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知道所有的防備全都是多余的,抑或是形同虛設。
直覺告訴少昊,他所擔心的敵人已經與他越來越近,甚至是已經越過了所有防線。
來者究竟是何人,少昊不知道,但他卻明白,這個人是沖著他而來的。而且,此人將會是他所遇到的所有高手之中最為可怕的。因為直到這一刻,他的心神依然未曾安穩下來,世間能夠讓他心神無法安定的人實在太少,但卻總有那么一個或是兩個,所以少昊不得不專注。
少昊不想呆在帳中,而是緩步踱出了帳外。
帳外,風沙彌漫,寒氣逼人,但是在虛空之中,仿佛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壓抑之感。
天上無星無月,大漠的星空應是美麗的,可是今夜仿佛十分特別。
少昊記得夜初之時,天空依然很明朗,但是此刻的夜空卻讓他有些驚訝。不過,他并沒有深思這意味著什么,一切,都是在發展之中進行著。
這只是因為一個人,一個可怕卻仍未現身的人,但是天象已經表明了此人的存在。
人未至,天象已變,少昊長長地噓了一口氣,該來的終究會來,所以他沒有回避,也不想回避。試問天下之大,何處可避?對于該來的人,永遠都不可能避得了,而這更將是一個少昊不可能回避得了的人!
帳外的東夷戰士,以及少昊的親衛都有些訝異,他們不知道何以少昊在這黑暗的夜晚,竟有雅興觀天,這確實是有些意外,但卻沒有人敢詢問少昊原因,而他們也沒有資格相詢。
事實上,在這群人的心中,少昊做任何事情都是天經地義的,在他們的眼中,少昊便像是不可以替代的神,東夷的支柱!
所有少昊的親衛幾乎在同一時間覺察到了少昊的表情有些不對,而就在此同時,他們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如同皮鼓在擊撞著。
怦……怦……每個人都發現自己的心臟無可歇止地狂跳著,只從那躍動的衣衫便可以看出心臟的跳動是何等的劇烈。
聲音是自每個人的心頭傳出的,同一個頻率,同一個節奏,同樣的狂烈而奇異。
少昊動了,拂袖之間,掃出一縷銀白色的光芒,光芒拂過每個人的身上,這些人發現自己不再受那奇異的聲音的制約,但是卻有一種精疲力竭的疲憊感,仿佛是貧血的病人,懨懨欲睡。
“必須堅持!絕不可以睡!”少昊沉聲喝道。聲音自那銀色的面具中傳出,竟比秋風更寒,直讓那些人打了個冷戰,只好強撐著要睡的欲望。他們也知道,有強敵入侵,如果他們睡過去的話,可能便是永遠也醒不了。
少昊嘬嘴一聲輕嘯,如龍吟鳳鳴,婉轉直上九霄,更傳遍大營的每一個角落,甚至是方圓近十里之內都能清晰聽到。
嘯聲一浪高過一浪,仿佛有怒潮驚濤在翻涌,天地為之色變。
怦怦……怦怦……天頂之上竟傳來一陣奇異的心跳之聲,如悶鼓之響。
天際的暗云之間出現了一片銀暈,而這片銀暈便仿佛是一個巨大的波紋向四面擴散,但是卻始終被定格在一定的范圍之內。
銀暈的色彩與暗云呈現出鮮明的對比,形成一種奇異的天象。那里便像是一個巨大的湖面,而不斷地有巨石擲入湖心,使得波紋以巨石所擊之處為中心,無盡無期地擴散,只讓每一個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夜空之中兩種奇異的聲音則主宰了一切,一是那傳自天際奇異的心跳之聲,另一種聲音則是少昊的長嘯。那心跳之聲本是存在于每個人的心中,但是自少昊嘯聲驚起之時,心跳之聲則轉到了天際傳出,這確實是一種奇異的現象。
此刻誰都明白,少昊已與人交手了,以一種另類的方式,至于對手是誰,仍沒有人知道。可是誰都知道,對方絕對是一個極度恐怖的高手,居然能在一出手之間就控制了所有人的心神。
朱雀神將領著一群高手,立刻向少昊這里趕來,他們在強敵入侵之時,首先要確保少昊的絕對安全,盡管他們對少昊極度自信,但那是另一回事。
少昊仿佛擁有無法斷絕的氣力,嘯聲之持久令人咋舌。
事實上,從來都沒有人會懷疑少昊的功力,從來都沒有人懷疑少昊那驚世駭俗的氣勢。
良久,那奇異的心跳戛然而止,天空中的銀暈再無阻礙,以狂野而無節制的形勢向四周漫開,將所有的陰云盡數驅散。
月亮依然極為明亮,塞外的月亮仿佛特別大。星星稀稀落落的,雖頗有凄涼之意,但是卻也亮得讓人感到親切。
“今夜的夜色原來很好。”所有人都驚訝地發現,當朱雀神將發現夜色很好之時,也倏地發現他們的身邊多了一個人。
軒轅早晨出去,現已月上星空,卻依然不見歸返,桃紅和跂燕諸女不由坐不住了。
歧富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竟也是一天未見到人,仿佛該出現的人都不再出現了一般。
盡管此地是崆峒山,絕沒有外敵敢入侵,即使是昔日神族的高手也要退避三舍。但是,作為桃紅和跂燕諸女來說,她們心中的擔心并不是多余的。
木青讓小童子去找來五陽,可是小童子返回卻說,五陽在迎霞洞,暫時不能前來。
桃紅和跂燕一聽,頓時有些火了,這些人仿佛是不知道她們心中的焦慮。
“我去找他!”桃紅微微氣惱地道。
“我陪紅姐同去!”跂燕義不容辭地道,仿佛是去打架一般。
木青在一旁看得想笑,這兩女的表情確實有點意思,不過他可沒有笑出來。在這個時候,每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試問誰還有心思笑?
“再等等吧,廣成子仙長或許對圣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講,待會兒就會回來也說不定。”劍奴出言相勸道。
“不行,我還是要去找他來問問。”桃紅有些固執地道。
陶瑩見桃紅執意要去,也不阻攔,便對劍奴道:“你就在此等著,若軒郎回來了,你便說我們到迎霞洞找五陽去了。”
劍奴知道無法勸阻,只好點頭答應。
陶瑩又向那童子吩咐了一聲:“帶路!”便與桃紅諸女及木青向迎霞洞而去。
迎霞洞也不是很遠,只是小徑回環,曲折幽靜,山風陰冷,倒顯得路途挺遠。
當幾人到迎霞洞外之時,陶瑩諸女便聽到一陣奇異的梵音傳了出來,仿佛是許多人在齊聲低念一種咒語,更自洞中飄出了一股濃濃的檀香味。
桃紅舉步便向洞內行去,突地自洞內步出兩名童子擋住了她的去路,極為客氣地道:“請幾位夫人留步!”
“我要見五陽!”桃紅有些不高興地沉聲道。
“五陽師叔暫時不能見幾位,請稍等,待會兒渡過天劫后五陽師叔自會見幾位。”那兩名童子肅然而認真地道。
“渡過天劫?那是干什么?”桃紅見這兩名童子說得這般認真,倒也不敢胡亂造次,不由得訝然問道。
“至于是干什么,我們也不明白,待會兒師叔定會向你們解釋的。”那兩名童子道。
“讓我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跂燕提議道。
“不,幾位不能進去。”那兩名童子相阻道。
“他們是祖師伯的朋友,應該不會有問題吧?”那領跂燕諸人前來的童子道。
“不行,祖師伯有令,在天劫未渡之前,絕不許有任何外人踏足迎霞洞,便是祖師伯的朋友也不例外。”那兩名童子堅決道。
領路的童子望了跂燕諸女一眼,無可奈何地道:“既是我們祖師伯下的命令,那幾位夫人還是先稍等片刻吧。”
陶瑩知道,這幾人口中所說的祖師伯,自然是歧富的師兄太乙子,崆峒山基本上由太乙子掌管,廣成子坐關百年,太乙子便是真正的廣成仙派的掌門。只不過,廣成仙派強調的是與世無爭,自我修行,因此太乙子更多的時間是留在崆峒山,這也使得太乙子的名氣反而比歧富小。
陶瑩卻知道太乙子也是個不世奇人,傳說此人的武功完全可與太昊和少昊之輩相媲美。因此,她也不敢太過造次,畢竟這些人都是長輩,而且她們也弄不清楚何謂渡天劫,只怕若是她們貿然進去而弄糟了反倒不妙。
桃紅和跂燕本有些不甘心,但是人家既然這么說,她們也便只好勉為其難地等待下去。
朱雀神將吃了一驚,不僅僅是朱雀神將吃了一驚,所有立在朱雀神將之后的人都吃了一驚。竟然沒有人發現這人究竟是自何處而來,仿佛此人亙古以來便是靜立在此地,根本就不曾移動一般。
夜風瑟瑟,甚寒,且呼呼有聲。
寒意對于朱雀神將諸人來說,并沒有什么感覺,但是今日仿佛是有些不同。
是有些不同,只在那神秘人突然出現之際,每個人的心中或多或少地生出了一些寒意。
少昊沒有動,仿佛根本就不曾看到這神秘人物的出現。不過,朱雀神將知道,少昊比誰都清楚這神秘人物的到來,只因少昊的嘯聲在突然之間歇止,變得沉默而冷意森然。
在篝火的映照之中,少昊的銀衣銀甲閃爍的光澤本就是極為森冷的,再加上他的沉默,更使這里的場面顯得詭異莫名。
“什么人?”朱雀神將知道,他必須開口,至少,他要顯示出少昊親衛的威風來,不能讓人看扁了。
沒有人回答朱雀神將的話,那人仿佛是一截腐朽的木頭。青黑的衣衫在夜色之中若隱若現,長長的頭發散披著,罩住了整個頭部,使人根本就看不到他的顏面,看不到頭部,這更增幾分神秘的色彩。
奇怪的卻是此人竟是赤著雙足,雙足之上各系一個金環,在金環之上居然還有些鈴鐺。
腿上系著鈴鐺的人,行走之間竟然不發出任何聲響,這確實是一件奇事,也不能不讓人驚訝和震駭。
來者并不是很高大,但卻有一股森冷而怪異的力量自其身上散出,仿佛此具軀體便像是一個巨大的充滿瘴氣的沼澤,使人不寒而栗。
“你究竟是什么人?”朱雀神將鏘啷一聲拔出了配劍,怒喝道,他身后的所有人也都拔出了兵刃,盡管少昊沒有說話,可是他們已經深深地感受到了來自這神秘怪人身上的壓力。
朱雀神將怒從心生,這神秘的怪人就那般立著,一動不動,一聲不響,仿佛是個死物,也仿佛根本就沒有將朱雀神將放在眼里。
“殺!”朱雀神將一聲低喝,神秘怪人這般沉默明顯是向少昊挑釁,更是對他們的一種污辱!因此,他們終于還是忍不住出劍了。
十數件兵刃幾乎是同時擊出,自不同的方位、角度,皆以快絕無倫的速度罩向神秘怪人。
篝火搖曳,映出一片刀光劍影,漫天凄迷,殺意凌空騰起,風嘯沙揚,氣勢極為驚人。
神秘怪人沒有動,連一根指頭都沒有動一下,仿佛并沒有感覺到有人向他攻來,仿佛不知道生死為何物,只是那么靜靜地立著,如一截枯萎的木頭,直到十數件兵刃攻到了面門依然靜立如故。
連朱雀神將都有些訝異了,這怪人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仿佛真的是一具死物。
呼……朱雀神將還沒有來得及細想,卻倏見神秘怪人的長發突然炸開,如一根根細長的針一般,直彈而出。
神秘怪人的整個頭部便像是化成了一片黑云,而在黑云之下,朱雀神將駭然發現了這人的面目!
“呀……”朱雀神將驚退,他并不是被那如針的長發逼退,而是被眼前所見的情形給嚇得幾乎破了膽!他從來都沒想到今生今世會見到如此可怕的面孔——那是一張沒有眼睛和鼻子,也看不見嘴巴的臉,整個面部便像是一塊皮板,稍有凹凸的表面卻是那般詭異而離奇。
朱雀神將所攻擊的乃是正面,所以當神秘怪人的頭發炸起之時,他看清了那曾被頭發掩蓋的面目,而且是近距離地看。
轟轟……朱雀神將在驚退之時,他同伴的兵刃已經與那炸開的頭發相觸,也就在這一瞬間,那些狂攻而上的人連同他們的兵器,也像那突然炸開的頭發一樣,轟然炸裂,化成一堆堆碎肉血雨向四面八方噴射而開。
朱雀神將只覺得那血肉的碎雨如熱浪一般沖擊著他,更有另一股無形的氣浪以排山倒海之勢向他包裹而來。
“呀……”朱雀神將幾乎是無可抗拒地被這股氣浪沖出五丈開外,轟然落地,手中的長劍碎成七截,并狂噴出一口鮮血。
一切就這樣結束了,仿佛是一場噩夢,一切都是那般不真實。
神秘怪人連手指都未曾動一根,更不曾移開腳步,那炸開的長發又緩緩罩落,將那張讓朱雀神將駭異莫名的面孔再重新罩定。
那群本來生龍活虎的少昊親衛便在瞬息間化為碎肉血雨,灑遍這里的每一寸土地。
不,少昊所立周圍三丈內的地面尚是一片凈土,這炸開的血肉無法侵入少昊的三丈之內,但是少昊一動未動,也仿佛成了一棵靜立于沙漠之中的胡楊。
沒有人能看到少昊的表情,沒有人知道他那銀色面具之后究竟藏著一副什么樣的面孔,這是一個秘密。
對于天下人而言,少昊和太昊一樣,都是一個秘密,沒有人知道,他們何以會有這樣一身裝束,何以都不以真面目示人,何以要殘忍地將自己的面目隱藏在面具之后百載。
這也是對他們自己的不公,對自己的一種殘忍,但是,他們卻將這沉重的面具,沉重的甲胄戴了百余年。
難道這只是因為想表現自己的與眾不同?難道這只是想表現自己的王者風度?難道這是一種灑脫?
不知道,沒有人會這么想,也沒有人知道其中的答案,因為這本身就是一個秘密,一個讓人不解的謎!
朱雀神將沒有死,卻受傷不輕,他傷得簡直是莫名其妙,他從未想過這個世間竟會有如此詭異的殺人方式,而且有如此恐怖的高手存在著。他的那群戰友竟連慘哼的機會也沒有。
朱雀神將知道,他沒死,并不是因為他的武功高于其他人,而是因為他幸運地攻擊那怪人的正面,這才在驚駭至極的情況下,一招未盡便抽身而退,也因此保住了小命。否則的話,這灑在地上的碎肉血雨之中,必定也有他的一部分。
這是什么武功?這是何等功力?朱雀明白,剛才使他們心跳不自然加快的人正是這神秘怪人,可是這人究竟是誰呢?這個世間有誰身具如此可怕的武功?即使是太昊,也不能夠以這種方式殺人。
朱雀神將記憶最深刻的仍是那張不是臉的臉,居然在那面部不存在眼睛、鼻子和嘴巴,甚至連耳朵也未見到,倒像是一截長出來的脖子,只是那脖子之上竟長有如此長的頭發,只看那頭發,就可以判斷,那應該是頭部的方位。可是,頭部怎會沒有面孔呢?難道說,這只是一個無頭的怪物?
看到剛才那可怕的殺人場面,本來有幾個躍躍欲試的東夷戰士給嚇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一把扶起朱雀神將,驚奇地問道:“神將,你沒事吧?”
朱雀的五臟六腑依然是一陣翻騰,那股沖來的氣浪實在是太可怕了,以他的功力,根本就不可能阻擋得了。
“你們退下,傳我之令,兵撤二十里!”少昊的語氣極為冰冷,更有一種讓人不敢逆抗的霸氣。
朱雀神將諸人吃了一驚,他們沒想到少昊竟會傳出如此一道命令,難道就因為眼前這個怪人而撤軍?那這個怪人究竟是誰?
在這個時候撤軍,如果有鬼方的人在一旁伺機而動,那又該如何?豈不是很可能遭到覆滅性的洗劫?
朱雀神將有些猶豫,望了那怪人一眼,又望了望少昊,有些憂慮地問道:“少昊,這個……”
“這是我的命令,違令者斬!立刻給我傳令!”少昊的聲音之中透出一股濃濃的殺氣,他似乎并不喜歡別人問為什么,更不喜歡屬下對他的決定不加茍同。
“是!”朱雀神將有些虛弱地答應一聲,然后退了出去。而外營的許多戰士似乎感到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全都向少昊營中趕來。
“傳令所有營中的戰士,立刻拔營后撤二十里,違者立斬!速度要快,北營斷后,小心鬼方襲擊!”朱雀神將強壓下傷勢向所有趕來的人呼喝著少昊的命令。
朱雀神將的話讓許多人都蒙住了,不明所以,不過朱雀神將掏出了少昊的銀邊碧玉令,卻沒有人敢出言反對。
誰不知朱雀神將極得少昊的寵信?雖然朱雀神將的武功不是最好,但是其領軍才能卻極好,是一個極佳的戰將。因此,少昊經常會將兵權交給朱雀神將掌管和調配。而這一刻,朱雀神將在少昊親衛的相攙之下發號施令,也自不敢有人懷疑。而且,這地方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邪異,要是向后撤退,并不是沒有人贊同。
這個地方確實有些邪異,只看那天空,天黑之時,月朗星稀,可是后來在突然之間天空被烏云所遮,而且剛才每個人都經歷了一場噩夢般恐怖的事情,每個人的心都完全不受控制地狂跳。那種感覺確實沒有來由,更是恐怖至極。后來,當天呈異象之時,心跳才平復過來,因此這些人也確實不太想仍在這恐怖之地逗留了。
朱雀神將望著身后遠去的戰士,抬頭看了看天空,此時烏云似乎又已漸漸掩來,像是揮之不去的魔魘。
突然朱雀神將心中生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崆峒山上,風云突變,本來月朗星稀的夜空在突然之間雷電交加,閃電如一道道銀蛇飛舞亂竄。
在冬日里居然有如此狂野的雷電風雨,這確實讓人不得不驚訝。
桃紅和跂燕諸人不禁自樓內跑到外面觀看,只感狂風呼嘯,枝折葉搖,石走沙飛,整個寧靜而安詳的夜似乎在突然之間被撕碎絞裂。
“怎么會這樣?”跂燕吃驚地望著那漫天四處射落的閃電,聲音卻被雷聲所掩。
“不知道!”桃紅也吃驚非小,急忙找來那引路的童子,問道,“怎么會這樣?難道崆峒山經常出現這樣的天氣嗎?”
那小童也一臉疑惑地望著天空,似感到有些冷,卻也吃驚地道:“不呀,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從小到大我從未見過山上有這么大的風,以及這么多的電火。”
桃紅和跂燕面面相覷,突然聽到木青在喊道:“快看迎霞洞!”
“啊……”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只見與他們相距二十余丈外的迎霞洞仿佛成了一團烈焰,閃爍著無數的火花,所有的電火仿佛全都是落在洞頂之上,然后結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球。
“怎么會這樣?”跂燕和褒弱駭然低呼。
“天劫,定是天劫!”陶瑩突然有所悟,脫口而呼道。
“是的,定是天劫,難道這就是他們所要渡過的天劫嗎?”跂燕本想附和陶瑩的話,但是又有些疑惑地反問道。
木青和眾人全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們也不知道何為天劫,為何剛好是在今夜渡劫?為何這天氣說變就變?剛才還是月朗星稀,可是……
“還有那里!”蛟幽突然指著遠處一座山頭驚呼道。
眾人循著蛟幽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到那座山頭在黑夜之中猶如一堆閃光的銀石,亮得刺眼,也同樣全都被電火所罩,但與迎霞洞不同的卻是,那座山頭還升騰起一層濃濃的紫氣,在電火的映照之下,光彩耀人。這哪里像是黑夜,倒像是一個陽光普照的白晝。
“可能會下雨,我們回樓臺中去吧。”木青出言提醒道。
那童子突地摸了一下額頭,卻是一點豆大的雨滴落在他的額頭上。
“嗯,真的下雨了。”那童子自言自語道。
桃紅和陶瑩也感覺到了,于是眾人又都退回樓臺,上得木質的小樓第二層。這小樓的四面都由大石柱支撐,而頂層之處四面敞開,并未設墻,剛好可做一個看臺。
嘩……呼……眾人一入樓,雨點便已瘋狂灑落,夾在狂風之中,只讓枝搖葉飛,猶如瓢潑。
小樓的木頂被風吹得吱呀亂叫,如果不是以大石為基的話,幾人只怕還會擔心小樓會爆裂開來,被風掀走。
桃紅諸人立在樓臺的上層,雨也隨著狂風吹入了樓臺之中,但已經無傷大雅。
眾人的目光依然注視著迎霞洞和遠處的山頭,他們似乎對這奇異的天象極感興致。
當眾人再次看向遠處的山頭時,卻發現那山頭之上的紫氣在電火交加之下居然凝出了一種奇異的形狀。
“你看那像什么?”燕瓊驚訝地指著那升起的紫氣問道。
眾人異口同聲道:“是蛇!”
“是的,像是一條大蛇!”木青心神一動,又突然叫道,“不,那是龍,神龍!”
“神龍?什么神龍?”眾女訝然問道,她們似乎不明白木青在說什么。
“童子,那里是什么地方?”木青不答眾女之問,反而向小童子問道。
“那里應該是紫霞洞天,是我們祖師靜修之地!”那童子想了想,也似若有所思地道。
“是神龍,是軒轅!”木青突然有些激動地叫道,那神態只讓人大為不解。
眾人望了望木青,又望了望遠處的山頭,卻沒有人與木青爭執,因為那紫氣的形狀確實讓人有些驚訝。
仿佛有一條巨大無匹的紫蛇在那山頭之頂翻動、騰舞,尾巴黏著山頂,巨大的頭顱對天長嘯!閃電則在巨蛇的腰間頭頂相纏相繞,使得這條巨大的紫蛇更有一種躍躍欲飛之勢,似乎只要再用一點力氣就可以掙脫崆峒山的束縛騰空而去。
木青神色激動至極,他記起了曾在姬水之畔那自神潭之中躥出的巨蛇,那條吞噬了軒轅更改變了軒轅一生的巨蛇,而此刻紫氣所凝之形不正像那狂舞不休的巨蛇嗎?只是這道紫氣比那巨蛇更要巨大。
“看,它似乎有眼睛!”那童子驚呼道。
是的,那騰舞的紫色巨龍仿佛真的有一對巨大的眼睛,而且還閃射著一道道電火。
電火已不再只是自天頂傳下,也有自那巨龍的眸子之中射出,氣焰逼人,騰躍之際更有一股欲噬吞天地的王者之氣。
雷雨電風越來越狂野,仿佛更為那條巨龍增添了許多氣勢,也使得夜空變得更為詭異。
桃紅諸人這一輩子都未曾見過如此神奇的場面,不由皆看得呆了。
木青尤其興奮,似乎感覺到已經有一些極不尋常的事情即將發生。
“看,它有腳了……”蛟幽也興奮地驚呼,不僅如此,那巨龍更探出了兩只形狀奇異的角,如鹿非鹿,但四只爪子卻仿佛踩著電光,在虛空之中張舞,這奇異的狂風仿佛更是那狂舞的紫色巨龍所攪起的,其威勢確實驚天動地。
“真的是龍,是龍!”蛟幽也叫了起來,有僑族所崇拜的是姬水之神,但是姬水之神的坐騎卻是神龍。因此,在有僑族中總流傳著許多關于神龍的傳說,這一刻蛟幽也情不自禁地歡呼起來。
所有人都似乎一下子忘了身邊的狂風大雨,忘了這雷電交加的寒夜,心神也禁不住隨著這狂舞的巨龍而搖動。
那童子更是跪下頂禮膜拜,認為這是祖師廣成子顯靈。
巨龍突然之間掙脫那山頭的束縛,化成一道紫氣騰空而起,在電光纏繞之下如一條巨蛇般在空中舞動,在黑暗的夜晚卻閃爍奇異的亮光,百里之外都清晰可見。
巨龍在崆峒山上空悠然盤旋,所過之處,無不雷電交加,風雨狂灑。
“父親,我看少昊應是遇上了強敵,不如我們此刻去給他來個以牙還牙,讓他們血債血償!”伏朗望著遠方變幻莫測的天空沉聲道。
太昊遙望遠方的天空,卻并未言語,仿佛根本就不曾聽到伏朗的話。
伏朗有些奇怪,何以父親竟然不言不語?難道說他會放棄如此絕好的機會而不出手,還要等少昊緩過一口氣嗎?
伏朗恨極少昊,風須句便在少昊的手下慘死,那場太昊與少昊的交手,雖然太昊以伏擊的戰略使少昊損失不小,但這卻根本就不能解恨,因為伏羲氏的許多戰士也在這伏擊之中死去不少。因此,伏朗只恨找不到機會對付少昊,如果有機會的話,他絕不想錯過。以他的眼力,知道此刻少昊一定是遇上了強敵,只看那天象的變化就可明了。
“父親!”伏朗再叫了一聲,但是太昊依然沒有動靜,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伏朗的叫喚。
伏朗無法看到父親太昊臉部的表情,身為人子,他也完全不知道父親太昊究竟是何模樣,仿佛只是在他極小的時候,父親太昊偶爾以真面目示他,但那種印象太過模糊,自他記事起從未見過父親摘下面具,這確實是一種悲哀。
不過,伏朗從不敢對父親有任何怨言,因為太昊在伏羲氏中幾乎擁有神一樣的地位,除了始祖伏羲之外,太昊便是伏羲氏的偉大人物之一。因此,自小伏朗便以太昊是他父親而驕傲,也正因為他自小形成了這種驕傲的性格,才在軒轅的手中敗得這么慘。當然,這與他心胸的狹隘也是分不開的。
“難道連他也重生了?”太昊喃喃自語道。
“誰?難道父親已經知道是誰在與少昊交手?”伏朗訝然問道。
太昊扭頭望了伏朗一眼,再扭頭望了望遠處天幕上那流動的奇異云彩和閃動的電火,悠然道:“如果真是他重生了的話,我們所要做的,不是去攻擊少昊,而是立刻撤離北方,返回家鄉!”
“啊!這個人究竟是什么人?難道連少昊也不是他的對手嗎?”伏朗大大地吃了一驚,駭然問道。
“是的,天下間能夠成為此人對手的大概唯有蚩尤而已!”太昊嘆了口氣道。
伏朗半晌才回過神來,他不相信世間還會有這樣的高手,仍有些不信地問道:“連父親也不是此人的對手?”
太昊沒有回答,似乎在怪伏朗明知故問。
伏朗討個沒趣,心中卻在尋思,他實在想不起這個世間還有比太昊和少昊更可怕的高手。當然,他也聽人說蚩尤的武功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通天徹地之境,可是他始終不相信蚩尤能夠戰勝自己的父親太昊。而此刻,太昊竟承認這個世間唯有蚩尤才可成為此人之敵,那豈不是表明連他都不可能成為此人的對手?
這人究竟是誰?伏朗想不出個頭緒,不禁試探著問道:“這人究竟是誰呀?”
太昊淡淡地吸了口氣,吐出兩個字道:“刑天!”
“刑天?”伏朗似乎有些想笑,但卻沒有笑出來,那是因為太昊在一旁。
伏朗確實想笑,他以為父親太昊在那里為別人吹大氣吹了半天,會是個什么樣的人物,原來不過就是個刑天而已。他怎會不知道刑天呢?在熊城之時,刑天還與軒轅交過手,軒轅在那一戰中不僅殺了鬼魅,還擒了刑天身邊的兩大神將。這是熊城人人皆知的事情,那刑天再厲害又能如何?連軒轅都打不過,又怎么可能是少昊的對手?所以,伏朗想笑。
伏朗沒笑,只是以不屑的口吻淡淡地道:“父親何用如此擔心,刑天也不過如此而已,怎么可能是少昊和父親之敵呢?此人連軒轅都不敵,還使自己身邊的兩大神將被擒,如此之人,怎么談得上是蚩尤之敵呢?”
太昊沒好氣地望了伏朗一眼,微責道:“小兒無知!你所說的刑天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刑天,乃是刑天之弟刑地!真正的刑天當年便和蚩尤同尊為邪魔兩位大帝,在神魔大戰之中被伏羲祖師與女媧娘娘及王母太虛三人擊得形神俱損,逃入極北絕域。而蚩尤則魔身灰飛煙滅,只剩魔魂被封神門之內。人們都以為刑天在那一戰之中已經死去,但后來才知道此人將鬼方交給了天魔羅修絕,刑天部交由其弟刑地掌管,然后才死去。刑地既是刑天部之長,也便繼承了刑天之名,實則乃是兩個人!”
“啊!”伏朗吃了一驚,他此刻才明白之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昊沒有再訓伏朗,只是繼續道:“當時伏羲祖師以為刑天已神魂俱滅,也便沒有再追至極北絕域,不過今日看來,這魔頭和蚩尤一樣,也得以重生了!”
說到這里,太昊輕輕嘆了口氣,仿佛是毫無來由,但卻實實在在,連伏朗都有些驚訝,他從未見過父親嘆氣。
“此人真的有這么厲害嗎?”伏朗惑然問道。
“此人之可怕是常人無法知曉的,據傳,此人乃是昔日天神據比的化身,當年盤古大帝仍在之時,神族中是其對手者亦是鳳毛麟角,如今更是難以對付了!”太昊并不像剛才那般很煩伏朗的問話。
伏朗望了望遠處雷電交加、異彩紛呈的天空,也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仿佛在這一刻才知道,這個世上竟然還有如此一些可怕的人物,而以前的他竟是那么的幼稚,好像天下就唯有自己最大一樣,這才連連受挫,在軒轅的手上一直都沒有真正贏過,這確實是一種悲哀。
“那我們就這樣放過少昊和那些東夷的賊兵嗎?”伏朗心中仍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他們自會有人去對付,根本就不用我們操心,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們很難順利返回葷育城。為父此刻有傷在身,必須立刻返回神廟養傷,這才能對付即將會發生的變故,我們的真正敵人還不是少昊,而是蚩尤!”太昊冷然道。
“孩兒明白!”伏朗一聽,忙恭敬地應道。
“嗯。”太昊點了點頭,道,“傳我之令,立刻快速撤離北方,返回本部!”
神龍竟在最后飛臨迎霞洞,那龐然巨體雖是紫氣所聚,但在電火的輝映之下,仿佛是真物,更仿佛有無數紫鱗閃爍,竟長達百丈,粗愈七八丈,那種感覺便像是一座大山自天頂壓下。
桃紅諸人幾乎連呼吸都停止了,那瘋狂的颶風更是幾乎將功力稍淺的童子給刮走,樓臺的檐子被狂風刮斷了一根,巨龍所過之處,大樹有的連根拔起,枝葉折斷無數;有些被電火擊斷;有些被狂風吹斷……所幸的是雨點也狂得可怕,否則也不知道有多少處火頭已經燃了起來。
迎霞洞上的雷電全被紫氣巨龍帶走,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直到那巨龍盤旋著飛回了紫霞洞天的上空,風才緩了一些。
木青諸人一個個都像是傻子,每個人的眼都看直了,那順風飄飛進來的雨水將他們淋得透濕,卻仿佛絲毫沒有覺察到!他們做夢都不曾想到世間竟會有如此奇事,如此奇跡。
紫色巨龍返回紫霞洞天,在那山頭之頂的上空不停地盤旋,也不知道盤旋了多久,才緩緩地降落、化散,又如最初一般,巨龍之尾粘上山頂,而后角爪全部淡化,再是眼睛淡化,最后化成一片茫茫的紫氣罩定了方圓近十里。雷電也漸斂,風勢雨勢也小了不少,但依然淅淅瀝瀝地灑落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桃紅才回過神來,一看,東方的天空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白光,天空也是灰蒙蒙的顏色,顯然天已經亮了。
桃紅再看其他人,一個個都直愣愣地望著紫霞洞天的方向,仿佛仍置身于夢中。
“天亮了!”桃紅喊了一聲,幾人都激靈靈地吃了一驚,似乎這才回過神來。
眾人的目光都望向桃紅,再望向紫霞洞天的方向及不遠處的迎霞洞,半晌燕瓊才揉揉眼睛道:“我剛才是在做夢嗎?”
眾人一聽,不由得全都笑了,笑過之后又傻傻地互望了一眼,幾個人竟同時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木青沒有出聲,但是他也只能夠回答這四個字。事實上,他的確是不知道。
陶瑩也沒開口,她所思的問題與木青相同,夢與現實究竟有什么區別呢?究竟隔了一些什么呢?比如剛才,她絕對是醒著的,但這難道不是只有在夢中才可能會出現的場面嗎?抑或連夢中都無法出現,但是這一切卻在她清醒的時候出現了,那么這究竟是夢是醒呢?
“如果剛才只是在夢中,那我們現在醒來了嗎?如果醒來了,為什么夢中的場面仍殘留于世間?”蛟幽突然開口問道。
眾人又愣住了,誰能回答?唯一的說法便是:“剛才并不是夢,而是現實!”
“現實只是夢的延續,夢為何物?醒又為何形?夢醒僅在一線之間,人生非醒非夢,何必要強定是夢是醒呢?”一陣蒼老而祥和的聲音傳入眾人之耳。
桃紅諸女及木青皆扭頭而望,忙躬身行禮,說話者竟是歧富之師兄太乙子,他們竟不知道太乙子是何時到自己身后的。
歧富和五陽也同來了,不過兩人的神色間皆有些倦意。
太乙子還了一禮道:“讓眾位在此候了一夜,實是太乙之過,在此向諸位道歉了。”
“真人何必如此說?若我們昨夜不在此處,又怎能看到這比夢更讓人震撼的場面呢?”陶瑩客氣地回應道。
太乙子笑了笑,對陶瑩的話并沒有過多言辭,只是淡淡地道:“諸位想來是有些餓了,不如先用些早點,我們再細談吧。”
眾人經太乙子一提,倒真覺得有些餓了。昨夜眾人一夜未眠,自然很容易餓,此時聞聽太乙子之言倒沒有反對。
“可是我們的夫君到現在仍未歸返,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桃紅卻心中記掛著軒轅,率先問道。
桃紅這么一提,眾人倒將填飽肚子之事放到了一邊,燕瓊和褒弱忙附和問道:“是啊,軒郎現在怎么樣了?”
太乙子依然是神態悠然,平和地笑了笑道:“幾位放心,軒轅公子不會再有任何意外發生,他現在很好,但在這段日子里,可能還不能與你們相見,幾位先在崆峒小住幾日,待軒轅公子出關之后,才能與你們相會。”
“啊……那要多長時間?”眾女一聽,不由得都有些急了。
“快則五天,遲則兩月,至于具體要多長時間,老朽也說不清,那就要看軒轅公子的造化和修性了!”太乙子淡淡地道。
眾女不由得愣了,竟會需要這么長的時間,不過她們也不能懷疑太乙子的話。
“為何會這樣呢?”陶瑩有些不解地問道。
“容后再細談吧。”歧富也出言道。
陶瑩無可奈何,只得點頭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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