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棠有些輕蔑的譏嘲,收回目光,往位置上走去,剛走過去,她就看見一幕狗血的畫面。
方才坐在對面那披頭散發(fā),醉生夢死的男子此刻正拉著一名看上去很富貴的小姐叫嚷,滿臉的痛苦悲傷:“蓮兒,你不要嫁給張延那個(gè)禽獸好不好?蓮兒,我們一起長大,難道十幾年的感情,還抵不過你跟他匆匆的兩面嗎?不要嫁……你不能嫁啊。”
“放手,洛羽銘,你干什么?別人都在看著呢,放開我。”富貴小姐一臉的難堪,又驚又羞又急,不停的拍打著男子的手腕,想掙脫。
“蓮兒,不要離開我,我喜歡你,不要走。”醉酒的洛忌銘死也不肯松手,俊秀的面容滿是悲傷。
看完瑞王的熱鬧,一群人回歸座位,很快就有人認(rèn)出了這富貴的小姐,驚呼道:“哎呀,這不是李將軍的千金小姐,李蓮兒嗎?”
“就是她啊,拉著她不肯放手的這位公子是……天哪,竟然是興城首富的洛家公子呢。”
見所有人都盯著這邊看,自己的身份也暴露了,李蓮兒惱羞成怒的對站在兩邊的丫頭急叫:“還不快把他拉開。”
兩名丫環(huán)正要上前,忽然,樓下一道高大的身影更快的上前一步,猛的一把扣住洛羽銘的手,氣急的將他推了出去,洛羽銘痛苦的撞倒在后面的柱欄上,酒醒了大半。
“蓮兒,別怕,有我在,看他敢對你怎么樣。”沖上來的男人無比溫柔的將受驚嚇的李蓮兒護(hù)在懷中。
李蓮兒躲在他的懷里,哭起來:“白大哥,幸好你來了,我好害怕。”
“白云鋒,你快放開蓮兒,放開她。”洛羽銘憤怒不堪的沖上前,想打白云鋒。
白云鋒抱著李蓮兒往后退了兩步,輕蔑的冷笑:“洛羽銘,你醒醒吧,蓮兒愛的人是我,警告你別再糾纏他,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洛羽銘神情呆滯的看著李蓮兒,李蓮兒美麗的臉上全是無情,冷聲道:“洛羽銘,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你的,別再這里丟人現(xiàn)眼。”
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出的熱鬧,有人驚呼道:“這不是白丞相的大公子嗎?原來他和李小姐相愛了?”
冷眼旁觀的林秋棠神情微變,目光看向后來居上的男子,原來,他是白靜雨的哥哥,真是巧啊。
洛羽銘呆住了,難于置信的看著李蓮兒,想不到她竟然說這種無情的狠話,一時(shí)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映。
李蓮兒似乎真的覺得很丟臉,更是氣沖沖的說道:“不要說十幾年的情份,就算二十幾年,三十幾年,我也不可能喜歡你,也不看看你這醉鬼的樣子,哼,白大哥,我們走。”
白云鋒冷哼一聲,擁著李蓮兒就要往樓下走,可他沒走兩步,猛的回過頭來,盯著林秋棠看了看,忽然一聲譏嘲,似乎已經(jīng)認(rèn)出了林秋棠的身份。
洛羽銘像是被人當(dāng)頭打了幾棒,許久都回不過神來,林秋棠皺皺眉頭,看來,又是一個(gè)癡情種。
不過,那女人會不會太無情了?明知道人家那么喜歡她,她竟出口傷人,一點(diǎn)教養(yǎng)都沒有。
杏兒被剛才白云鋒的目光盯的渾身膽顫,推著林秋棠:“走吧,小姐,別看了,那白云鋒已經(jīng)認(rèn)出咱們了。”
林秋棠有些氣恨的瞪了洛羽銘一眼,都怪他這么會挑時(shí)間,害她也身份被識迫,遭人恥笑。
“幫我把他扶走吧。”林秋棠停下腳步,轉(zhuǎn)頭去扶已經(jīng)呆若木雞的洛羽銘,杏兒見狀,大吃一驚,但見小姐似乎別有用意,只好在眾目睽睽之下,兩個(gè)人將已經(jīng)呆滯的洛羽銘扶下了酒樓。
“小姐,你把他扶下來干什么?這呆子,讓別人笑幾句,也許,他還會醒了。”杏兒有些難于理解。
林秋棠沒說話,只是使勁將洛羽銘扶出了街道,將他扔在馬路邊上,拍著手冷罵:“你還算是男人嗎?如此卑微作賤自己,是想讓那女人可憐你,施舍你點(diǎn)感情?別做夢了,她只會看不起你,只會嘲笑你的愚蠢,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前譏諷你癡心妄想,換作是我,我就直接跳河自殺算了,那還有臉面茍活在世上,哼,杏兒,別理他,咱們走。”
杏兒聽見林秋棠罵的解氣,也捂住嘴笑起來,聽到林秋棠說走的時(shí)候,她趕緊跟上去,暗自想著,原來小姐是想要把他扶到?jīng)]人的地方氣罵一頓來消氣的。
“站住。”林秋棠走了幾步,身后傳來男子冷冽的喝斥聲。
林秋棠一怔,猛的轉(zhuǎn)頭,看見剛才還醉腥腥的洛羽銘,此刻無比精神的站起來,渾似剛才的醉意是裝出來的一樣。
“有何指教?”林秋棠身形沒動,冷淡的問道。
“姑娘芳名?”洛羽銘出聲詢問,但還是有些冷冷的。
林秋棠轉(zhuǎn)過身來望著他,輕嘲道:“你問我名子干什么?想報(bào)答我嗎?好,聽說你老子是興城的首富,你明天搬五千兩黃金到光照寺來答謝就行了。”說完,她頭也不回的,拉著杏兒大步離去了。
走遠(yuǎn)了,杏兒偷偷的回望,小聲道:“小姐,那公子還呆呆的站在那兒不動呢,一眨不眨的盯著咱們看。”
“別管他,他是腦子生銹了。”林秋棠依舊冷嘲。
杏兒有些歡喜道:“小姐,你剛才說讓他送五千黃金來答謝,他會不會當(dāng)真呢?”
“如果他當(dāng)真了,那他的腦子真的有毛病,傻了。”林秋棠渾然沒當(dāng)作一回事,只是想想剛才罵的那幾句話,讓自己的心中舒坦了一些就夠了。
被這些人一攪和,熱鬧看不成了,林秋棠索然無味的回到了光照寺,才從后山轉(zhuǎn)悠下來,就聽到院子里有人在大聲的喝斥:“說,林小姐去哪兒了?”
“一個(gè)一個(gè)嘴硬,我看你們撐到什么時(shí)候,給我打,打到他們肯說為止。”光照寺的大師兄戒言正揮舞著手中的長鞭,領(lǐng)著三四個(gè)人,對看顧林秋棠所住小院的小和尚嚴(yán)刑逼供。
杏兒看傻了眼,腿肚子發(fā)起抖來,顫聲道:“小姐,他們在干什么?為什么打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