夠破解這個符文的知識就好了。沒想到……還真是有點危險……”

杰西婭說著,自我解嘲似的笑了笑。

“這種事情你還笑的出來,”諾思嗔怪道,“你知道剛剛那情況究竟有多危險嗎?”

“你應(yīng)該慶幸沒有其他城邦議會的人看到你剛才的樣子,”杰西婭說道,“你這樣濫用禁忌魔法是會被當作叛亂者抓起來的,最輕也要被流放出維迪爾城邦!”

“抱歉……抱歉……”杰西婭連連道歉。

“諾思,你看……”站在一旁的賽琳忽然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諾思回過頭來,順著賽琳的手指著的方向看去。

“這……”

之前那些潔白如雪的飛灰,此刻全都落在了地上,如同油漆一樣緊緊地粘著地面,化成了一個奇特的圖案。

“這……怎么可能……”杰西婭驚訝地說道,“剛剛明明都已經(jīng)失敗了……”

白色的飛灰,將水晶屏障上那枚符文勾畫在了地面上。

精準,完美,肉眼看不出一絲的偏差。

“它們兩個……是一樣的嗎?”諾思問道。

“我想……應(yīng)該沒有理由畫出其它不一樣的東西了吧……”杰西婭對比著面前的兩個符文分析道。

忽然,【賢者之書】展開的那一面羊皮紙放出了一片暗金色的光芒。

“【賢者之書】有反應(yīng)了?”諾思驚喜地說道,“杰西婭,你能看懂那上面的東西嗎?”

杰西婭走過去,拿起地上的羊皮紙書,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原來是這樣……”杰西婭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了。

“怎么了?”諾思問道。

“這是一個套娃一樣的符文?!?

“什么意思?”

“九個符文組成新的符文,九個新的符文又組成下一批符文……就這個樣子疊加了九次,才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苯芪鲖I舉起那本書,那枚符文已經(jīng)在上面被解構(gòu)成了無數(shù)的簡單符文。兩張羊皮紙上,密密麻麻地寫著各式各樣的簡單符文。

“那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諾思說道,“這么復(fù)雜的符文,究竟有什么用?”

“沒有用。”杰西婭合上了書,說出了她的結(jié)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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