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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誰叫你是我的“冤家”呀

  • 桔林深深
  • 鴻秀
  • 5425字
  • 2018-10-12 19:33:00

次日傍晚,正當(dāng)文冬在房中閑坐的時候,小翠突然走了進(jìn)來,臉色陰沉,手端一個大盒子,往文冬眼前一放,話也沒說一句,轉(zhuǎn)身就走了。文冬知道,這是小翠退還曾經(jīng)海誓山盟時文冬給的信物。見了此物,文冬不禁聯(lián)想起曾經(jīng)的誓約,又想到剛才小翠那滿臉哀怨的樣子,心中頓生起一股憐惜之情,且昔日小翠的種種溫柔和二人的恩愛纏綿又都一一在腦子里縈繞,憐惜之情更甚,不免深深地有了悔意。思前想后,覺得不能失去小翠,不能沒有小翠!

于是,在二人分手僅一天之后,文冬便懷著深深的悔意和歉意來到了小翠的房中。雖說是分了手,可當(dāng)文冬敲門之后,在明知是誰的情況下,小翠還是開了房門,只是面無笑容,沉著臉,哀哀怨怨的樣子,開了門就扭身坐回桌前,低頭翻著自己的書,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樣。文冬把門關(guān)上,走到小翠身旁,低頭看了看,故意問:“在看什么呢?”小翠把書翻過一頁,偏不讓文冬看清在看什么,不言不語只管自己看自己的。文冬只好微微一笑,說:“小翠,對不起!我收回我那個絕交信。我也是一時沖動,不是我的本意,請你一定要原諒!”小翠并不答話,依然低頭看著自己的東西。文冬又說:“我是愛你的,非常地愛,正因為愛得深,所以容不得你與別人通信。叫你按我的意思回信,你偏不,叫我怎么辦?你口口聲聲說這是同學(xué)友誼,但你哪里知道,男女之間哪會有什么友誼,有的只是一種情,所以我一定要阻止我的女朋友與別人建立所謂的友誼。請你一定要理解我的苦衷,同時也一定要原諒我的沖動。行嗎?”此時小翠把書一合,雙臂交叉,頭枕在上面嚶嚶地哭起來!文冬見狀,心如絞痛一般難受起來,是自己傷害了小翠,真是對不起!可心中縱有千個萬個‘對不起’又怎能彌補(bǔ)這種傷害呢?千言萬語也表達(dá)不了此時的歉疚與憐愛,只好默默地陪坐著。待小翠哭過之后,文冬才說:“待會兒小燕上來看見你這個樣子就不好了。我們到平頂上去散散心,我要好好向你賠不是。”小翠微微抽了抽鼻子,又靜了靜,低低的聲音說道:“你先去,我就來。”文冬聽了,真是無比萬萬分地高興,一時出了房門渾身輕快地上樓去了。

上得樓來,雖然是漆漆黑黑,可心里卻無比亮堂,微風(fēng)吹來,一天的郁悶情緒便一掃而光,望著天上的群星,不禁長嘆一聲:“今夜的星光是多么的燦爛啊!”嘆罷,漆黑處望了望,又巡視一番,確認(rèn)沒有別事,便安然地往回踱著步。沒踱幾步,樓梯口便傳來了小翠踏登臺階的腳步聲,很快便上了平頂,并影影綽綽地向文冬這邊走來,文冬興奮地迎了過去,待到近前一句話也沒說便將小翠緊緊地?fù)г趹牙铮缈仕起嚨匚橇似饋怼:靡粋€長吻過后,小翠便靠在文冬胸前默默地一聲不吭起來,雙手更加摟緊了文冬的脖子。文冬說:“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小翠依然不說話,只是鼻子又稍稍抽了兩下,身子更加柔軟起來。知道小翠還未完全從委屈中緩過來,便輕輕撫弄著她的馬尾長辮,口中說道:“以后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再也不說分手的話了。我不能沒有你,今天我才深深體會到,我們要永遠(yuǎn)在一起,永不分離!好嗎?”小翠這才輕輕點(diǎn)著頭,低低地說道:“知道就好。”說罷,二人這才相擁著開始漫步,此時小翠的情緒也已平靜。

文冬說:“今天一天你是怎么過來的?”小翠先是輕輕舒了一口氣,然后說:“熬過來的唄。”文冬說:“怎么說‘熬過來’呢?”小翠扭頭白了一眼文冬,說:“你以為人家好過是么!你才開開心心的,人家不好過不就只有‘熬’嗎?”文冬聽了也是一陣心疼,不由得更加握緊了小翠的手,說:“其實(shí)我也不是開心的,你以為我愿意嗎?”小翠微微一聲笑,說:“你不愿意?看你寫的那個東西口氣是那樣堅決,叫人看了真是心寒。”文冬連忙說:“都是我不好!我也是一時氣憤沖動。下次再也不沖動了。”小翠把臉一扭,看著文冬“嗯-----”一聲,文冬一愣,然后恍然說道:“哦,沒有下次了,哪能再有下次呢!”小翠聽了這才抿嘴而笑。文冬又說道:“其實(shí)我今兒一天都不好過,又氣你,又舍不得你,時時想著你的種種好處。”小翠說道:“這是你自作自受!都想了我些什么好處呢?”文冬擁著小翠悠閑地走著,邊走邊如數(shù)家珍地說道:“想你的地方就多著呢!我想啊-----你剛來的時候,在辦公室門口看我的那大膽而大方的眼神令我心跳,從那時開始你就讓我魂牽夢繞、心有所往。”小翠聽了,扭頭看了文冬一眼,微微而笑。文冬接著說:“我還想,你那小鳥依人的乖巧模樣,每次約你,你都必然準(zhǔn)到。可到了的時候,你從不先說話,總是看著我,聽我說了你才說。”小翠微微笑著。文冬又說:“還有我向你求愛難以開口的時候,你總是抿著嘴含著笑等待著我的表示;可等了半天也沒見我說出什么的時候,你又偷眼看著我,一副期盼含怨的樣子。”小翠抿嘴一笑,說:“看你那吞吞吐吐的樣子,想起來就好笑!”文冬伸手指著前面一個水泥墩說:“就是這個墩!”二人走過去,文冬松開小翠,坐了上去,笑著說:“當(dāng)時我就這樣坐的,你是坐這里的。”說著示意小翠也坐下。小翠笑著坐在文冬身邊,說:“怎么,還想重來一次嗎?”一席話提醒了文冬,于是文冬說道:“那就重來一次吧!我當(dāng)時帶的是你的照片,是想讓你看照片的。”黑暗中小翠聽著,笑著,不時地看著。文冬說:“我把當(dāng)時想說而不敢說的話現(xiàn)在說出來給你聽聽。”說著略清了一下嗓子,就像舞臺上表演似的果然說了起來:“‘小翠,我想和你說件事,我愛上了一個女孩子,不知她愿意不愿意?你幫我看看。’”說著,假意手握著照片送過去。小翠此時已是笑得前仰后合的,一邊笑,一邊說:“然后讓我看你給過來的照片,看我會是怎樣的反應(yīng),愿意不愿意?”文冬笑著說:“就是。”小翠說道:“其實(shí)你還是不說出來的好,聽了難為情的。還是你那個吞吞吐吐說不出話的樣子好,又真實(shí)又可愛,事后想想還挺有味的!我就經(jīng)常會回味那天的事。”文冬笑了一笑,說:“這個話最終還是沒說出口,最終還是靠那支筆說了出來的。可見,那些影視劇小說中說‘我愛你’的話是不真實(shí)不自然的,虛構(gòu)的成份很大。這種話輕易哪能說得出口!”小翠笑道:“可見我們女孩子說不出口的話,你們男孩子也未必敢說。”說著,二人笑著相擁在了一起。

擁了一會兒,小翠說:“還想了我什么?”言語中頗感興趣。文冬想了想,說:“你還記得去年我們剛談不久,有一天晚上你媽在你房里把你罵得趴在桌上嗎?”小翠稍想了想,說:“后來你來我房里與我媽爭辯的嗎?”文冬說:“是呀。”小翠說:“記得。你還把那一幕也想起來了?”文冬說:“想啊。那晚的情景印象深刻,永遠(yuǎn)也不會忘的。當(dāng)時見你趴在桌上一聲不吭、一動不動,想象被你媽怎樣地罵呀,我就心疼得不得了,一氣之下就和你媽爭了起來。我都不知道我哪來那么大的勇氣,竟敢和你媽爭吵!最值得一提的是爭論你的年齡,你媽說你只有十六歲,我說你已十七歲,她說十七歲是虛歲,十六歲才是足的,而我說已經(jīng)不小了。你媽當(dāng)時為爭這個年齡氣得臉都變了。”小翠說道:“可不是嘛。后來你走了,我媽就說‘自己的女兒多大還會不知道呀!還用得著你來爭’。不過你這一來,我心里好受一點(diǎn);你若不來,我還不定被我媽罵成什么樣呢!”文冬摟了摟小翠,說:“想想你那時受的委屈,我就心疼得了不得,而我今天居然還傷害了你,真是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你能原諒我嗎?”小翠說:“我沒原諒你嗎?”說著,兩人都舒心地笑了,文冬說:“我們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時候都過來了,現(xiàn)在一切都好了,為什么反倒會搕搕碰碰起來?我們要更加相愛才是。”小翠聽了,把頭靠了靠,沒有言語。摟著小翠柔軟的身子,文冬又說道:“今天吃午飯的時候,我又在想去年你給我煮的那碗面條,真好吃。一想到你給我端面來吃,心里越發(fā)不好受,那么好的女孩子我竟然不珍惜,動輒就要分手,太不知惜福了!當(dāng)時我就后悔起來,心想不知以后還能不能再吃上你煮的面條?現(xiàn)在看來,還是有這個口福的。”小翠連忙笑道:“煮了也不給你吃!誰叫你氣我呀?”文冬笑道:“現(xiàn)在不給我吃,以后總會給我吃的。”小翠笑道:“以后也不給你吃!最多給你一點(diǎn)湯吃!”文冬卻笑道:“有湯吃也是很好的!你的那碗面我連湯都吃了個干凈。不知那面是怎么煮出來的?很清爽的味道。”小翠笑道:“看你這饞樣!想吃,明天再給你煮一碗上來。”文冬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說:“真的嗎?其實(shí)我就想說了,只是不好意思說。看來我果然是有口福的,不!應(yīng)該說我是個有福氣的人!”小翠笑著說:“說你饞,你還真就饞上了。一碗面,看把你美成什么樣了!”說完,看著文冬直笑。

文冬笑著說:“別小看了這一碗面,這一碗面足見你對我的一片真情,足見一個女孩子對一個男孩子的細(xì)致、溫柔的愛和體貼。我不僅感到有口福,更感到是一種幸福!!!”小翠笑著說:“是嗎?知道就好。但愿別再寫那個東西讓我傷心就夠了。”(注:其實(shí)文冬是個不知惜福的人,小翠的這番話最終沒能如愿!)一句話又勾起了文冬的悔意,疼愛之意更甚!不由嘆息一聲,攬著小翠站了起來。聽著一聲嘆息,小翠微側(cè)頭仰臉看了文冬一眼,微微笑問:“怎么又嘆什么氣呀?”文冬說道:“想起讓你傷心我就不好受,真是不應(yīng)該!”小翠笑道:“好啦!都過去了。我都已經(jīng)原諒你了,還想它做什么?不許去想了!”說罷,抿嘴含笑看著文冬。文冬也是一笑,說:“好吧,聽你的。我愿意聽你的話了!”小翠抿嘴笑道:“聽我的話才好呢。”說罷,兩人都笑了。文冬仰頭遙望著星空,用手指著繁星說道:“都說星星會閃爍,我怎么就沒看出來呢?”小翠笑道:“那是因為你沒用心去看。”說罷,自己倒自顧自地吟出:“天上的星星亮晶晶,一閃一閃笑瞇瞇。”文冬笑道:“這是小孩子唱的,你也會唱?”小翠笑道:“小孩子唱的怎么就不會唱?小時候常唱著這個兒歌去學(xué)校呢!現(xiàn)在想起小時候的事來還真有趣呢!”文冬說道:“是呀,小時候不覺得怎么樣的事,現(xiàn)在是大人了,回過頭去想還真覺得蠻有意思的。”小翠一邊聽著,一邊撲哧笑道:“‘大人了’?你才多大呀?也不過剛從小孩子家過來的,乳臭未干,連大人的邊還沒沾呢,就敢說‘大人了’!”文冬沒想到小翠會有這番話,先是愣愣地聽著,很快就笑道:“真是荒唐!說什么連大人的邊都沒沾!我若與你做了那事,恐怕你就不會說‘連大人的邊也沒沾’了吧!”小翠連忙“去你的”,羞紅著臉舉起手連嗔帶嬌地朝著文冬的胳肢窩便撓,嘴里還說:“看你亂說!看你亂說!”撓得文冬連忙笑著求饒,說道:“不說了,不說了。誰叫你說‘連大人的邊沒沾’呢?我若不這樣說,恐怕你真不把我當(dāng)大人看呢。”小翠微微笑道:“應(yīng)該說,‘大人’還說不上,大男孩倒是真的。可以了吧?”文冬想了想,得意地說道:“嗯,這倒是。”說著,二人相互看著笑了起來。

夜色漸濃,寧靜清幽,輕風(fēng)徐徐,拂面撩懷,真有一番說不盡的醉人情趣!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相擁著走了一圈又一圈,夜色雖深,情興卻愈濃,依著文冬的意思,真希望就這樣一直走下去,走到天明才好。二人之中還是小翠富于理性,往往能煞住自身的情興,此時笑著說:“時候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下去了呢?”文冬也笑著說:“正要陪陪我的小翠,現(xiàn)在下去豈不掃興?再走兩圈吧。”小翠抿了抿嘴,含著笑,沒法子只得依了文冬。看著周圍的夜色,文冬說道:“這夜色多美!又安靜,又舒爽,又有情調(diào),仿佛這世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你說,這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人了,那我們會感到寂寞嗎?”小翠微微想了想,笑著說:“那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呢?”文冬笑著說:“我們應(yīng)該生出很多很多的孩子來,那樣我們就不會寂寞了。”小翠抿嘴笑道:“很多很多是指多少呀?十個八個?還是二十、三十個?”文冬笑道:“十個八個肯定少不了,二十、三十當(dāng)然更好。”小翠笑著“去”了一聲,說道:“你想累死我呀!”文冬聽了,早已哈哈地笑了起來,邊笑邊說:“誰叫你是我的妻子呢?”看著文冬,小翠笑道:“做你的妻子就一定要生那么多嗎?”文冬笑道:“不求二十、三十,但求十個八個。”小翠嬌聲說道:“去你的!我是‘豬’呀?”說罷,意猶未盡、嬌羞切切地靠著文冬。這番話,也只有在無人的平頂上才敢這樣說,若在別處,他們才不敢呢!忽然文冬低聲問道:“我們以后結(jié)了婚,你想給我生幾個呢?”小翠看了文冬一眼,輕輕笑道:“你說呢?總不至還是十個八個吧。”文冬說道:“一個足夠了,最好是個女孩。”小翠笑問:“為什么呢?”文冬說道:“因為我家沒有女孩,所以我喜歡女孩呀。”小翠又問:“那怎么一個又夠了呢?”文冬低頭看著小翠,恰小翠正側(cè)臉看文冬,四目相碰,小翠微微一笑,又說:“怎么啦?”文冬才說道:“一個嫌少,那就兩個唄。”小翠抿嘴笑道:“誰嫌少了?”說罷,“撲哧”捂著嘴笑,說:“我們在說什么呀!說來說去,怎么說起這樣的事來?叫人聽見多不好意思,別人都會笑的。”文冬說道:“除了你我,哪里還有別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們盡可以大膽地、無所顧忌地、盡情地胡說亂說,說出自己心中想說的話而不必?fù)?dān)心有人聽見。”小翠笑道:“看你說的,越說越來勁,你還真想說到天明呀?”文冬笑道:“說到天明又何妨?”小翠說道:“你不想讓我做功課呀?我還有功課沒做呢。”看來還是功課重要,別看二人卿卿我我,難舍難分,一提到功課還是會“忍痛割愛”的。無可奈何,文冬只得依了小翠;看著文冬,小翠微微而笑,說了句:“看你!”說完,二人歡歡喜喜地下樓去了。

次日一早,小翠披散著長發(fā)來到文冬房中,進(jìn)門就說:“你看看這封信。”文冬接過信,是寫給她的那位同學(xué)的。小翠說:“完全是按照你的意思寫的。”文冬仔細(xì)地看了一遍,感到非常滿意,說:“你總算聽我的了。”小翠說道:“誰叫你是我的‘冤家’呀!”說罷,拿了信沖著文冬聳了一下鼻尖,轉(zhuǎn)身就出去了。文冬心中總算完全釋然,感到無比的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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